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處水泥地上,她立刻坐起,發(fā)現(xiàn)周圍許多人和她一同起身,不過王茜立刻發(fā)現(xiàn)“那些人”并不是人,只是一排排冰冷鏡子中自己的倒影,前后左右這些鏡子形成了一個圓圈將自己包圍在中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她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勁,起身就想找到出口,卻緊接著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處套著一個鐵圈,鐵圈背面連著一根固定在地下的鐵鏈,正是這根鐵鏈將自己的行動范圍固定在一平方米之內。
王茜慌張的拔動鐵鏈,發(fā)出嘩啦啦聲響,卻無法移動分毫,只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道:“除了鑰匙,沒人能靠自己的力量弄斷鐵鏈。”
循聲望去四周除了鏡子什么都沒有,王茜只是個在讀大二的學生,那里經(jīng)歷過這些,嚇的雙腿不停抖動道:“你、你到底是誰?干嘛……把我、我抓到這兒來?”
說話時她四下打量著,只見對面的鏡子后隱藏著一對方形的大墨鏡,屋內光線不好,如果不仔細看是無法看見的,與此同時她發(fā)現(xiàn)那扇鏡子下部有一雙圓頭皮鞋,看到這兒她眼睛再也無法挪動,因為極度的緊張令她頹然跪倒在地。
慘白色的日光燈在無數(shù)面鏡子的照耀下顯得無比蒼涼。
冰冷的空間響起了腳步聲,那雙圓頭皮鞋從鏡子后不急不緩的走到王茜面前,只見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粗布工作服,頭頂帶著紅色的耐克帽,鼻梁上架著一副蛤蟆鏡,嘴上蒙著口罩。
全身上下,除了一雙手其余的全被包裹起來。
男人以冷冰冰的聲音道:“說個笑話給我聽,如果無法把我逗笑,那么你就得死。”說罷對著她虛劈了一刀。
王茜沒想到,對方居然提出了一個如此變態(tài)的要求,此情此景她哪來的心情說笑話,愣在當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對方提刀道:“你沒聽見我說話?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在你身上開兩條口子?”
王茜在他暴虐的言語中嚇的瑟瑟發(fā)抖,她在家里是父母的心頭肉,在學校是所有男生眼中的焦點,所以從內心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公主,所以她從小就以公主的行為舉止要求自己,所以她知道人未必能夠高貴,卻一定可以高雅。未必能夠有錢,卻一定可以有才。只是平日如公主一般高雅有才的王茜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落到如此下場,對方一定是個變態(tài),甚至有可能是追求自己無法得逞從而懷恨在心的某個男生。
可此時此刻王茜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她只能說一個可以逗樂對方的“笑話”,并寄希望對方可以遵守諾言放自己一條生路。
問題在于自己應該說什么笑話呢?王茜平素刻意收斂,對于笑話她關注的不多,因為她擔心自己會笑到忘乎所以。
所以在如此緊張的環(huán)境中,王茜越發(fā)想不起自己聽過好笑的笑話,想了足有七八分鐘她才顫顫巍巍的道:“某部隊演習,一新兵開炮打歪了方向,落到了旁邊的農(nóng)田,將一人炸的黢黑,戰(zhàn)士趕過去后冒著煙的人一手攥著一個蘿卜道……”
“不就是偷個蘿卜嗎,不至于用炮打吧?這個笑話一百年前我就聽過,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再換一個。“對方揮舞著手里的刀,似乎隨時會劈下。
王茜嚇的以手抱頭道:“別、別、別殺我?!?/p>
“你、你、你怎么結巴了?”他略帶嘲謔的口吻說完這話,在王茜的抽泣聲中哈哈大笑,似乎得意到了極點。
王茜愈發(fā)覺得受到了委屈,忽然對方大喝一聲道:“沒讓你停,繼續(xù)說?!?/p>
王茜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笑話都說了一遍,可是對方根本連一絲笑容都沒有,他蹲在王茜面前一動不動的望著她,就像雕塑一般,說到后來王茜因為內心劇烈的恐懼感已經(jīng)話不成聲,情感一瞬間的爆發(fā),淚水猶如決堤的洪水一發(fā)而不可收拾,害怕、委屈、憤怒、羞愧種種復雜的情緒交織在內心讓女孩徹底崩潰。
她涕淚橫流。
“我給你機會了,但是你沒有把握住,這可不怪我?!?/p>
聽了這句冷冰冰的話語王茜絕望的抬起頭望著他,但他并沒有用刀,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根棒球棍子,絲毫不知憐香惜玉,對準王茜那美麗的腦袋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