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望的放下筷子,不打算在拿起。
馬小帥端著那壺燒酒,看向樓下的街道,怔怔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離他不遠處幾道不怎么友善的目光。
“章公子,那就是張德福?!?/p>
一個濃眉大眼的壯漢端著杯酒,冷冷的撇了眼窗口位置的馬小帥,轉(zhuǎn)頭朝身邊的另一個人說著。
這位被稱為章公子的俊美青年,似乎并沒有把那大漢的話放在心上,聞言只是淡淡的朝馬小帥方向撇過去一眼,便不再理會。
“我知道?!?/p>
章公子端著酒,盡顯優(yōu)雅,語氣的淡漠在加上那特有的低沉嗓音,更是給人一種別樣的邪魅氣質(zhì)。
濃眉壯漢朝章公子靠了靠,完全沒有注意到章公子微微皺起的眉頭,和眼中一閃而逝的厭惡。
“要不要我去收拾下?”
章公子聞言無所謂低頭看著杯中的清酒,語氣仍然那般冷漠。
“你要怎樣就怎樣,何須問我?!?/p>
說完,仰頭將杯中的酒倒入口中,雖然這話沒有明確表示是否同意,可其中的意思卻是即使不怎么聰明的大漢也能讀得懂的。
“虎子。”
大漢嘴角牽起一個陰冷的笑容,朝身后一個看起來虎背熊腰的大漢說道:“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大漢立即會意,大步流星朝馬小帥方向走去。
默許此番動作的章公子端著酒,看著慢慢走近的大漢,和完全不知情的馬小帥,深黑的眸子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雖說他并不是一個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的人,可也完全不介意欣賞對手被奚落的好戲,尤其是一個和自己心愛女人成親的對手。
馬小帥此時正入神的看著腳下的街道,從這個角度向下看去,不僅視野遼闊,還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不過此時馬小帥倒沒有過多的心思欣賞,因為這幾天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讓他由開始的迷惘彷徨到現(xiàn)在的思考設計,此時他正想著今后的打算,如果預料的沒錯,東方慕在將東方雪玉嫁給自己之后一定有所安排,不管是如朝為官,還是做些生意,總之是應該有所計劃的,如果堂堂慕容國一品相國,心甘情愿的養(yǎng)著一個無所事事的姑爺,甘心自己的孫女的夫婿一聲平庸,那才真是怪事了。
“兄弟,請喝杯酒怎么樣?”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xiàn),打亂了馬小帥的思緒,當他回轉(zhuǎn)過頭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不知何時坐著一位大漢,馬小帥看著這位面露鄙夷的人,搜索記憶見不認識,可單看對方的表現(xiàn),似乎不怎么友善。
“我們認識嗎?”
“怎么,不認識就不能請我喝酒?”
被稱為虎子的大漢聞言濃眉立目,一臉惡狠狠的說著。
馬小帥轉(zhuǎn)過頭,沒有理會這明顯來者不善的家伙,心里明白大概是找茬的,他雖不怕事,可也不想這種地方與這種明顯不是善人的家伙發(fā)生沖突,一來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二來也是自己目前身份使然,不得不注意些影響。
“小子,你看不起我?”
大漢回頭看了眼默許點頭的濃眉大漢,緩緩站起身,一臉暴怒的吼著。
這聲音驚動了在座的所有人,這些剛剛還品酒吃菜的客人紛紛停下動作,面露好奇的朝這邊張望,不知所謂何事。
馬小帥見此情景也不好繼續(xù)在沉默下去“你要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p>
“這么說,你是真的看不起我了?”
見對方落下話茬,智商不怎么高的大漢仿佛受到莫大的鼓舞,臉上也盡顯得意之色。
馬小帥聞言聳聳肩,不置可否。
“好啊,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看不起我?!?/p>
大漢有模有樣的一臉憤怒,好像馬小帥真的怎么他似地。
馬小帥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暗道一聲白癡,找個這么低級的借口找茬,你還不如直接上來就開打來的直接。
“那你想怎樣?”
“怎么樣?哼哼?!贝鬂h冷哼兩聲,在眾人的注視下踢開身邊的椅子“今個,我就好好收拾收拾你這小子,看你以后見著大爺還敢不敢。”
馬小帥看了看身邊周圍的眾人,最終目光鎖定的章公子一桌,發(fā)現(xiàn)唯獨這幾人的目光中除了幸災樂禍還帶著些許陰險,看來這幾人就算不是幕后指使也和這大漢是一路的吧?
“嗨!”
就在此時,大漢一聲大喝,緊接著倫圓了膀子,撲了過來。
馬小帥一直注意這大漢的動作,見此情景知道這場架不可避免,所幸也就不管其他,此時見大漢有所動作,不進反退,迎了上去。
大漢絲毫沒有想到在他眼中應該屬于文弱書生一樂的馬小帥,不僅沒有絲毫慌張的表現(xiàn),反而迎著他的動作伸出一只手,這是想攻擊我?
噼里啪啦!
