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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血玉(1)
作者:羅曉   |  字?jǐn)?shù):4078  |  更新時間:2016-07-28 11:04:31  |  分類:

靈異小說

另一邊,朱笑東和蘇憶又去酒店開了房,本來朱笑東想開兩間房的,但他眼皮一直在跳,總感覺心緒不寧,以前可沒這樣過,哪怕在最危險(xiǎn)的時候,他也沒有這樣的感覺,出于安全考慮,他只開了一間房。

蘇憶見朱笑東只開了一間房,心里偷笑,心想朱笑東是不是喜歡她?要是等會兒在房間里對自己動粗怎么辦?

蘇憶低頭想著,如果朱笑東對她“動手動腳”的話,她是假意反抗呢,還是干脆投懷送抱,隨他來個干柴烈火?

蘇憶跟朱笑東雖然認(rèn)識的時間短,但她發(fā)覺她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了,有錢,相貌也不丑,越看越耐看,關(guān)鍵是特別有錢,男人的優(yōu)點(diǎn)他都全了。

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不喜歡吧?有錢的女人會喜歡他的勇敢英俊,灰姑娘會喜歡他的億萬身家。

在房間門口,朱笑東左右看了看,沒有人偷看他們,這才拿房卡開門,先讓蘇憶進(jìn)去。

蘇憶見了朱笑東的表情,還以為他怕有熟人看到跟自己偷偷摸摸地開房,照理說,應(yīng)該是她更羞澀才對吧?

進(jìn)了房間,朱笑東把門鎖上,然后說道:“蘇憶,你睡床我睡沙發(fā),我累了,你自便吧?!?/p>

說完就脫了鞋,斜靠在沙發(fā)上,感覺不太舒服,又到床上拿了個枕頭。

蘇憶坐在床邊上發(fā)起呆,她想了很多可能,但沒有一個是對的,他壓根兒就沒想過,朱笑東跟她開一間房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在沙發(fā)上睡?

他是在試探自己還是故意假裝一下?

待了一陣,蘇憶忍不住去試朱笑東,嬌羞地說:“笑東,你……你到床上來睡吧,這個床大,夠兩個人睡的……”

朱笑東淡淡道:“這沙發(fā)也挺大的,睡沙發(fā)好?!?/p>

蘇憶見朱笑東連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她,心里的氣就上來了,朱笑東這是在干什么?要對她沒意思,又何必開一間單人間?這不是在戲弄她又是干什么?

從來沒聽說過一個男人故意跟一個女孩子開一間房,然后睡沙發(fā)的。

氣了一陣,蘇憶哼了哼,然后才問:“你是瞧不起我曾經(jīng)做過小偷吧?”

朱笑東瞄了瞄她,說:“你就不能安靜一下?想那么多事你不累嗎?我可從來沒瞧不起你。昨晚我們探了那墓穴后,我總覺得心緒不寧,怕你單獨(dú)出什么事,所以要了一個房間,沒別的意思,而且我也絕對沒有瞧不起你?!?/p>

蘇憶聽得大失所望,原來是她想偏了,昨晚在墳?zāi)鼓沁叴_實(shí)嚇得夠嗆,不過回到城區(qū)還能有什么危險(xiǎn)?

想來想去,蘇憶更加自卑了,朱笑東是身家億萬的有錢人,自然不會瞧上她這樣的女孩子了。

蘇憶自艾自憐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朱笑東在沙發(fā)上也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是個噩夢,被嚇醒了,醒過來后只覺得身上冷汗涔涔,但夢里的事情卻想不起來是什么。

呆了好一陣,看看時間才五點(diǎn),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睡也睡不著,索性坐起身,把那小盒子打開,在燈下觀察那塊血玉。

昨晚把它洗干凈了,這會兒在燈下看,只覺得那玉里的血脈像活了一樣,越發(fā)鮮艷濃郁,那血就像在流動一般。

看著看著,朱笑東想起墳?zāi)怪兴廊说那樾?,忍不住有種寒意,覺得這塊血玉散發(fā)出詭異的氣息。

蘇憶一覺睡到九點(diǎn)才醒,醒來后見朱笑東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起昨天的事情,氣又冒出來了。

洗漱過后,朱笑東對蘇憶說:“蘇憶,先吃早餐吧,吃過早餐我就給肖總打電話,讓他給你買個房子,天天住酒店也不是個事兒?!?/p>

蘇憶本想頂他,想了想還是忍了,朱笑東不欠她的,人家好心好意幫她忙,自己以前還偷了他的行李、錢包,他一直也沒責(zé)罵過自己。

出了房間,蘇憶提著包走了幾步,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腳跟一滑,一跤摔倒在地。

“哎喲……”

