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的銀皮是純銀,戒圈也是純銀,不過銀子不值錢,那顆石頭戒面看起來很普通,仔細看了一陣也沒看出問題。
楊薇把小本子放下,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到朱笑東旁邊,笑問:“笑東,你在看什么呢?哪里來這么個戒指?”
朱笑東把戒指遞給她,“你看看,這戒指好看嗎?”
楊薇把戒指拿到手中,翻來覆去地看,說:“這戒指戒面像是石頭,用普通石頭做戒面倒是很少見,銀戒圈也不值什么錢,不過看起來像是有些年份了。嗯,笑東,你不覺得有點兒奇怪嗎?”
“奇怪?哪里奇怪了?”朱笑東笑呵呵地問她,他還真沒看出哪里奇怪。
楊薇用兩根手指捏著戒指說:“我是覺得有點奇怪,你看,銀雖然值不了多少錢,那也不用包石頭戴起來啊,別人看到反而會說土,即便是單純的純銀圈戒都好過包個石頭戒面,又因為這戒指看起來有些年份了,所以我才會覺得,這個戒指是不是專門為隱藏什么秘密而做的?”
朱笑東一怔,楊薇的話的確有道理,不過這個戒面只有大拇指的指甲一般大小,又能藏什么秘密?
楊薇看了看戒指里面,里面也是銀皮底兒,看不到石頭的背面,被包在銀皮中了,看做工,是死鑲。
戒指死鑲就是把飾物,比如鉆石、翡翠等以不能拆卸的方式包鑲,無法拆卸,如果自己拆了珠寶公司是不保修的,屬于人為。
楊薇用手指扳了扳戒指,死鑲鑲得很緊,用手指是扳不開的,望著朱笑東說:“笑東,你舍不舍得把戒指毀了???”
朱笑東點點頭說:“沒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不就一個戒指嗎,我來撬?!?/p>
朱笑東去找了把老虎鉗,用老虎鉗鉗住戒圈,輕輕扭了一下,戒指就裂開了一條縫,朱笑東小心地鉗著裂開處扯動,把銀皮扯開,放下老虎鉗,手指夾著石頭輕輕一摳就拿了出來。
石頭被鑲住的一面也很光滑,但朱笑東一眼就看出了異常,背面的光滑跟表面被磨光的光滑不同,背面有些反光,看起來就像抹了一層石蠟。
手指在那層石蠟上碰了碰,那層石蠟就陷了下去,果然有蹊竅,朱笑東小心翼翼地把石蠟剝掉。
表層的石蠟一剝除,石頭里面就出現(xiàn)了一個孔洞,孔洞依然是用石蠟灌注的,石頭中間被鑿空了,里面肯定藏了什么東西。
朱笑東沉吟了一下,考慮用什么東西把里面的石蠟撬出來,楊薇拿了一盒牙簽過來,從小瓶子里取出一根,遞給他:“用這個吧。”
朱笑東一笑,說:“這個東西倒是好用?!?/p>
石蠟是軟的,用牙簽很好弄,朱笑東一點一點地撬了些石蠟出來,沒幾下,牙簽就碰到了一個硬物。
用牙簽細細地掏,用了十幾分鐘,朱笑東終于掏出一顆石蠟球,仿佛一顆小小的自行車彈珠似的。
朱笑東把這東西表面的石蠟剝除干凈,露出來的竟然是一顆璀璨如鉆石似的東西。
楊薇見了也不禁贊道:“好漂亮的一顆鉆石?。 ?/p>
朱笑東把這顆鉆石對著亮光看了看,覺得不對勁,看起來像鉆石,但仔細核對鉆石的特征,又不太像。
對著亮光看,這顆石頭內部晶瑩亮澤,很潔凈,以他的眼光來看,這的確是一顆鉆石,只是特征略顯不同,難道鉆石還分不同的種類?
