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主峰流金峰前有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有百丈寬的石階,一直通往燕山的山門。燕山掌教燕飛日霜一襲白色陰陽法袍,在他左右各自站立了四名劍童,手中捧著燕山四大九品飛劍,領頭站在石階的入口處,想不到正在閉關的掌教,竟然也破關而出。
在他身后是燕山一眾長老,再往后是燕山天火峰,青木峰,浩水峰,后土峰,流金峰五大峰主。
在五大峰主身后,燕山大師兄衛(wèi)劍劍劍劍單獨的戰(zhàn)了一排。在他身后是按實力高低排序的,全部燕山弟子。林無痕兩人來到的時候,整個廣場聚集了不下萬名的弟子,他們的實力低下,老老實實的從邊上飛過,然后按各自實力站在了不同的位置,在他們到來以后,還有許多的燕山弟子趕到,燕山籠罩在異樣的氣氛中。
整個燕山從掌教到弟子,全部站在了廣場上,許多的弟子都在暗自猜測,到底燕山發(fā)生了什么大事,竟然敲響了驚世鐘。掌教破關而出帶著燕山四大飛劍,親自站在石階的入口,是有人尋仇,還是要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遠處隱隱傳來悶雷般的聲響,那聲響越來越清晰,突然燕山掌教雙手十指如蓮花一般起伏,道道力量飛上空中,隨后天空飄飄灑灑的落下了一片片花瓣,整個燕山都籠罩在一片花瓣雨中,飛花迎賓?看樣子不是有人尋仇,許多燕山弟子都暗暗的松了口氣,不過隨后心中涌上了無盡的疑惑。
來者到底是誰,竟然讓燕山舉派相迎,更由掌教親自施展,飛花迎賓的道術,來者的地位到底有多么的尊崇?眾燕山弟子都在猜測,來者是什么身份,九州人王?昆侖掌教?蜀山至尊?或者···其他的風云天下的人物?
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響,似乎來到了山門,轟隆隆的巨響更近,一路向流金峰這邊行來。有些弟子已經(jīng)看到,遠處竟然隱隱露出了宮殿的一角,宮殿越來越清晰,可以看到宮殿大概有二十丈大小,宮殿的各處刻滿了玄奧的符文,遠遠的一股遠古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宮殿殿門緊閉,緩緩的移動著,林無痕暗暗驚異,會自己移動的宮殿?
宮殿更近的時候,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宮殿并不是自己在移動,而是有一個人,用一道金光閃閃的長索,栓在宮殿的門環(huán)上,拖著宮殿緩緩的行了過來。拖著宮殿到處走的怪人?一眾不知道原因的燕山弟子,都是驚詫的看著,越來越近的一人一宮殿。眾人這才知道,為什么會有轟隆隆般的雷鳴聲響了,原來是怪人拖著宮殿發(fā)出的聲響。
來者到底是誰?
一人一宮殿來到了燕山掌教不遠處,燕山掌教稽首一禮,帶著眾人,緩緩的后退,給來者騰出了一塊空地。廣場一陣震動,一道道裂紋如蛛網(wǎng)般,從宮殿下蔓延,宮殿下的地面微微下陷。
知道這廣場地面堅硬,而且還是刻了法陣的燕山眾人,心底都在暗暗驚駭,這宮殿到底有多重啊,就算是幾十萬斤的重力,壓在廣場的地面上,廣場的地面也會安然無恙,可是看似只有二十丈丈寬,十多丈高的木質(zhì)宮殿,竟然生生的壓壞了廣場的地面,那這座木質(zhì)的宮殿,到底有多重?