蘇憶感覺右腳脖子劇痛,動都動不了,痛得眼淚直流。

朱笑東嚇了一跳,趕緊蹲下來,一看,蘇憶的右腳瞬間就腫了起來。

“你抱著我。”朱笑東把蘇憶的包往自己身上一挎,攔腰抱起她,乘電梯下樓,攔出租車送蘇憶到醫(yī)院,在醫(yī)院里耽擱了兩個小時,蘇憶做了個小手術(shù),右腳跟腱拉傷,要休息半個月。

蘇憶很惱火,躺在床上抱怨:“真是倒霉,走在地毯上也能摔跤,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縫!”

蘇憶話是在影射朱笑東,她有意把氣往朱笑東身上撒,不過朱笑東沒跟她計(jì)較。

朱笑東給肖天成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肖天成也很著急,說馬上到醫(yī)院來看蘇憶。

朱笑東往回走,經(jīng)過一間病房,虛掩的門內(nèi),病床前圍了六七個人,兩個中年女子嚶嚶地哭著。

朱笑東不知不覺停了下來。床上是個六十來歲的老者,臉色很白,一看就知道沉疾已久,行將就木。

老者臉上反而帶著笑容,安慰著身邊的人:“你們哭什么哭,我都六十七了,活到這個歲數(shù)也不算是早死,誰老了不會死?沒什么好傷心的,我有兒有女,兒孫滿堂,知足了?!?/p>

聽了老人一席話,朱笑東頓時對他升起了幾分好感,一般要死的人怕死,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恨不能把天底下的醫(yī)生都找來給他治病,死勁兒折騰家人。

在門口停了一陣,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眼睛濕濕的,跟朱笑東走了個對面,微微點(diǎn)頭讓了一下,病房里還有其他病人,他以為朱笑東要進(jìn)病房,給他讓路。

朱笑東腦子里突然產(chǎn)生一個念頭,禁不住問那中年男子:“大哥,老人家是什么???”

中年男子眼圈一紅,搖了搖頭說:“沒辦法了,我父親得的是絕癥,腦子里長了惡性腫瘤,醫(yī)生會診了,腫瘤生的位置沒辦法動手術(shù),百分之九十九會死在手術(shù)臺上?!?/p>

難怪他們的表情都這么悲戚。

中年男子又說道:“醫(yī)生還說,老人家最多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所以……所以……”

中年男子越說越傷心,眼淚忍不住又落了下來。

這家人的感情十分深厚。

朱笑東沉吟了一下,對那中年男子悄悄說:“大哥,我……我有個辦法可以給老爺子試一試,不過我不確定是不是能治……”

“你是腦科醫(yī)生?”那中年男子一怔,還以為朱笑東是腦腫瘤醫(yī)生,看他這么年輕,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吧?

朱笑東搖了搖頭,說:“我說的辦法是偏方,行不行我也不知道,反正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吧?!?/p>

中年男子頓時警惕起來,朱笑東的話讓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騙子”兩個字。

他是高級知識分子,父親的病他知道,這種病到了父親這個程度,基本上是無藥可醫(yī)了,這個男人說這話,多半是想騙他的錢。

朱笑東見他遲疑,心知他是把自己當(dāng)江湖騙子了,當(dāng)即說道:“你不用懷疑,第一,我不會問你們要一分錢,第二,我不保證能治得好,我只是試一試?!?/p>

中年男子還是狐疑,很多騙子一開始都說不要一分錢,但最后繞來繞去還是要錢。

朱笑東苦笑了一下,摸了摸褲袋里的血玉盒子,對那中年男子說道:“你把我當(dāng)騙子了吧?什么都不說了,我去給你家老爺子試一試,好壞都不會收你們的錢?!?/p>

見朱笑東一個勁兒要去給父親“治病”,中年男子原本要出去辦點(diǎn)兒什么事,也沒心思去了,只想阻止朱笑東。

朱笑東推門進(jìn)去,也沒出聲,走到病床前,見老人斜靠在病床上,正在進(jìn)行呼吸輔助,輸液止痛。

朱笑東走至近前,老人的兒孫都不認(rèn)識他,還以為是老人的朋友,而老人以為是兒孫們的朋友,一時都沒說話。

朱笑東輕聲問道:“老人家,覺得還好吧?”

