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我不會殺你的,你也有苦衷,如果不關門,怪物可能就會闖進去的?!睏铒w軒柔聲說道,像是一個誘惑小紅帽開門的大灰狼。
“我不是傻子,你騙不了我,我里屬于我了,屬于我了,這是我的,我的房子,我的黃金,我的鉆戒,我的糧食,你去死吧!”安若若瘋狂的大叫,還能聽到拋扔黃金的當當響聲。
“婊子,你這個婊子!”楊飛軒的眼睛通紅,爆炸的巨大聲響引來的更多的喪尸,楊飛軒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戰(zhàn)斗了,喪尸離得不遠了,時間也不多了。
電話剛剛就被扔了,找了一圈,終于將這個生命力像小強一樣的破電話找到,再一次拔通了死要錢的通訊。
“這么快?”死要錢的再一次出現(xiàn),看得出來,他很不滿,“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正到了關鍵時刻……”
“得了吧,看你那胖樣,也不會持久……現(xiàn)在,把門給我打開?!睏铒w軒無奈的指了指大門。
“噢?被人占了?”
“狗屁,安若若這個婊子,恩將仇報。”楊飛軒怒吼道,他更怕藍眉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開門倒是可以,但是你需要支援十萬點的開門費,我已經(jīng)把零頭給抹了。”死要錢的算了算說道。
“我靠,開個門怎么這個貴?”楊飛軒叫道。
“廢話,你忘了帶鑰匙開防盜門沒個三十五十的還下不來呢,我這個基地可是十道機械鎖,怎么也比防盜門高級吧?!彼酪X的說道。
“行行行,我付了,開門開門快開門。”楊飛軒看著逼近的喪尸叫道。
“沒問題,一分鐘后門就開了?!彼酪X的說罷急急的離開了。
“啪嗒啪嗒……”機械鎖跳開了聲音,楊飛軒端著槍一腳踢開門便沖了進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砰,一聲槍響,肩頭爆起一團血光,子彈從被爬行者腐蝕出來到小洞鉆了進去,安若若手里拿的是左輪警槍,藍眉手上那把軍用92沒弄下來,而警槍最大的特點就是威力有限,停止作用好,子彈入體便停住。
“別過來,別過來……”安若若揮著手上的槍大叫著,已經(jīng)沒了子彈的左輪警槍不停的扣擊著,發(fā)出噠噠的空擊聲。
楊飛軒掃了一眼,看到了藍眉,床單撕成了碎條將她捆得死死的,甚至還是某個AV國經(jīng)典的繩技法,將性特征很明顯的勒出來,很明顯,安若若有虐待傾向,怪不得每次搞事的時候拍打她的屁股她都要爽得尖叫,看來她不但喜歡被虐,還喜歡虐人。
“臭婊子……”楊飛軒怒吼一聲撲了上去,一槍托砸了上去,砸得她滿臉開花,安若若尖叫半聲,捂著臉摔了個跟頭,大半張臉都變得紅腫,額頭更是破了個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的頭骨,她被楊飛軒這一下子就給打破相了。
“非得逼著我打女人,我真恨不得殺了你,滾,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楊飛軒揪著安若若的脖領子將她拖到了門外。
“別,別扔下我,我會被吃的?!卑踩羧羲浪赖谋е鴹铒w軒的大腿。
“你死總好過我死?!睏铒w軒低吼著,幾槍托砸下去,生生的砸斷了她幾根手指頭,脫開了身,反回基地,一把將大門關死,全身的傷都疼了起來,肩頭還卡著一顆子彈呢。
安若若在外面砸了幾下門便沒了動靜,楊飛軒掙扎著趴在窗子看了看,安若若捂著臉在喪尸群還沒有合圍之前拼命的逃著,漸漸的遠離,不知她倒底能不能活下去。
抽出狗腿刀,割開藍眉的繩子,探查了一下,還好,只是昏過去了,后腦處也腫起一個大包,看來沒什么大事。
處于安全的環(huán)境下,剛剛拼完命,全身都酸得要命,身體里像是灌滿了鉛,連舉個手都吃力,洗髓丹會激發(fā)身體的潛力,讓人力大無窮,但是無論什么好事,總是要與代價伴隨在一起。
