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經(jīng)理,你知道自己什么地方比不上林經(jīng)理嗎?”秦珊珊皺了皺眉頭,指了指前方的林洋對馬天凱說道。
“什么地方?!瘪R天凱面色不悅的問,對林洋從小保安升到經(jīng)理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
“他遇事不亂,總會想辦法解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會推卸責(zé)任?!鼻厣荷豪淅涞恼f道,隨后朝前走去,似乎一點都不愿意跟馬天凱多待。
馬天凱臉色難堪,一陣青一陣綠,咬了咬牙,“臭婊子,老子看你還能囂張多久?!?/p>
搶救工作如火如荼,不一會,有個民工呼喊看到人了,大伙一窩蜂的涌了過來,還真有人,灰頭土臉,嘴上輕微的發(fā)著呻吟。
“大家都別用工具了,用手把他挖出來?!绷盅罅ⅠR做出決定。
用手挖不容易傷到人,大伙都聽了林洋的話,紛紛丟掉了手上的工具,圍上去用手挖。林洋自然還是沖在最前面,先把大的水泥板搬開,接著是移動鋼筋鐵條。
救援在井然有序的進行中,所有人都小心翼翼。
很快,那名傷者被挖了出來。林洋示意大家把他抬到平坦的地方來,簡單的處理后,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救護車怎么還沒有來?”他朝后面掃去,依舊沒有看到救護車的影子。
這時鐘情急急忙忙的從人群中擠進來,說,“我剛剛打了電話,一輛大貨車側(cè)翻,救護車與消防車都被堵在路上了。”
什么,這么巧?
先是樓房莫名其妙的發(fā)生爆炸,緊接著救護車被堵在半路上。林洋敏銳的感覺到今晚上的事情絕非偶然,很明顯是有人專門設(shè)好的局。
這個人是誰呢?
林洋在人群中掃了一眼,目光很快鎖定在了馬天凱的身上來。不過后者卻是一只老狐貍,淡定的站在一邊不露聲色。
是他嗎?
林洋也不敢確定。
“又看到人了。”此時民工又發(fā)出了呼喊。
救人要緊,林洋做了決定,把手機丟給秦珊珊,讓她給王九九打電話,自己則再次飛奔進了廢墟。
這次發(fā)現(xiàn)的不止一個人,總共有四個,其中一個體壯如牛的年輕民工用后背硬扛起了斷裂的墻壁,剩余三個比較年老的民工躲在他的身下。
“真是條漢子?!绷盅蟾袊@一聲,立馬叫人搶救。
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傷者被救了出來,秦珊珊立馬叫人清點人數(shù),可數(shù)來數(shù)去總是差一個人,而這時有民工發(fā)現(xiàn)了一處大坑,坑口有一扇窗戶那么大,想必最后一個家伙應(yīng)該掉到里面去了。
“天啊,這坑應(yīng)該是被炸藥炸出來的,也不知道里面情況怎么樣。”
“恐怕被廢墟堆滿了吧。”
“那,那我們還救人嗎?”
“你不要命了是吧,這坑隨時都可能塌掉,下去的話很可能就會被埋在里面。”
這么一說,四周的民工都往后面退了退,生怕自己掉下去。
“你們讓開,我下去救人?!绷盅笳伊藗€手電筒走了上來。
什么?
民工們一片嘩然,總裁老公要冒險下去救人,不是吧,沒開玩笑吧。秦珊珊也嚇的不輕,立馬跑過來,“林洋,你不要沖動,消防車馬上就到了。”
由于她給王九九打了電話,警花立馬趕到現(xiàn)場處理了交通事故,這會救援人員都在火速趕來的路上。
“秦總,我有分寸,一會你讓人丟一條長繩下來?!绷盅笪⑽⑿χ?/p>
“可是。”
“秦總,不會有事的?!绷盅笤俅涡α诵?,隨后就小心翼翼的沿著大坑的邊緣爬了下去。沒想到還挺深的,一直前行了七八米才到底部。
最后一個失蹤的民工果然在下面,整個身軀被埋在泥土里,林洋趕忙跑過去將泥土刨開,把手湊到民工的鼻子前,太好了,還有微弱的氣息。
林洋大喜,朝上面喊,“上面的人聽得到嗎,我已經(jīng)找到了最后一個傷者了,你們把繩子丟下來。”
坑外一片歡呼,不一會就有繩子丟了下來……
由于及時搶救,這次的意外并沒有造成任何人員死亡,林洋舒了一口氣,要不然傾城集團可就麻煩了。待他從坑里爬出來,民工們都圍了上來一陣歡呼。于此同時秦珊珊,鐘情,王九九三個女人也都靠近過來。
“你沒事吧?”三個女人不約而同的問道。
這架勢?林洋嚇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不知道該回答誰。
“那個,我去看看其余農(nóng)民工?!?/p>
“我去看看受傷的人?!?/p>
“我,我,我去做筆錄?!?/p>
又跟商量好的一樣,三個女人唰的一下全退開了,每一個臉蛋都紅的跟花似的。
“這三個女人不會?”林洋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極為夸張的表情,后面的事情沒敢想下去。
