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用力推了他一把,“文夜君,你這個無恥的小人,你給我起來!”
他哼了一聲,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表情忽然變得很奇怪。
“看什么看?我告訴你啊,不要以為用一些這樣的小伎倆就可以嚇到我,我崔笑夕可不是這么容易被打倒的。還有啊,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情真的很弱智。用這種方法來陷害別人,是我七歲時用的伎倆。你……”
“你是不是暗戀我?”他忽然開口,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話。
呃?我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我?崔笑夕暗戀他?
“你在胡說什么?我暗戀一條狗也不會暗戀你!自大狂!低能兒!”我拿起車頭的安全帽就向他砸去。
他一伸手接住我的安全帽,低下頭道:“我知道我的睡相不錯,以前也有人這樣說過。你是不是剛剛看到我睡著的樣子,所以……”
“所以怎樣?”我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感冒好像嚴(yán)重了一點喔,鼻涕流得很迅速嘛!
“所以才會激動得流鼻血?”
嘎?@_@,流鼻血?他在說我嗎?
我猛地轉(zhuǎn)過頭,對著我的小綿羊上的后視鏡一望!
轟??!倒塌ing!
暈迷前的備忘錄:醒來后一定要告訴那個自大狂,我是暈血,不是害羞得昏倒!
好痛!
我用力扭了扭脖子,奇怪,明明只是暈血昏倒了一下,怎么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似的?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黑色的天花板?床怎么這么???
呃?這是……?
“你醒了?”一聲低低的輕喚從耳邊傳來,李洛飛的臉近在咫尺,特寫下的臉龐安詳而又親切。那樣溫柔的呼喚,也只有他這種長得像天使的男生才能擁有這樣的聲音。
“學(xué)長?”我興奮地坐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腳上傳來一陣鉆心的疼。
“噓,小心!躺好,你受了點傷……”他臉上寫滿了歉意。
受傷?我錯愕地張大嘴,暈倒前的記憶如潮水般退回腦海,我記得當(dāng)時我被文夜君那家伙一腳踢到了鼻子,然后發(fā)現(xiàn)我流鼻血了,再然后,我就暈倒了。
可是腳怎么會痛呢?
“你還真能睡!一路上摔那么多下都摔不醒你……”一聲低沉的冷哼從右側(cè)傳來,我倏然睜大眼睛循聲望去。
果然是他,那個最會擺臭臉的文夜君。
“什么能睡?什么摔不醒?”什么跟什么嘛,這家伙說話一定要這么前言不搭后語嗎?
李洛飛忽然遞給我一張紙巾:“你的鼻子又流血了……”
啊?我連忙接過他遞過來的紙巾,撕成兩段,搓成小圈,塞進(jìn)鼻子里:“學(xué)長,他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我一句都聽不懂?”
李洛飛望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根本沒打算再開口的文夜君:“你現(xiàn)在在我們家的車上。至于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他頓了頓,輕輕嘆了口氣:“你自己看后面吧!”
我連忙轉(zhuǎn)過頭去。
那是什么東西?兩個骨咕隆冬的輪子,還有一堆里貌似很眼熟的破銅爛鐵。
當(dāng)我的視線終于停在那個綠色的車標(biāo)上時,短路的大腦終于恢復(fù)正常。
“?。。。。。。。。。。。。?!”
我尖叫一聲,從座位上彈起來:“為什么我的車子會變成這樣?”
李洛飛顯然回答不上來,畢竟這是個很技術(shù)性很專業(yè)性的問題。我在眼睛里插上無數(shù)把刀,然后紛紛砍向文夜君:“你到底對它們做了些什么?”
“我真搞不懂這兩個輪子的東西到底要怎么用。沒有剎車,沒有方向盤……”
我忍?。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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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差勁的是,底盤低得要命,稍微高一點的坡就完全就上不去……”
我再忍!⊙_⊙
“我好不容易可以讓它跑起來了,速度卻慢得跟蝸牛一樣……!”
我忍無可忍?。。。。?!
“夠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全世界的人不是一生下來就像你一樣可以做大少爺?shù)?。你知不知道這臺小綿羊是我爸爸辛苦工作了兩個月才存夠了錢給我買的?你不會騎就不要碰它。你以為這是什么?BMW嗎?還是寶馬的加長跑車?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向來就是騎這種沒有剎車、沒有方向盤的怪胎車子。那又怎么樣呢?你喜歡開四個輪子的就去擺弄你自己的四個輪子,憑什么把我的小綿羊折騰成這個樣子?”我望著陪伴了我兩年的小綿羊,心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隨手抱過一個輪胎就哭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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