老人弱弱地答道:“腦子里脹痛,我寧愿跟兒孫說些話,就此去了的好?!?/p>

朱笑東當(dāng)即把褲袋里的小盒子取了出來,打開蓋子,然后對老人說道:“老人家,我聽說血玉能治頭痛,我正好有一塊,您貼在額頭上試一試,看看有沒有效果?”

跟朱笑東對過話的中年男子想出聲喝止,但看到朱笑東拿出來的小盒子中那塊鮮艷奪目的血玉,不禁愣住了。

這塊玉的質(zhì)地非常好,玉中有紅色的絲管狀脈絡(luò),這種樣式的玉,他倒是沒見過。

老人家自然不懂這個,也沒聽說過,見朱笑東一片誠心,他倒也沒拒絕,伸手顫顫巍巍地拿起了那塊血玉,緩緩地抬起手,將血玉貼在額頭上。

就在老人家把血玉貼在額頭上的那一刻,老人的兒孫們看到,那塊血玉的顏色陡然暗了一下,那血絲管狀的內(nèi)部網(wǎng)絡(luò)就像抽水機(jī)一樣活了起來,似乎從貼著額頭的那一面源源不斷地冒出紅色的小水泡,就像是從老人的額頭中“吸”出來了什么似的。

眾人都被這個情形驚到了,朱笑東則是又驚又喜,血玉極可能有療效。

老人自己看不到,但他感覺,血玉貼著額頭的時候,腦子里的疼痛似乎隨著血玉冰涼的感覺減輕了不少。

那片冰涼越來越寬,最后整個腦袋都沉浸在冰涼的感覺中,疼痛幾乎消失了。

老人從來沒有這樣舒服過,忍不住輕輕呻吟起來。

朱笑東看到血玉中那種好像是“冒”出來的小水泡越來越淡,越來越弱的時候,心知這一次“吸”得差不多了,為了不讓老人像曹操一樣反受其害,朱笑東趕緊對老人說:“老人家,好了,好了!”

老人依言把血玉取了下來,朱笑東伸過盒子,老人把血玉放回盒子。

朱笑東把盒子蓋上,揣回褲袋,老人伸手按著頭又摸又敲,臉上又驚又喜,說:“腦子不痛了,腦袋不痛了!”

中年男子感覺父親的情形不尋常,不管朱笑東是不是騙子,父親這會兒看起來沒那么痛了,卻是真的。

老人的兒孫沒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老人要起身下床,他們才驚醒過來,老人家不對勁兒。

“快……快去叫醫(yī)生!”

醫(yī)生過來后,見老人一改死氣沉沉的樣子,神采飛揚(yáng),臉色紅潤,不禁吃了一驚,以為他回光返照了,趕緊給他量體溫,測心跳,測血壓。

但結(jié)果卻讓醫(yī)生迷糊了,老人身體的各項(xiàng)指數(shù)都很正常。

醫(yī)生待了片刻,問老人:“腦子里痛不痛?”

“不痛,像泡在涼水中一樣,挺舒服的。”

“奇怪了!”醫(yī)生沉吟著,老人的情況像是回光返照,但檢測結(jié)果卻正常,這太奇怪了。

沉吟了一陣,醫(yī)生說道:“老人家,我們再給你做一個全身檢查,看看是什么狀況?!?/p>

老人的兒女也都不明所以,任由醫(yī)生推了老人去檢查。只有老人的兒子,跟朱笑東說過話的中年男子覺得不簡單。

“他去哪兒了?”中年男子四下里看了看,哪里還有朱笑東的影子。

中年男子怔了怔,拔腿跑出病房,在醫(yī)院里四下尋找,卻找不到朱笑東的身影。

老人家的全身檢查花了一個小時,主治醫(yī)生是醫(yī)院腦瘤部的主任,透析拍片的結(jié)果送到他手上后,主任看到片子,頓時吃了一驚。

“你們是不是把片子拿錯了?這絕對不可能!”主任從片子中看到,腦子里原來腦瘤的部位只有一點(diǎn)隆起,比起原來至少小了一半,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老人已經(jīng)無法救治了,前兩天才檢查過,腫瘤已經(jīng)長大而且擴(kuò)散,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初期的癥狀。

主任沉吟片刻,還是不信,認(rèn)為是透析室的醫(yī)生拿錯了透析結(jié)果,當(dāng)即帶了老人和他的家屬一起,親自去透析室重新檢查。

主任親自出面,透析室也擔(dān)心搞錯了,所以極為配合,重新進(jìn)行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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