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司慧朋漸顯猙獰的臉,朱笑東知道他是真起了殺心,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再瞧瞧袁小憶,此時明知他快死了,但還是沒有瞧他,心里雖然有對不起的念頭,但卻不回頭!
朱笑東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了,肝腸寸斷,心如刀絞!
司慧朋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把鋒利的尖部懸在朱笑東的手指上,又說道:“笑東,你跟小憶是拿了結婚證的,你死了財產(chǎn)就會全部歸她,她跟我結婚后,我就有你一半的財產(chǎn),花你的錢,睡你的女人,怎么樣?這應該很爽的吧?”
朱笑東喉嚨里“咔咔”直響,好一會兒才蹦出兩句話來:“當鋪有我二叔在,不會讓你們得逞的,還有……你爸你爺爺都死了,你再害死我,你怎么向公安機關交待?”
“哈哈……”司慧朋笑道:“忘了告訴你,這件事,有你二叔參謀,他要的是典當鋪一半的產(chǎn)權,公安機關那邊……我就把今天晚上的事照實說了,我們會承認是來盜墓的,像這種主動坦白歸案的事,又沒有實際盜到什么古董文物,最多就是拘留個把星期,這有什么問題?”
朱笑東呆了呆,想想也是,沒有任何證據(jù),警察可不會把他們怎么樣,一口氣一泄,頓時支持不住,萬念俱灰,被親人和戀人以及兄弟的背叛打擊,讓他再也承受不住,嘴里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沒等司慧朋用刀尖扎他的手指,他就松手跌落,轉瞬間就消失在深不見底的萬人坑中!
身體在急墜,耳朵中盡是“呼呼”的風聲。
朱笑東恍惚中睜開眼來,在頭盔上的射燈光照耀下,只見到巖石壁飛快的往上跑。
其實不是巖身體在急墜,耳朵中盡是“呼呼”的風聲。
朱笑東恍惚中睜開眼來,在頭盔上的射燈光照耀下,只見到巖石壁飛快的往上跑。
其實不是巖石壁往上“跑”,而是他的身體在往下墜,就像坐車時,看到車外的物景在飛快的往后“飛奔”。
“可能快要死了吧,摔成肉泥,跟萬人坑中數(shù)千工匠的尸骨作伴了!”
朱笑東心里這樣想著,無意中摸到右腳腕上有個硬東西,頓時想起是繩索鋼抓,那是司慧朋的東西,在電視里見到過武林高手用它來飛檐走壁,司慧朋的父親還拿它成功度過了血池!
一想到這個,朱笑東心里就震動了一下!
這東西或許可以救自己的命!
朱笑東求生的欲望一起,立即就動手解下鋼抓繩索,把繩索末端纏繞在腰間,再打了個死結,跟著把鋼抓向巖壁抓去。
不過巖壁沒有縫,鋼抓在巖壁上刨出了火星,卻始終沒有掛住,朱笑東著急之下,手上更用力了,但仍然抓不進巖石中。
正驚急時,朱笑東忽然瞧見巖壁上似乎有一個一米多寬的黑洞,也來不及細想,急墜的身體馬上就會一閃而過,當即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把鋼抓往那洞里扔進去。
跟著繩子繃緊了,身體一震,繩子差點把腰都勒斷了,疼痛不已,但墜落的身體卻終是停了下來!
鋼抓成功的在洞里抓住了,不管最終是不是得救,至少眼前還是沒死掉。
身體懸掛在半空晃動著,歇了一陣,朱笑東往上看了看,只見身體離鋼抓抓住的洞口有六七米遠,這要爬上去還得費不少的勁,又擔心鋼抓沒抓牢,一個不好就會又摔落下去。
更擔心被上面的司慧朋和袁小憶看見,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的話,只怕又要來個第二次毀滅!
朱笑東趕緊伸手把頭盔上的燈關掉,一剎時間就陷入了黑暗當中。
在黑暗中又摸索著往上爬,很吃力,爬一點就把繩索往右手腕上纏,這樣就不會下滑。
六七米的距離,朱笑東爬了十幾分鐘,累得精疲力竭,當手指摸到凹進去的巖洞時,精神一振!
不管怎么樣,有希望活著總是好的,朱笑東哪怕歷經(jīng)如此的打擊,卻還是想活下來!
一雙手扒住巖石,慢慢爬了上去,摸索著坐在巖洞里喘了幾口氣,直到呼吸完全平息下來,這才小心的打開了著盔上的燈。
看著巖壁上的痕跡,朱笑東怔了怔,這是人工鑿擊的痕跡!
呆怔了一下后,朱笑東馬上就興奮起來,既然這洞是人工鑿出來的,那就表明這個洞有出口!
洞并不大,頭還要彎著才能行走,朱笑東趕緊收了救命的鋼抓,然后向前走,一路可見鑿擊的痕跡,雖然年代遠,但印痕是看得出來的。
一直往里走了約半個小時,洞忽然間就寬敞起來,人工鑿的小洞沒了,轉而是一個極大的天然空間。
朱笑東打量了一下,這個空間約有兩三百個平方,頂上像鐘乳倒垂著一些石筍,地上有一個橢圓形的池子,池子里有水,水是從頭頂?shù)氖樯系蜗聛淼摹?/p>
池子里的水有半米深,清澈見底,池子大約十來個平方,邊上的巖石邊有些手指般大小的細孔,有一些雨許長的小動物游來游去,看起來又像是蝦又像是魚,顏色透明,在燈光的照射下,連內(nèi)臟骨骼都看得清楚。
把眼光從池子里移過,再瞧瞧其他地方,前面巖壁上又是一道跟上面看到的一模一樣的圓石門,門上仍是“天啟通寶”四個字。
此處再無去路,除了這道封閉的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