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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巧得令符4
作者:龍人   |  字?jǐn)?shù):3470  |  更新時(shí)間:2017-09-14 11:13:31  |  分類:

玄幻小說

婁鐘與方儀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對龍佩的作風(fēng)很不滿意。

“大爺,我……我……我沒有說什么,你就放過小人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個(gè)孩子,我真的不是有心的!”那中年人面如土色地結(jié)巴道,那兩個(gè)老人也是駭?shù)媚康煽诖簟?/p>

“這位兄弟,我們不是你們所說的黑白無常,只是過路的,想問一下,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而已。”婁鐘立刻溫和地道。

那中年人這才緩了一口氣,仔細(xì)打量了三人一眼,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diǎn),為難地道:“我也不知道,那上面寫的什么東西,我半個(gè)字都認(rèn)不來,只是聽說什么無常殺人,你們過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說完竟扭頭不作半刻停留地走開了。

龍佩這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口氣是有些過火,但卻沒有絲毫悔意,只是策馬行至那一群人之間。

這是一段高墻,昨日他們過去之時(shí),上面沒有什么特別的記號,可是今天墻上,卻寫了一行字,字體很大,不過是以黑炭涂上去的,顯然是寫上去不到幾個(gè)時(shí)辰,否則恐怕會被風(fēng)霜沖淡。

“天妖教黑白無常殺死了岳陽門的掌門刁龍,而刁龍又將掌門之位傳給了自己最信任的人。”龍佩低聲念道。

“啊!刁掌門都已死在黑白無常之手,看來天妖教早就準(zhǔn)備復(fù)出江湖?!眾溏娨宦曮@呼。

“黑白無常竟到了這里,連五魁門都不放在眼里?!狈絻x也是驚詫地道。

“兩位護(hù)法,我們要不要回去和五魁門的人說一聲?”龍佩有些擔(dān)心地道。

三個(gè)人的心中都知道黑白無常的厲害程度,在心底不由得打了個(gè)寒顫。

“我想不必了,用不了半天時(shí)間,五魁門定能知道這個(gè)消息,只是不知道這些是誰寫的,真不真實(shí)?!眾溏姵谅暤?。

“我們不如到鎮(zhèn)上坐坐,或許可以探到什么消息也說不定呢!”方儀提議道。

“嗯,方護(hù)法說得也是!”婁鐘頷首道。

“唉呀,真的是有這么回事呀,早晨劉大爹去墳場撿豬糞蛋,一下子給嚇了個(gè)半死,你猜怎么著?”一個(gè)穿著厚厚的棉衣,帶著氈帽,身體還算健壯的中年人,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道。

“李屠子呀,劉大爹該不會是見到你殺死的豬,又在墳場跑步吧!”一個(gè)臉很瘦,下巴尖尖的中年人笑道,一雙鼠眼,滴溜溜地轉(zhuǎn)動著。

“去你娘的大頭鬼,老子李屠,殺豬向來不用第二刀,奶奶的,若老子殺死的豬,還會還魂,那閻王爺?shù)镍B頭早給老子咔嚓一刀給切下來了?!蹦潜唤凶骼钔雷拥娜舜趾赖匾恍Φ溃€煞有其事地演示著宰閻王的動作,一時(shí)惹得周圍幾個(gè)人都大笑起來。

“那劉大爹是撞上那兩個(gè)無常鬼了?”一旁的人忍不住問道。

“反正也差不多,他娘的,劉大爹看到的是一個(gè)腦袋被踩得稀巴爛的死尸,手中還捏著一把比老子殺豬刀還長的劍,鋒利得很呢!”李屠子又喝了一杯酒,才沉聲道,臉上的表情也顯出一絲驚恐的顏色。

“你怎么知道那劍又長又利?”那瘦臉漢子毫不放松地問道。

“奶奶的,你這樣刨根問底干嘛?想知道答案,把你壺里的酒倒兩杯給我,算是與你這賊孫子的一點(diǎn)交易,怎么樣?”李屠也毫不相讓地道。

“媽的,原來七說八說,還是看中了老子壺中的竹葉青,不過你李屠就算是不說,我也知道,你哪根腸子癢,豈能瞞得了我的神眼,哼哼,等我今晚到你家去把那把劍給偷出來,看你還賣不賣關(guān)子?!蹦潜唤凶髻\孫子的瘦臉中年人不依地笑道。

“奶奶的,又給你這小子看穿了,你今晚若來偷,老子保證把你的鳥頭斬下來下酒喝,我李屠的主意你也敢打,哼哼,是沒有吃到虧?!崩钔姥b著一副兇相兒狠狠道,卻把旁邊的人給逗得大笑不止。

一時(shí)之間,酒店里充滿了很濃烈的暖意,笑本就可以使空氣充滿生機(jī),再加上那些燙酒的火爐,與店旁的壁爐,使里面與外面似是兩個(gè)完全不同的空間。

“哈哈!我就知道你李屠聽到有鋒利的好東西,肯定不會放過,這叫做病人聽不得鬼叫,一聽說墳場有殺豬的好寶貝,還不爬得比豬還快!”瘦臉中年人大笑道。

“去你娘的大頭鬼,你小子做賊也用爬,老子可是堂堂正正地去撿,人模人樣地回來,哪像你偷雞摸狗,要學(xué)豬的樣子,小心有一天,一不小心,別人把你當(dāng)豬宰了可就為民除害了?!崩钔雷焐弦膊火埖匦Φ?。

