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天空蔚藍(lán)如畫。
馬小帥仰倒在房內(nèi)邊角的地上,身下鋪著被子,身上蓋著薄單,卻是睡意正濃。
昨夜將東方雪玉送回房內(nèi)后,她醒了過來,馬小帥將事后刺客的事情說了一番,還覺得不放心,找來府內(nèi)郎中瞧了瞧,說是沒什么大礙,只是撞到了頭,休息一會就會沒事,馬小帥也算放了心,揮退眾人后突然想到忘記了做某事?可由于昨夜里被那黑衣人那么一踹,胸口一直隱隱作痛,再一看東方雪玉早已睡熟,所幸也就忍忍。
至于幫了大忙的唐笑,馬小帥自然是記得一番感謝,從她口中,馬小帥得知她的爸爸經(jīng)常在川藏線上跑長途運(yùn)輸,為了安全考慮,一般都隨身帶著護(hù)身的家伙,而那電棒也剛好唐笑的爸爸回家,被她借來的。
“咚咚咚!”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馬小帥正睡得熟,本不想起來,可門外那人卻是執(zhí)著,一直敲著也不罷手。
“咚咚咚!”
“哎呀!”
馬小帥不耐煩的踢開被子,翻身起來,睡眼稀松的朝門口走去。
門開,卻見面前俏生生站著一人。
“啊!”
馬小帥還未看清楚,耳邊卻突然傳出一聲尖叫,一驚之下,睡意頓時去了大半,定睛一看,卻是一位比之東方雪玉豪不遜色的年輕美女正站在門前,只見她雙手緊緊捂著眼睛,一邊還夸張的尖叫。
馬小帥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目前有了個新的身份,急忙搜索腦子里的記憶方才知道,這是東方雪玉的一名閨蜜,叫淺月來著。
可是……她在叫什么?
“喂喂,我說……”
馬小帥剛開口,卻見那淺月突然抬起腳,踹了上來。
這一下可打了個措手不及,馬小帥根本沒想到眼前這柔柔弱弱的女子會突然發(fā)飆,又哪里有準(zhǔn)備,愣是被這一下踢進(jìn)了門去。
“無賴,無恥,登徒子!”
淺月緊閉著眼睛轉(zhuǎn)過身,只見她面上已經(jīng)有些發(fā)紅,蹬著雙可愛粉紅小布鞋的腳一個勁的跺著地面,仿佛有著莫大的仇恨,口中還不忘罵上幾句。
馬小帥狼狽的從地上撐直起身子,呲著牙揉了揉昨晚受傷的胸口位置,只覺得火辣辣的疼,根據(jù)倒霉姑爺?shù)挠洃?,這淺月可是個從小習(xí)武的練家子,這一腳的力道自然是不用說,而更加不巧的是,這一腳剛好踹在了馬小帥昨晚受傷的位置。
馬小帥吃痛之下,哪里還顧得上憐香惜玉,頓時也來了火氣。
“臭娘們,你瘋了!”
門外的淺月聽到這聲罵,愣了一下,隨即猛的轉(zhuǎn)身,朝馬小帥的臉上猛看,似乎覺得有些不對,眉頭皺了皺,不確定道:“這里是雪玉的房間嗎?”
馬小帥黑著個臉站起身,沒好氣道:“是又怎樣?”
淺月聞言頓了一下,再次問道:“你是張德福?”
“張……我就是”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淺月再次看了眼馬小帥,待目光移至頭部一下,只見他再次紅著臉轉(zhuǎn)過身,口中叫著:“張德福,你個死烏龜,給我把衣服穿起來?!?/p>
馬小帥聞言愣了愣,低下頭看著自己只穿條白布短褲的身子,恍然大悟。
“相公……”
東方雪玉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這時從被子探出頭,紅著臉道:“相公……你……你把衣服先穿起來吧。”
“雪玉。”
馬小帥趕緊上前,坐在床邊,關(guān)心道:“雪玉,你沒事吧?頭還疼嗎?”
