張子強站在新市火車出站口,像一個孩子一般瞪大雙眼望著四周。
對于這個26歲卻從小未離開過農村的小伙來說,外面的一切都是新鮮的,尤其是這里的女人。
從小生長在華夏武術之鄉(xiāng)的他自然也學了一身功夫。在家鄉(xiāng),那里每年都會舉辦一場面向世界的以武會友擂臺賽。而張子強仗著自己連續(xù)五屆得冠,再加上老天賜予的一副好皮囊,得到了不少女性的芳心,也因此禍害了村里不少的姑娘,甚至包括數(shù)名寡婦。
其父見兒子如此不爭氣,便托同村朋友求其在新市上班的兒子高虎,為張子強找了一份工作。對此,張子強雖然心里很不舍得離開這些香餑餑女人們,但老爸的話他卻又不敢不聽。最后,他只得以去大城市泡妞這想法來安慰自己。
站在出站口等了好一會兒,高虎還是沒來,張子強只得無聊看起周邊的美女來。正巧一名身著超短裙,打扮極為性感的女子經過身邊,張子強整個人的魂都被勾去了。突然有人從后面推了張子強一把,張子強猝不及防之下差點沒被推趴在地上。
他憤怒的扭過頭去,只見身后站著四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這四名男子統(tǒng)一身著西裝,留著一副平頭,還帶著墨鏡,看起來煞有氣勢。自己往人家跟一站明顯矮上半截。
但張子強卻又偏偏是個不肯服輸?shù)娜?,踮著腳尖對著四人不滿道:“推我干嘛?”
那帶頭的男子瞥了一眼,道:“沒空搭理你,一邊去!”說著抬手又準備去推張子強。
這下張子強不樂意了,一把打開對方的手,道:“可我有空搭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道歉,你們四個都甭想走了?!?/p>
帶頭男子不屑的看了張子強一眼,剛待開口,卻從后面鉆出一妙齡女子來,掐著腰對著張子強道:“就憑你也想攔我們?我警告你,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識相的快給我讓開。不然要你好看!”
定睛一看,呦,眼前這妞長的還真不賴,柳眉杏眼,齒若編貝,尤其是那正因不滿而撅起的櫻桃秀唇,嘖嘖,真想上去嘗嘗甜不甜。
張子強忍不住繼續(xù)朝下看去,只見女子身著一件露著香肩的粉色?。孕?,?。孕魟偤谜诘蕉悄氁陨?,展出一小段雪白的吹彈可破的肌膚。而她下身則配了一條緊身牛仔褲,將身材襯托地凹凸有致,把張子強看得春心蕩漾。
當下,張子強便心生出調戲女子之意,向前邁進兩步,在距離女子不足五厘米處才停了下來,道:“小妞,本大爺我今天心情也很不爽,識相的就快給我道歉。不然……”說著,他騷騷地挑了下眉毛。
女子平日里蠻橫慣了,從沒見過有誰敢這樣對自己無禮的。如今眼前這個臭男人竟敢當眾和自己叫板,女子的態(tài)度自然也強硬了起來,一挺胸脯道:“不然怎么樣?你敢動我?”
聽完女子的話,張子強笑著沖對方的俏臉挑釁的吹了口氣,背起行李轉身準備離開。管你是誰,他才懶得管,在自己家鄉(xiāng)誰的拳頭硬誰的話就是權威。
這一舉動對女子來說無疑是一種蔑視,此時因氣憤而漲的微紅的臉蛋顯得格外誘人。她沖著身后的四名男子吼道:“我爸雇你們這幾名保鏢來是干什么吃的?看到我受欺負還跟木頭一樣站著!快去把他給我抓回來!”
這四人當著眾路人的面被罵的狗血噴頭,臉上肯定掛不住。可眼前這女人家世顯赫,又是自己的保護目標,幾人自然不敢多說什么,憋著的一肚子氣只得沖著張子強而去,準備將火全部發(fā)泄到這個混蛋身上。
只見,一名保鏢當先沖了過去,對準張子強的后心窩便砸了過去。張子強早就察覺,卻懶得搭理,彎下腰去拍打自己褲腿上的灰塵,剛好躲過了這一劫。
保鏢哪會想到有這么巧合的事,全部力量都集于這一拳上,誰知竟打了個空,“咔嚓”一聲扭了腰。
聽到響聲,張子強看著保鏢嘿嘿笑道:“爽不?”
話音剛落,其余三名保鏢也已經沖了過來,不由分說的三兩下便扣住了張子強,張子強也不反抗,任由三人將自己押回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臉壞笑地看著張子強:“哼,敢對我挑釁是吧!”說著對準張子強的胸口上就是一拳。誰知張子強這家伙的骨頭硬的很,竟是扭傷了女子自己的手。
張子強顯然也注意到了,笑看著女子的手嘖嘖道:“喂,小妞,疼不?”
女子一邊揉著手,一邊瞪著張子強道:“要你管?。 闭f完,沖著一保鏢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快替我收拾他!”
那保鏢早就迫不及待了,聽到命令后,對著張子強的頭就踢了過去,當即把張子強都嚇了一跳。他想也沒想,雙臂猛地從另外倆保鏢手中抽回,同時一腳迎了上去。
只見兩只腳在空中對撞后,保鏢當場被踹的仰倒在地,而張子強卻沒一點兒事,連退都沒后退一步。他瞪著女子一字字道:“你他媽跟我玩真的是吧?”