楊薇拿著鉆石看了一陣,也覺得跟她見過的鉆石有所不同,沉吟著說:“笑東,我爸有個老同學在科研部門當領導,是這方面的權威,我把這顆鉆石拿到他那兒去化驗一下吧,看看是不是真的?!?/p>
“也好,你拿著吧?!敝煨|拍了拍手上的石蠟粉,這顆鉆石花了一萬塊錢,不管它值不值錢,他也沒覺得虧,從中年男子身上已經(jīng)賺了幾千萬,還有什么虧不虧的。
楊薇把鉆石放好,看到茶幾上的支票,拿起來看了看,不禁詫道:“笑東,這三千五百萬的支票哪來的?”
朱笑東笑道:“今天不是去黃西城那兒了嗎,他小兒子執(zhí)掌的分店開業(yè),我去了撿了個漏,賺了三千百五萬,還賺了顆鉆石?!?/p>
楊薇怔了怔,隨即問他:“你怎么賺了?”
朱笑東聽楊薇的語氣是有些擔心,知道她怕自己得罪人。
“楊薇,你不用擔心。”朱笑東一邊笑,一邊把今天的情形說了。
楊薇這才放了心,不過對朱笑東賺錢的能力也咋舌不已,這動不動就賺了幾千萬,無驚無險,還不擔任何風險,誰能辦到?
即使他虧了,本錢也才一萬塊錢,虧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想想她父親,雖然有龐大的財富,但要賺錢,哪次不是投出幾億才賺得一點辛苦錢?
實在是沒有可比性,越比就越覺得老爸辛苦。
楊薇一想到這兒,心里有些歉意,以后得好好孝敬老爸。
朱笑東又說:“明天把二叔一家人,還有楊華他們幾個伙計都叫到家里來,開個聚會?!?/p>
楊薇微笑著應道:“好,我去酒店請個大廚來做菜,這樣的聚會,應該多舉行幾次?!?/p>
朱笑東當然不反對,楊薇也覺得這樣很好,把員工當家人看待,除了朱笑東,她還真沒見過別人這樣做過,但越是這樣,她越覺得朱笑東這個人好。
下午朱笑東就給二叔朱謹榆打了電話。
朱謹榆當即就答應了,這段時間他干得特別賣力,一是朱笑東原諒他后,把心結放下了,二是朱笑東給他的薪酬比以前還要高得,生活毫無壓力,家人也諒解了他,還有什么不舒心的?
朱笑東沒想到的是,下午家里來了兩個意外的客人!
門鈴響后,楊薇去開的門,開門后就驚呼了一聲,跟著“嘻嘻哈哈”地摟著一個人進來了。
朱笑東一看,竟然是王曉娟!
沒等他說話,看到楊薇和王曉娟身后還有一個人,胖乎乎的,笑嘻嘻的,竟然是胖子!
朱笑東立馬跳了起來,徑直跑過去摟著胖子道:“胖子,你們怎么來了?”
王曉娟惱道:“哎呀,我還在前面呢,你眼睛就看不到我?當我是透明的?”
朱笑東笑道:“哪敢,曉娟兒,你們怎么來了?”
王曉娟忽然紅了臉,扭捏了一下,然后瞪著胖子說:“朱益群,你說!”
胖子雙手一攤,說道:“現(xiàn)在哪是豬一群啊,等你以后生了一堆崽,那才叫豬一群嘛?!?/p>
王曉娟頓時又惱又羞地罵道:“你這個死人,誰給你生一堆豬崽啊?”
朱笑東和楊薇都忍不住笑出聲來,聽兩人這話,他們也明白了。
朱笑東笑呵呵地把胖子拉到沙發(fā)上坐下,說:“胖子,有你的,把我們老板的千金小姐勾到手了,兄弟我不得不佩服你??!”
胖子笑呵呵地說道:“那是,胖子我把妞可有一手了,我叫她往東,她一定……”
說到這兒,原本趾高氣昂的勁頭兒忽然泄了下來,小聲道:“她一定往西,她叫我趴床頭我就不敢去床尾……”
王曉娟眼一瞪,惱道:“朱益群,你越說越離譜了是不是?”
楊薇笑了起來,拉著王曉娟的手問道:“曉娟,什么時候辦喜事???”