而這么重的宮殿,怪人竟是一路,拖上了燕山,看情形只怕這怪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拖著這個宮殿行走,那這怪人是什么實力?到底是座什么宮殿,竟然讓掌教如此重視,不惜破關而出,把這宮殿迎上了燕山。
古怪的宮殿,古怪的終日拖著宮殿的怪人。
拖著宮殿的怪人,一頭散亂的長發(fā),遮住了自己的臉龐,渾身上下只是在腰間圍著,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皮,裸露在外面黑幽幽的皮膚上,肌肉隆起,給眾人帶來一種力量霸天的感覺?!暗钆袢帐谭罨蕵O驚世宮,特來拜會燕山派,多謝燕山掌教相迎。”自稱是殿奴的怪人,外表給人是粗俗野蠻的感覺,沒想到說出的話,竟然彬彬有禮大方得體。
林無痕聽了這自稱殿奴怪人的話后,心中涌起了怪異的感覺,一個有著智慧的人,竟然侍奉一件物品為主?要是普通人還有可能,修仙之輩竟然也會如此嗎?
“皇極驚世宮!哼···殿奴!”體內(nèi)萬年老妖再次開口,不過他語氣似乎,對這個皇極驚世宮,很不待見,隱隱帶著鄙視,憤怒,等很多的負面情緒?!扒拜?,你了解這個什么皇極驚世宮,那能不能為小子解惑?”可惜體內(nèi)的萬年老妖,又沒了聲息,隱隱的傳來,智腦飛雪的輕笑聲。
林無痕一臉的無奈,又被無視了,還在他也慢慢的習慣了。
燕山掌教燕日飛霜聽了殿奴的話后,一臉鄭重的道:“皇極驚世宮,今日駕臨燕山,是我燕山的榮幸,有請前輩,打開天地星辰棋吧?!?/p>
殿奴微微一點頭,回身對著身后的宮殿,俯身下拜,嘴唇微張,陣陣玄奧的法訣,從口中吐出,天地間似乎充滿了,莊嚴肅穆的聲音,天上也是風動云涌。。
燕山眾人耳中明明很清楚的聽到了殿奴,口中吐出的法訣之音,可是在凝神之下,耳中只是陣陣嗡嗡的聲響。隨后天地云動,四周本來應該是有著風聲,可是燕山許多人到最后,竟然連耳中的嗡嗡聲,也消失不可聞。在風動云涌的天地喧嘩中,許多人耳中是詭異的萬籟無聲的寂靜。強烈的反差,讓許多的燕山弟子,臉上都變了顏色,一臉古怪的神情。
“聽不到聲音的燕山弟子,退出廣場范圍?!毖嗌秸平趟坪踔缹⒁l(fā)生的事,降下法旨。
許多燕山弟子,在燕山掌教的法旨下,退出了廣場的范圍,隱隱有機靈的感覺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一場天大的機遇。退出的不止他們這些弟子,就連一些長老,也退了出來,他們都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廣場留下的人。
突然發(fā)生的事情很古怪,許多燕山弟子退出了廣場,卻圍在了廣場的周圍,并沒有離去。
本來站滿燕山弟子的廣場,很快就只剩下稀稀落落的燕山弟子,不過留下的無一不是燕山,那些大家都有所耳聞的弟子,也可以說是燕山最有潛力的弟子,金丹期區(qū)域有兩個弟子,元嬰期區(qū)域有三個弟子,隨后是燕山大師兄衛(wèi)劍劍劍劍。許多人突兀的發(fā)現(xiàn)煉氣期的區(qū)域,竟然也有一個人站在了哪里。
林無痕能聽到聲音,他沒有離去,在他附近是空蕩蕩的一片,整個煉氣期和筑基期,弟子站立的區(qū)域,就留下了一個林無痕,無疑很突兀,也吸引了很多燕山弟子的目光。許多人都在猜測林無痕的身份,燕山掌教和眾長老,五位峰主,看到站在煉氣期區(qū)域的林無痕,都是一臉驚詫,臉上有著不能置信的神情。
不過現(xiàn)在的情形下,他們也沒什么舉動。