那女子顯然是被嚇到了,不敢直視張子強的眼睛,低著頭用極小的聲音道:“我,我沒讓他打你的頭啊。”
“放屁!你他媽就差沒讓他踹死我了……”張子強話還沒說完,另外三名保鏢又有了行動,其中一人從后腰抽出一根甩棍,照著張子強的頭上便招呼了過去。
還好張子強這次謹慎了許多,猛的向后退去算是躲過了這一擊。他碎了一口,道:“你們沒完了是吧?行,今天不玩到你們三個趴下就不算結束!”只見他扔下行李,一個沖拳就向著拿甩棍的保鏢面門砸去。
那保鏢終究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一看張子強這拳速如此犀利,連忙把甩棍擋在面前來阻擋這一拳。
哪知張子強如同沒看到一般,仍是直線砸去。單聽“啪,咔嚓”兩聲響,甩棍連同保鏢的鼻梁骨同時被砸斷。但張子強卻并沒停手,一個高鞭腿甩過,另一名保鏢也被順勢砸趴下。
看著自己的杰作,張子強對著最后一個能站著的保鏢道:“快點兒,他們仨等著你呢。”
自己同事的身手如何,這名保鏢自然再清楚不過??煽粗麄儙缀踹B還手的份都沒有便被對方放趴下,神經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但出于職業(yè)操守,這名保鏢卻也只得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張子強可不管這么多,今天話都已經放出去了,不讓這幾個家伙趴下不算結束。當下,他一個側踹腿配著助跑踹在保鏢肚子上,這人當場就飛出去三米遠。
看到自己沒了保護,女子身體不由自主的想朝后退去,但固執(zhí)的她卻捏著小粉拳不肯與恐懼妥協(xié)。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張子強朝自己走來,心臟不聽使喚地也隨著這步伐跟著跳動起來。
“喂,要是不爽繼續(xù)叫人??!你今天叫多少,我就讓他們趴下多少!”張子強笑著用手指挑起女子的下巴,囂張道。
“你,你混蛋!”女子急的快哭出來了。
張子強卻不依不饒道:“知道錯了?那你親我一口今天我就放過你。不然,哼哼?!睆堊訌娬f著,色迷迷地順著女子的衣領看去。
女子的心底防線徹底崩潰,再不敢懷疑張子強的話,只得在張子強的臉上輕輕地啄了一下,抽泣道:“你記好了,我叫劉雨瑤,我不會放過你的!”說完,扭頭哭著朝遠處跑去。
看著劉雨瑤的背影,張子強不由地笑出聲,感慨起新市的美好起來:“大城市,艷遇就是多啊?!?/p>
正想著,身后有人叫了自己一聲。他扭過頭,只見是一名身著保安服,體形魁梧的男子。
“高虎?”張子強試探性的問道。兩兄弟一別就是七年,當初高虎又瘦又矮,張子強還因此總嘲笑人家。現(xiàn)在看著高虎比自己都出高一頭,身體也壯碩許多,難免有些不敢相認。
“強哥!”高虎快步跑過去,也不管身邊有沒有外人在場,一把將張子強摟在懷里。
片刻后,等高虎情緒穩(wěn)定下來,張子強才道:“虎子,你小子在這過的怎么樣?”
高虎搖搖頭,嘆氣道:“在別人手底下干活,還能過的怎么樣,混日子唄。想想還是跟著強哥你混的時候風光,那時候咱簡直就是大爺,哪像現(xiàn)在,整天就剩下給別人裝孫子了?!?/p>
“給別人裝孫子?!我說虎子,你這可一點兒不像我張子強的兄弟了啊。我張子強的兄弟向來沒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睆堊訌娬f著,握緊拳頭在高虎面前晃了晃。
高虎無奈笑笑,道:“強哥,這兒可不比咱們村,不是誰拳頭硬就聽誰的。在新市,沒錢沒勢還想過的好,那就得裝孫子!”
看著自己弟兄變得如此悲觀,張子強心里有些惱火,罵道:“少跟我屁話,我才不管你以前怎么給別人裝孫子,現(xiàn)在我既然來了,你就得把腰板給我挺直嘍!誰他媽敢惹你,管他多有錢多有勢,我張子強要不把他給治改了,從此跟他姓!我只說一遍,你給我記好了,咱到哪都是爺!”
張子強說話總是那么有煽動力,高虎仿佛回到了跟著張子強打架的那段日子,整個人也跟著心潮澎湃起來,使勁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強哥,孫子是別人當?shù)模蹅兊侥亩际菭?!?/p>
張子強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正事,道:“對了虎子,我工作的事怎么說的?”
高虎散了根煙過去,道:“跟我一塊兒,保安!在新市南邊機場……”
“機場?!”高虎話還沒說完,張子強立刻打斷。此時的他哪還有剛剛的氣魄,整個人都因激動而有些顫抖,道:“在機場當保安好啊,豈不是每天都能和空姐們混在一起!這工作好,好的很!”
高虎道:“想得美。強哥,你以為空保是那么容易當?shù)?!我說的是新市南邊機場承辦的子弟高中。”
張子強聽罷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不忘安慰自己,道:“子弟高中也行,至少緊挨著機場,上班的時候也能見到不少空姐不是?!?/p>
“強哥,你聽誰說的子弟高中緊挨著機場?”高虎好奇道。
“這上面不寫著呢嘛!”張子強說著,拿出在火車站門口買的新市地圖指給高虎看:“喏,新市一共兩個機場,南北各一個,上北下南,這不就是南邊的機場?!薄?/p>
誰知高虎掃了一眼,干咳一聲,道:“強哥,咱地圖拿反了,那是北邊的機場。還有,這是十年前的地圖了,北邊機場早就廢棄了?!?/p>
“那,子弟高中距離南邊機場到底有多遠?”張子強仍不肯放棄,繼續(xù)追問道。
“少說也有七八公里吧!”高虎聳聳肩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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