王曉娟道:“快了,還有一個月,我爸特地叫我們出來玩一趟,說順便來看看你們,我爸可想笑東哥了!”
朱笑東笑道:“我也想他啊,最近店里生意還好吧?”
王曉娟笑著說:“還行,不過比不上你在那里的時候好,我爸說了,他想到一個主意,叫我來問問你,看看行不行?”
“說吧,什么主意?”
“我爸說……”王曉娟指了指電腦,說道,“他請人在網(wǎng)上做了個網(wǎng)站,把東西都放到網(wǎng)上,再在電視上打一些廣告,生意肯定要好得多,不過他說我們的貨不夠,也不夠好,想跟你聯(lián)營,把我們的店作為你們店的分店,店里有你一半股份,你看行不行?”
朱笑東一怔,攤手苦笑道:“聯(lián)營當然是好事,做網(wǎng)站也是好事,但我平白要一半的股份,這就不好了,回去跟你爸說,依他的計劃進行,但股份我不能要!”
王曉娟也攤了攤手說:“那我也沒辦法了,我爸說了,你要認他這個老朋友,那就做我們店的半個老板,你要不肯要,就算了?!?/p>
王曉娟說得氣鼓鼓的,楊薇過來打圓場,笑吟吟地說:“笑東,我看就依曉娟的吧,王老板也是誠心實意的,感情歸感情,利益歸利益嘛!”
朱笑東沉吟了一陣,只得苦笑著應了。
這說明王長江有眼光,也有遠見,如果跟他搭上了,這生意比以往好了百倍不止,即使分一半利潤給他,王長江賺的也遠遠超出他以前的利潤,朋友是好,但有些事情沒有利益捆綁的話,王長江過意不去,也覺得不牢靠。
王長江對女兒和胖子的婚事也十分滿意,胖子雖然沒有什么底子,但他跟朱笑東感情好,而朱笑東又特地贈給他一件羊脂玉的雕件,也是過千萬的物件,有這筆錢,就算他自己開店做生意,也是可以的。
王曉娟見朱笑東同意了,當即向胖子一招手,胖子趕緊把背包取下來,從背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又掏了筆出來,一起遞給朱笑東:“兄弟,我也是被逼的,這個名字,你得簽,不簽的話,媳婦就還不是我朱家的?!?/p>
朱笑東當然明白胖子是玩笑話,拿了合同一看,是王長江店面的股份轉讓合同,轉到朱笑東名下一半。
朱笑東一邊簽字,一邊說:“胖子,曉娟,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 ?/p>
王曉娟笑道:“那是,不達目的我們就不回去!”
朱笑東指了指樓上:“那我倒不怕,我家多的是房間,上面,你們自己去找吧,想住哪間就住哪間,一輩子不走都行,我管飯。”
“是,朱老板,您老人家不讓我們走,那我們就住下了!”王曉娟得意地揚了揚合同,笑道,“你簽了這個合同,你就是我的半個老板了,你說什么我們當然得服從了?!?/p>
楊薇笑著拉了王曉娟到樓上去,等她們兩個上樓后,朱笑東才問胖子:“胖子,睡了?”
胖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不敢,也就親了個小嘴,打了個小啵?!?/p>
朱笑東“哈哈”一笑,說:“胖同志還需努力啊,你們來得好,明天我家里要辦個宴會,把店里所有的人請到家里來玩玩,你來了正好跟我到超市去買些東西?!?/p>
胖子一拍大腿,笑道:“這個好,交給我吧,你知道胖人最好什么?那就是吃,我可是個正宗的吃貨啊,正好有幾手給你們露一手!”
朱笑東笑吟吟地說:“是什么絕技?。俊?/p>
胖子笑道:“現(xiàn)在保密,等曉娟兒和兄弟媳婦下來,我們一起去個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朱笑東見他說得神秘,繼續(xù)逼問:“到底是什么?”
胖子卻硬是不說,朱笑東也只得作罷,上次他來幫自己復仇的時候,也沒時間去游陶都,再說也怕露出形跡,一直躲在酒店根本就沒出來,現(xiàn)在竟然說要去個地方,他怎么會對陶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