殿奴的雙手不停變幻決印,隨著他口中的法訣和手上的決印,他身前的宮殿上,銘刻著的那些玄奧符文,就像活過來一樣,脫離的宮殿,圍繞著宮殿不停的盤旋,在殿奴雙手向空中一指的時候,閃動著光芒沖天而起,隨后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
本來是正當烈日當空的正午,可是隨著四周變的黯淡,一顆顆星辰閃現(xiàn)。
天地間也出現(xiàn)一道道縱橫的線條,而那些閃動的星辰,細看之下,正是落在了一個個交錯線條交叉的點上,此時廣場上出現(xiàn)了一顆顆黑白相間的棋子,這些棋子漂浮在廣場范圍內(nèi)的空中,難道這就是天地星辰棋?白日星現(xiàn)!天地縱橫成棋盤!落子成星辰?星辰為棋子!這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實現(xiàn)啊,那些廣場外圍的燕山弟子,都張大了嘴,望著眼前的一切。
“皇極驚世宮中,供奉著天地第一奇書,皇極驚世書,皇極驚世書中,記載永生之謎,任何能在天地星辰棋上,落下一子之人,在皇極驚世宮開啟之日,都有資格進入皇極驚世宮中,翻看皇極驚世書?!钡钆蜷_了天地生死棋之后,說出了皇極驚世宮內(nèi)的秘密。
殿奴的話讓眾多的燕山弟子,一片嘩然,這時候他們才知道掌教為什么,這么鄭重,竟然舉派相迎皇極驚世宮。永生?雖然他們都是修仙之輩,修的都是長生不死,可是那都是空話,隨著實力的提升,他們的壽元會增加,可是那只是增加,并不是永生,大限到來的時候,他們一樣會老死。這天地間的生靈就沒有長生不死的存在。
現(xiàn)在這些燕山弟子,聽說這皇極驚世宮中,竟然存在著能讓自己長生的秘密,他們怎么能不激動,要不是掌教至尊和這個殿奴,他們強大的實力威懾在那里,只怕他們早已經(jīng)一擁而上,去搶奪那皇極驚世宮了。雖然不敢上去搶,可是看向那皇極驚世宮的眼神中,貪婪之色也掩飾不住,許多弟子的眼睛,已經(jīng)變的通紅。
林無痕聽了殿奴的話之后,臉上沒什么變化,在他有限的修仙知識中,早已經(jīng)認為,只要修煉就是能長生的。他眼睛偷偷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許多燕山弟子都露出了,狂熱的貪婪的表情,他還在疑惑不解呢。
“天地生死棋,已經(jīng)打開,有資格落子的就看看,自己有沒有運氣,能在天地生死棋上落下一子,好為他日掙得進入皇極驚世宮,翻看那皇極驚世書的資格吧。”殿奴說完站在宮殿前,閉目不在說話。好像他的使命,就是拖著皇極驚世宮周游天下,然后再打開天地生死棋,供大家落子,剩下的事情就與他無關一樣。
燕山掌教看著廣場外圍的弟子,都貪婪的注視著皇極驚世宮的時候,輕輕嘆了口氣道:“剛剛打開天地生死棋的時候,那剛開始的異變,其實是天地生死棋的第一道考驗,如果當時沒能聽到,開啟天地生死棋的聲音,那說明你們沒資格在天地生死棋上落子,要是強行落子,只有一個下場魂飛魄散?!毖嗌秸平痰脑捤埔慌枥渌?,澆在了廣場外圍弟子的頭上,讓他們有種五雷轟頂?shù)母杏X。
“我知道你們一定還有懷疑,好吧我不阻止你們,只要不怕魂飛魄散,你們就踏進廣場的范圍,試試吧?!闭f完燕山掌教,靜靜的等待著,那些廣場外的弟子,看有沒有人,愿意嘗試。
掌教燕飛日霜的話,眾弟子沒什么懷疑,不過有許多人不甘心,也抱著僥幸。終于有一名元嬰期的弟子,抵受不了長生的誘惑,踏進了廣場范圍。進入了天地生死棋,籠罩的范圍。他剛想伸手去抓,漂浮在廣場的棋子,突然整個人,轟然爆開,化作漫天血雨飄落,最后血雨化作黑煙,消失。天地間再也沒有了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