通過做筆錄,王九九發(fā)現(xiàn)了案件的許多疑點,她找到了林洋,兩人一商量,今天發(fā)生太多事了,決定明天早上到公司跟秦珊珊談一談。
不過豈料第二天早晨,秦珊珊出事了。
準(zhǔn)確的說是秦珊珊的司機出事了,出門前她讓司機去加油順便買一份早餐回來,可誰知司機離開沒多久就遭遇了連環(huán)車禍,傷勢極其嚴(yán)重,已經(jīng)送往醫(yī)院搶救了。
林洋收到消息后,第一時間朝醫(yī)院趕去。
一上醫(yī)院4樓,林洋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秦珊珊與一名中年男子在走廊上爭吵……
“秦總,怎么回事?”林洋微微詫異,趕忙走了過去。
秦珊珊并沒有回答林洋的話,而是繼續(xù)跟圓臉中年男子爭吵,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我之前去辦理的時候明明還有,怎么突然間就沒了呢。”
“這位小姐,實在不好意思,那間病房真的早就被人預(yù)定了。”中年男子帶著笑容說,不過那笑容別提有多假了。
“怎么可能,我去辦理的時候明明就沒有被預(yù)定。”
“可能是護士搞錯了吧?!敝心昴凶佑舶桶偷馈?/p>
“一句搞錯了就能解決問題嗎,我不管,最后一間高級病房我要定了?!鼻厣荷阂稽c兒不示弱。
“哼,這就由不得你了,總之高級病房沒有了,要住就住普通病房,不住,OK,走就是了。”
“你這什么態(tài)度,我要去投訴你?!鼻厣荷簯崙嵉?。
“隨便投訴?!敝心昴凶硬恍嫉妮p笑道,哪里像醫(yī)院工作人員,就是社會上的無奈。
這會功夫,林洋倒是把事情大概弄清楚了,瓜麻批,肯定是那中年男子在搞鬼,二話沒說,直接上前撞開了對方,警告道,“那間病房我們要定了?!?/p>
中年男子差點沒摔個跟頭,大罵道,“你他媽誰啊,想鬧事是嗎,行,老子馬上叫保安趕你們走?!?/p>
“OK,隨便?!绷盅筝p輕一笑,揚起拳頭來順勢要打過去。
中年男子嚇尿,慌慌張張的朝后面又退了好幾步?!暗戎憬o我等著?!?/p>
林洋懶得鳥他,給秦珊珊使了使眼色,兩人就離開了。
司機依舊在動手術(shù),林洋與秦珊珊先回到高級病房休息,她把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林洋若有所思,看來對方的目標(biāo)不僅僅是傾城集團,而且還是秦珊珊。
到底是誰呢?
林洋一點頭緒沒有。
秦珊珊也在想這個問題,頓時間病房內(nèi)安靜異常,不過很快,高級病房的門被人暴力的推開,中年男子帶著兩名保安率性闖了進來,緊接著是一名30來歲,珠光寶氣的波浪卷貴婦。
“給你們兩個選擇,要么自己滾出去,要么被我們趕出去?!敝心昴凶訍汉莺莸暮鹊溃抗庠苟?,緊緊的盯在林洋的身上。
“能不能有第三個選擇。”林洋挑挑嘴從床邊站了起來。
“什么?”中年男子下意識的問。
“就是你們滾出去?!绷盅笠话逡谎鄣?。
中年男子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吹鼻子瞪眼,“你他媽的是不想活了,保安,把他打一頓,然后轟出去?!?/p>
“算了?!睕]想到這個時候珠光寶氣的貴婦開口了,高傲的掃了幾眼林洋二人,從包包里摸了幾張紅鈔票出來,輕笑,“你們這種無賴我見多了,不就是要錢嗎,來來來,拿了錢立馬滾蛋?!?/p>
“我給你雙倍,你滾好不好。”秦珊珊壓住心里的怒火,冷漠的從包里掏出了一大疊紅票子來。
干得漂亮!
林洋好笑著朝秦珊珊豎起大拇指來。
秦珊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接著說,“兩倍不夠嗎,那三倍,四倍,五倍,要多少你直接開口?!边@女人知道司機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出事的,所以無論如何要把最后一間高級病房拿到手。
本來就有幾分嫉妒秦珊珊的容貌,現(xiàn)在還敢跟自己比有錢,貴婦瞬間發(fā)飆了,把錢一甩,指著秦珊珊罵,“賤人,別給臉不要臉,你知道我是誰嗎,老娘是金山區(qū)區(qū)長劉航亮的妹妹,我兒子的腳受了重傷了,今天你要是不把高級病房讓出來,哼,等著死吧?!?/p>
重傷,還真敢說,不就是右腳大拇指的指甲蓋裂了一點嗎?
一聽說對方是劉航亮的妹妹,秦珊珊的臉色瞬間不好看起來,傾城集團正好在劉航亮管轄的金山區(qū),如果得罪了對方,以后的生意恐怕會不好做。
只不過就這樣放棄了嗎?
她很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