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浩重重的哼了一聲,搖上車窗,保時捷馬達驟然轟鳴,往門口疾馳而去!
門口幾個大漢將這段對答聽的清清楚楚,知道車里的官二代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若是強攔,指不定就要被撞個半身不遂,互相對望了一眼,急忙側(cè)身,讓傅天浩的保時捷順利的開出了醫(yī)院。
開出老遠,傅天浩見后視鏡中無車尾隨,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后視鏡中,女子的身子微微一動,渾沒在意自己的胸膛閃出一大片耀眼的雪白,俏麗的臉上終于忍不住露出好奇的神色。
“你……究竟是什么人?”
傅天浩咳嗽了兩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眼睛從那一抹白上挪開,端端正正的答道:“雷鋒?!?/p>
“是雷爺派你來的?”女子微微一曬,明亮的眸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
雷爺是誰?
傅天浩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這問題麻煩,不能據(jù)實相告,又沒辦法瞎編自己出現(xiàn)在太平間的理由,愛怎么猜就怎么猜好了??偛荒苷f俺是專程去泡你的。
女子見傅天浩不回話,明顯認為自己猜中,輕輕點了點頭:“雷爺手下倒是人才輩出,這一次要承他的情了。”
平安大街西鄰北海公園,南鄰秋山公園,車流如織,偏偏內(nèi)里又是江州最古老的四合院居住地之一,可謂是一塊風(fēng)水寶地。
“右拐,進小巷子。”女子見即將抵擋目的地,明顯有些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半撐起身子指點道路,連續(xù)幾個拐彎,終于停在一個老大的宅子門口。
“快,抱我下去!”女子熟練的抱住傅天浩的脖頸:“到宅子門口去敲門?!?/p>
傅天浩吸了口氣,只是從外墻上看,就能窺斑見豹,這宅子內(nèi)里定必十分寬敞,能在這種寸土尺金的地段,住這樣古色古香的大宅子……
女子要見的,究竟是什么人?
“誰?”剛剛拍動門環(huán),就有一個十分機警的聲音從門那頭響起。
“一箭定神州!”沒想到從女子的唇中,竟然吐出一句類似暗號的切口,似乎說得還很大聲,很激動。
大門啪的一聲,兩邊分開,兩個人出現(xiàn)在門口,傅天浩登時一愣,這兩人身上穿的,似乎是……軍服!手里拿的……是槍?還是很少見的軍用微沖!
靠了!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自己人!快帶我進去!”女子沒等兩個士兵問話,咬了咬嘴唇:“東西……帶回來了!”
兩個士兵毫不猶豫的一個關(guān)門,一個帶路,傅天浩跟著幾個箭步,穿過幾個大院,一直走到后院一所大屋的門口,士兵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道:“報告!嬋兒小姐回來了!”
大屋的門開得很快,一個四十上下的男人從房間內(nèi)疾步而出,身上雖然隨意穿著一件普通之極的中山裝,兩道劍眉卻不怒自威,帶著一股久居上位者的氣勢,見到女子的一瞬,兩只眼睛止不住的亮了起來:“嬋兒!”
“爸!”懷中女子似乎想要動作,卻突然想起自己還在一個男子的懷中,面頰忍不住微微一紅。
這明顯是一家人團聚的場景,傅天浩頓時覺得自己有些多余,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中年男子上前從傅天浩懷中接過女子,傅天浩登時覺得空落落的。
“你受傷了?”中年男子眼睛里幾乎沒有他的存在,只盯著喬玉嬋。
“不打緊,只是骨折?!迸愚D(zhuǎn)頭看了傅天浩一眼,眼神似乎有些閃爍:“若不是他,嬋兒未必回得來?!?/p>
“目標資質(zhì)為93,目標與用戶好感度上升為20,是否添加為人生目標?”
靠!必須的!
“叮!目標添加成功!任務(wù)完成!任務(wù)完成度為優(yōu)良,獲得經(jīng)驗值獎勵2500,用戶當前經(jīng)驗值4134?!?/p>
傅天浩聽見腦子里傳來的聲音,松了口氣,資質(zhì)93??!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果然是迷死人的觸覺……
中年男子終于抬起眼,上上下下將傅天浩仔細打量了一番,點了點頭:“帶他到偏院休息。”
“是!”士兵身子一挺,很利落的應(yīng)了一聲,幾個箭步來到傅天浩面前,大聲道:“請!”
雖說是偏院,地方也不小,院子口兩個大兵似乎完全沒有放他離開的打算,面無表情的攔在門口,嘴上很客氣的讓傅天浩再等等,手指卻一刻也沒有離開微沖的扳機。
傅天浩果斷決定再等等。
桌子上只有一壺茶,墊肚子的東西都沒一樣,傅天浩沮喪的摸了摸兜里碎成一團的餅干沫沫,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嘆了口氣。
自己救下的女子似乎身份很神秘,但傅天浩并不關(guān)心這一點。
那女子說東西帶到了,也不知帶的是什么東西,她全身上下,貌似只穿了條小褲褲,這東西會放在哪呢……
莫非……
想起那兩條白花花的修長大腿,傅天浩止不住喉頭一陣發(fā)熱。
“朱大師!”
門口士兵的聲音不合時宜的打斷了傅天浩的YY,一抬眼,卻見一個人施施然的從門口走了進來,還沒近前,臉上先露出一絲笑意。
傅天浩瞇了瞇眼,站起身來。
這個人……周身上下透著的……都是古怪!
時值盛夏,這人還穿的這般嚴實……嚴實也就罷了,奇怪的是這身長衣長褂,分明是清末民初時候的青衣長衫,這種年代,哪里還會有人穿這玩意……
若不是士兵很清楚的喊了一聲‘朱大師’,傅天浩一定以為這是個演戲的龍?zhí)住?/p>
這位朱大師鼻梁上架著復(fù)古圓墨鏡,就像是幾十年前路邊算命的瞎子。
傅天浩站起身,想要表示禮貌,卻見這位朱大師突然向后退了一步,似乎很仔細的打量了他一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右手五根雞爪似的手指還不時的做著傅天浩看不懂的姿勢。
好吧,你們都是高人。
“貴客大名?”足足過了二十分鐘,朱大師才開口,聲音很干,似乎十幾年沒喝過水。
“傅天浩?!?/p>
捏手指,你又捏手指!
“生辰八字?”
“……一九八九年十月三十……”
捏!你又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