見馬小帥光著胸膛坐在自己身邊,東方雪玉不由想起昨天晚上那曖昧的輕輕一點(diǎn),臉更紅了,只見她將低下頭去,聲音小的可憐“不疼了……相公,你還是把衣服床上吧,淺月……淺月畢竟還是個姑娘家”
馬小帥聞言笑了笑,朝東方雪玉道:“沒事,都是自家人。”
“死烏龜,你說什么?”
門外的淺月一直偷偷聽兩人講話,聽到這句一語雙關(guān)的話時只覺得馬小帥占了她的便宜,可不干了“張德福,你說誰是你一家人?”
馬小帥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外始終不敢轉(zhuǎn)過頭的淺月,嘴角揚(yáng)起一絲戲虐,道:“說你啊,難道不對嗎?”
“臭無賴,不要臉,我什么時候跟你是一家人了?”
“相公……”
東方雪玉看了看門外,朝馬小帥道:“別跟淺月斗嘴了?!?/p>
馬小帥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扭轉(zhuǎn)頭去,繼續(xù)道:“我問你,你跟我們家雪玉算不算姐妹?算不算一家人?”
淺月不假思索的回答“當(dāng)然算?!?/p>
“那就對了?!?/p>
馬小帥道:“既然你跟我家雪玉是一家人,我跟雪玉也同樣是家人,那你說我們算不算一家人?”
“你……”
淺月只感覺自己肺都快炸了,暗自還在納悶,說這張德福平時挺老實(shí)一個人,怎么成了親就變得如此油嘴滑舌?莫不是男人一成親就變壞?
“你這是什么歪理,我是我,你是你,不要混為一談?!?/p>
東方雪玉見死黨吃癟,沒心沒肺的掩嘴輕笑,卻又怕淺月聽見,又馬上止住,轉(zhuǎn)而看向馬小帥,不輕不重的瞪了一眼,本意是責(zé)怪,可讓她做出這表情,卻是嫵媚至極,直看的馬小帥一陣心神蕩漾,差點(diǎn)就忍不住一個餓虎撲食,把這膽敢亂放電的準(zhǔn)老婆就地正法。
“喂,死烏龜,衣服穿上沒?”
“穿上了?!?/p>
“哼,臭流氓,看我怎么收拾你”
淺月恨恨的轉(zhuǎn)過身,待看到床邊一臉奸笑的馬小帥仍舊光著身子,頓時瞪大眼睛,條件反射般轉(zhuǎn)過身,兩只手捏成拳,大聲叫著:“死烏龜,你敢騙我,我要?dú)⒘四??!?/p>
馬小帥撇撇嘴,無所謂道:“殺了我?那你進(jìn)來啊?!?/p>
“我。我……你,死烏龜,你光這個身子就是怕我進(jìn)去,這算什么本事,是個男人你就給我把衣服穿好。”
馬小帥道:“光著身子不是本事,有本事你給我光一個看看?”
這話說完,不禁淺月愣住了,連方才一直沒說話沒心沒肺等著看戲的東方雪玉也同樣愣住了。
這是玩笑話?
似乎太大了點(diǎn)吧?