楊飛軒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翻出幾塊巧克力吞下去,算是精神了一點,身體也有些輕快,拖過醫(yī)藥箱,拿出云南白藥,整瓶整瓶的倒在身上,手觸到肩頭的背帶才發(fā)現(xiàn),十多公斤黃金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扔。
“還真是耗子給貓當三陪,掙錢不要命啊。”楊飛軒苦笑了一下,一把將背包扔出老遠,接著上藥,不是沒想過從死要錢的那里買些更好的傷藥,只是死要錢的不做這方面的業(yè)務,只賣武器裝備和飲食。
將身上的傷口處理了個七七八八,接下來就是肩頭的槍傷了,沒想到最重的竟然會是這個傷口,子彈卡在里面了,必須要取出來,否則的話鉛中毒可不是小事,人們只看到了戰(zhàn)爭中活下來的中彈人,卻沒有看到因為傷口感染而死去的烈士。
本來由藍眉幫忙再好不過了,但是她還昏著呢,楊飛軒也不忍心叫醒她,自己處理了起來,將手用酒精洗了一遍,再哇哇的叫著用酒精沖了一遍,從沒有拿過手術刀,跟醫(yī)根本就搭不上邊的楊飛軒第一次給自己做起了手術,幸好手術刀這種東西順手也拿了不少,刀片輕輕從傷口滑過,肌肉翻卷,血水冒了出來,酒精沖了下去,疼痛已經(jīng)變得麻木了。
手指頭從傷口伸了進去,那種擴充的撕裂感幾乎要讓他昏過去的同時還有一種痛快的感覺,果然,這么一分神,感覺似乎也不那么疼了,與關公刮骨療毒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終于,手指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手指在身體里扭動著,然后捏住硬硬的彈丸,用力的一拔,一股血線跟著彈丸噴射出來。
看了看第一次被女人傷得如此重的彈丸,微微一個苦笑,隨手一扔,一大瓶的白藥倒上去,血水沖開,找了塊紗布,將大量的白藥倒上去,然后死死的捂在傷口,謝天謝地,血總算是止住了,沒有打到血管。
胡亂的包扎一下,楊飛軒很想躺下就睡,可是腦子里為數(shù)不多的一點生存知識告訴他,如果不多吃一些東西,不多吃一點消炎藥,他就離死不遠了。
廣譜消炎藥像是吃飯一樣的吞下去,吃了兩根臘腸和幾塊巧克力,灌了一大瓶的水,終于撐不住了,一頭栽在床上,衣服也不脫,拉過被子呼呼的便睡了過去,迷蒙間,一股清涼自唇擠進嘴里,楊飛軒大口大口的吮了起來。
突然清醒過來,有些朦朧的看到藍眉小小的身影正在向嘴里喝了一大口的水,然后向他俯下身來,小嘴對著他的嘴,將水渡了過來,甚至有時舌頭還會伸進來轉(zhuǎn)一圈。
藍眉喂完了水,摸摸羞紅的,有些滾燙的臉,傻呵呵的笑了兩下,找來一些消炎藥和一些退燒藥兌在一起,給微微有些發(fā)燒的楊飛軒打上點滴,然后抱著雙膝,呆呆的坐在他的身邊,直勾勾的看著他。
藍眉清亮的眼神讓楊飛軒不敢醒來,裝做沒醒的樣子,接著睡吧,結果還真的睡著了,而且現(xiàn)在知道自己有人照顧了,身上也沒有出現(xiàn)其它的變化,證明自己沒有被爬行者抓咬到,濃酸也不具有傳染性,一切放心下來,這一覺睡得還真的很香很踏實。
“啊……死了,又活過了?!彼训臈铒w軒晃晃腦袋,哼哼著爬了起來,而他醒了,藍眉卻睡了。
環(huán)視這個若大的基地,藍眉睡得很甜,自己的身邊又少了一個曾與自己有過男女深層交集的女人,雖然這個女人心腸狠毒坑害了自己一把,但是突然人沒了,還是感覺心里有點空落落的,嘆了口氣,又躺到了床上,一動也不動。
深沉郁悶夠了,楊飛軒再一次呼叫了死要錢的,錢夠了,黃金也充足了,改裝車也提上了日程,死要錢的收了黃金扣了足夠的金額,稍稍計算了一下便報出了日期,三天,只要三天就可以把車改裝完畢。
“看樣子你這次傷得很重啊?!彼酪X的做完了生意又笑瞇瞇的說道。
“怎么?你有那種吃了以后可以百傷不侵的藥?”楊飛軒瞪著眼睛一臉期待的問道。
“呃……這個是真沒有?!彼酪X的一愣,翻了翻眼睛說道,“要是真有那種藥的話,我還找你們這些拯救者上這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