“呃……啊……”
伴隨著一連串怪異的聲響,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大漢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隨即僵直著身子,在眾人不敢相信的眼神中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卻是在也沒有站立起來。
周圍眾人見此情景,一個個眼睛瞪的老大,臉上的表情如出一轍,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同樣難以置信的還有指使者,那個濃眉大漢,只不過想必眾人的意外的,他的心里更多的是震撼和驚懼,那阿虎雖說不是什么高手,可也是跟隨自己多年打殺過來的忠實手下,雖然打起架了毫無路數(shù),可對敵經(jīng)驗卻豐富,怎么就一個照面就被撩翻了呢?難道說,那張德福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張德福是不是個高手,章公子并不關心,從小心思細膩的他,敏銳的捕捉到方才那一連串的怪異聲響,張德福是怎樣把阿虎打翻在地上他不知道,可他敢肯定,絕對跟那聲音有關系。
馬小帥不理會自己帶給在座眾人的震撼,甚至看了沒看地上的大漢,重新坐回位子倒了杯酒,仿佛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過,仍舊那副懶洋洋的神情,看著窗外街道,品著酒。
其實方才拉近和大漢的距離是為了躲開眾人的實現(xiàn),方便他拿出袖籠中已經(jīng)拿在手里的電棒,在靠近的一瞬間,他用兩人的身體做掩護,擋住了四面八方各個角度的視線,這么一來,這次詭異的攻擊就顯得天衣無縫,無論別人怎么猜測也想不出來,至于那電棒,則早就在胖子倒下去的瞬間,不著痕跡的收回袖籠。
“章公子!”
濃眉大漢總算回過神來,雖然擔心手下的安慰,可卻沒有莽撞的上前。
章公子心底里看好戲的心態(tài)早就退去,此時他正思考著那怪異聲響的問題,聽到大漢的喚聲,有些不滿的放下酒杯,冷冷道:“先出去,一會你自己收拾?!?/p>
“是是?!?/p>
濃眉大漢點頭,惡狠狠的看了眼窗邊投過來目光的馬小帥,在看了眼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那可憐兄弟,有些無奈的跟著起身的章公子轉(zhuǎn)身下了樓。
其實整層樓目睹此番情景的食客們,都知道那大漢大概和那群人是一伙的,不過看領頭的一位衣著光線,明顯不是普通人,也就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待到章公子一行浩浩蕩蕩的離開,這些人才開始議論紛紛,只不過帶給眾人震撼的馬小帥還在場,也就沒有那么明目張膽,只不過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卻很明顯的說明問題。
馬小帥經(jīng)過這么一鬧騰,在加上眾人的目光,也沒了繼續(xù)待下去的興致,無奈嘆口氣,叫來小兒付了酒錢,不理身后炸開了鍋的議論紛紛,一刻也不停留的離開了酒樓。
在在街頭轉(zhuǎn)了回,馬小帥也慢慢沒了興致,朝著原路折回,回到相國府。
雖然之前東方慕的急性心臟病被速效救心丸暫時緩解了病情,可馬小帥還是有些擔心,回到府內(nèi)直奔西廂,東方慕的房間。
兩個丫鬟剛好從內(nèi)堂走出,見到馬小帥趕緊低身行李。
“姑爺。”
“恩,老爺怎么樣子?”
一個看起來眉目清秀的小丫頭低著頭,回答道:“回姑爺,老爺沒事了,現(xiàn)在在房間里會客?!?/p>
馬小帥微微皺眉道:“會客?老爺下床了?”
“回姑爺,是的?!?/p>
“恩,知道了,下去吧?!?/p>
馬小帥暗自納悶,這東方慕怎么就這么快就下床,還出來會客?
懷著疑惑,馬小帥大步走進房間內(nèi),卻見東方慕正端坐在首位,正和一位同樣年紀的白眉老者相談甚歡,看樣子精神頭不錯,面色紅潤的哪還有大病初愈的樣子。
馬小帥心底吃了一驚,可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見東方慕發(fā)現(xiàn)了自己趕緊行禮。
“爺爺?!?/p>
“是德福啊?!?/p>
東方慕微微抬起只手,示意馬小帥坐到一邊,這才笑呵呵的道:“中午的事我都聽說了,真是多虧你了?!?/p>
“爺爺,你不要這么說,我受不起啊?!?/p>
馬小帥裝出惶恐的樣子,連連擺手,道:“在說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p>
東方慕聞言滿意的點點頭,道:“這事情我記著了,以后再說,你坐下吧?!?/p>
“是。”
馬小帥聞言點點頭,做回椅子,看著身旁的老者疑惑道:“這位是……”
老者笑了笑,沒有回答。
反倒是東方慕自降身份的介紹“這是府里新來的花匠,以后就為府內(nèi)打理些花草?!?/p>
馬小帥點點頭,沒有在說話,他可不會笨到認為這老者真如東方慕所說,只是個花匠,就算真的是,那也是東方慕介紹身份時避重就輕,試想,一個花匠能和一國相國言談甚歡?還能讓東方慕自降身份的介紹?能受此禮待的又怎么可能只是花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