“死烏龜,你太過分了,我……我不進(jìn)去了還不行嗎”
淺月覺得委屈,很委屈,本來高高興興的來看自己閨蜜,順便問問成親是啥感覺,可不料遇見個臭男人處處刁難,還出言侮辱,想自己從小被奉為掌上明珠,又哪里受過這種屈辱,只覺得又氣又委屈,一個沒忍住,眼淚就吧嗒吧嗒落了下來。
東方雪玉對自己朋友的脾氣秉性甚是了解,見馬小帥話說的露骨,知道淺月肯定受不了,怕兩人起了矛盾,趕緊跳出來做和事老“淺月,你別生氣,我相公不是那意思。”
馬小帥看這門外偷偷笑著,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待回過頭看到東方雪玉怪責(zé)的眼神,頓時收斂,假裝純潔的笑了笑,一臉的無辜。
“哼,雪玉,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你成親了有了相公就不要我了,到現(xiàn)在你還幫著他,你自己清楚,明明就是他一直欺負(fù)我的,你還……我……我走就是了,嗚嗚……再也不理你了,嗚嗚……還有你死烏龜,嗚嗚……我一定會報(bào)仇的,你等著……嗚嗚?!?/p>
“淺月……淺月……”
東方雪玉眼見淺月是真生氣了,剛想安慰,卻見她已經(jīng)走遠(yuǎn)。
馬小帥吧嗒著嘴,面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心里卻是樂翻了天,倒沒有一點(diǎn)慚愧的意思,想淺月這種刁蠻的家伙,那就是小姐脾氣欠收拾,如果不早點(diǎn)治治,指不定以后怎么擠兌自己呢。
“相公啊”
東方雪玉抬起頭,看向馬小帥時一臉的責(zé)怪,道“你為何要這樣對淺月?!?/p>
這倒不能怪馬小帥小心眼,歸期原因還是得怪淺月太沖動,若不是一腳踹到馬小帥的痛楚,他也不會如此,想誰一大清早莫名其妙的被人踹個四腳朝天,也沒個好臉色吧。
可馬小帥畢竟是馬小帥,自幼父母雙亡混跡社會底層,這察言觀色的功夫可謂爐火純青,見東方雪玉是真的有了怒意,也就見好就收“雪玉,我下次不這樣了?!?/p>
東方雪玉似乎也沒有預(yù)料到馬小帥這么快認(rèn)錯,愣了下,可見馬小帥一臉悔恨的樣子不像作假,也就也不好再責(zé)怪,于是道:“好吧,那你下次見到淺月時跟他道個歉好嗎?”
“好,沒問題?!?/p>
馬小帥點(diǎn)頭,回答的爽快,至于他做與不做,那就只有讓自己一人知道了。
“相公,你把衣服穿上吧?!?/p>
東方雪玉這時想起馬小帥到現(xiàn)在還光著大半個身子,臉又紅了紅。
馬小帥聞言往前湊了湊,一臉淫蕩的笑著“不用穿了,雪玉,我們似乎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做呢,你看?”
“啊?”
東方雪玉愣了愣,好半天才明白馬小帥的意思,頓時臉色緋紅道:“相公……可是……”
“不要可是了,等等我去關(guān)門,該把事情給辦了,嘿嘿……”
馬小帥自然是知道東方雪玉要說什么,哪能讓她如愿,于是趕緊站起身,嘿嘿笑著走向門前。
吱呀!
合起門,馬小帥轉(zhuǎn)過身,一雙手使勁的搓著,一副猴急的樣子。
“嘿嘿,雪玉……”
咚咚咚!
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馬小帥站住身子,咬牙切齒的喊道:“誰?。俊?/p>
“是我,王管家?!?/p>
“干嗎啊大清早的?”
“是這樣,按照禮節(jié),今天小姐和姑爺要去給老爺請安,所以…”
馬小帥暗自惱怒,可搜索記憶里確有其事,想了陣還是覺得不好失了禮數(shù),于是只有再次將洞房一事推遲,朝門外道:“好了知道了,馬上來?!?/p>
“那小人先告退了?!?/p>
“……”
馬小帥撓著頭,一臉菜色的走回床邊,待看到東方雪玉幸災(zāi)樂禍的笑臉,頓時面目猙獰,大叫道:“好你個丫頭,還敢笑我,看大爺我怎么收拾你,啊呀我來了?!?/p>
東方雪玉一聲驚叫,跐溜一聲縮進(jìn)被窩。
馬小帥怪叫一聲,飛身一個餓虎撲食到床榻上,隨手拉起帳簾。
頓時,驚叫聲,淫笑聲不斷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