“對了,李屠,你看那個(gè)尸體是不是那什么岳陽門的掌門呀?”一個(gè)瘦小的老頭疑問道。

“我哪知道這些,什么狗屁岳陽門,我只知道,公豬、母豬、種豬、大豬、小豬,哪認(rèn)識什么掌門、掌窗的,不過呀,那個(gè)被踩得稀巴爛的死尸頭上似乎有一撮像你下巴那種花胡子,頭發(fā)還是青的,但盡是血,看打扮還他媽的比較闊氣,看身材是個(gè)老頭,但身材比老伯伯卻保養(yǎng)得好多了,看你的手,像狗爪子一般,人家的手,可比豬腿上的肉還要細(xì)膩呢?!崩钔绹Z叨道。

“好哇,李屠,這一頓酒錢要由你請了?!蹦鞘菽樦心耆思饴暣蠼械馈?/p>

“去你娘的大頭鬼,老子憑什么請你這賊孫子喝酒?”李屠不滿地道。

“哼哼,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不老實(shí)請客,我可就要宣布你的好事啦!”瘦臉中年人鼠眼一轉(zhuǎn),望著李屠,似笑非笑地道。

“你小子威脅我?小心老子把你的鳥頭也切下來下酒!”李屠又裝得兇狠起來道。

“哦,我也知道了,賊孫子你要他請,不如干脆把我的也一起請了?!崩先嘶腥淮笪虻氐溃荒樀靡庵?。

“去你媽的大頭鬼,你說就說吧,反正老子不可能給你們出酒錢,奶奶的,老子剛發(fā)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小橫財(cái),就都聯(lián)手來敲詐老子,也太不夠義氣了吧,死人的錢拿點(diǎn)花花總比你這賊孫子去偷要好一些,何況,我拿了他的錢,也幫他把尸體埋了,免去被餓狼碎尸,想必他也不會怪我,也許還要讓閻王給老子記上一筆功德呢!”李屠憤憤不平地道。

“哈哈……瞧你這鐵公雞的樣子,看來我他媽的要改行找死尸了,免得偷得心驚膽顫的,找死尸拿他的錢,還會在閻王那里積德,真是一舉數(shù)得呀!”瘦臉中年人大笑道。

這次連婁鐘也不禁莞爾,同時(shí),心中又比較沉悶,照這些人所說的來看,刁龍的死并非空穴來風(fēng),而可能是事實(shí),不由得也插上一句,道:“想來李屠兄不止看見了這些,還看到了別的東西吧?”

李屠扭頭向婁鐘望了一眼,“咦”的一聲道:“你怎么知道我還看到了別的?”

“那是當(dāng)然,我想那么好的一柄劍,而刁龍還是被人殺死了,而人頭骨本來就硬得很,用錘子也不一定能打得稀巴爛,那肯定是經(jīng)過一場搏斗之后才可能讓那把寶劍也不起作用了。”婁鐘笑著分析道。

“你是捕爺?”那瘦臉中年人一臉戒備的神色問道。

“不是,你放心,我只不過是好奇而已,我是過路的!”婁鐘解釋道。

那瘦臉中年漢子與李屠這才舒了一口氣。

“不錯(cuò),那里還有一些鐵箭,都插到墳里面去了,那人的臂力還真大,地上還有一些細(xì)針,他奶奶的,那針又細(xì)又利,把老子的鞋也刺穿了,還讓老子腳出血了呢,媽的,不知是誰這般無聊,將針密密地插在土里,只露一截出來,真要命,有兩把斷弓,不知什么廢東西做的,竟被拉斷,真是笨蛋?!崩钔篮翢o顧忌地大聲埋怨道。

方儀向婁鐘打了一個(gè)眼色,婁鐘發(fā)現(xiàn)了對方眼中的驚懼,他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那具尸體便是刁龍,可是究竟是誰在朱家鎮(zhèn)各個(gè)地方留下字跡呢?是好意?是惡意?刁龍將掌門之位傳給他最信任的人?這個(gè)人是誰?難道是天妖教的人,那為什么又向天下宣告天妖教已經(jīng)殺死了刁龍呢?那豈不是為天妖教找麻煩嗎?若不是天妖教的人,又怎能在黑白無常手底下逃得性命?若不是參與了那一戰(zhàn),又怎么知道是黑白無常干的好事呢?

兩人都陷入了一陣沉思之中。

突然,龍佩立身而起,大喝道:“站住,小子!”

婁鐘與方儀大驚,斜眼一望,卻見林峰從酒店的后堂走了出來。

這間酒店本就是“天蓬客?!钡那皬d,這是一間集酒樓與客棧于一體,規(guī)模比較大的場所。

婁鐘與方儀對望了一眼,知道要糟,他們兩人從杜明與厲南星之處聽到林峰服食了“魔道血芝”,不僅身具難以自制的魔性,而且又有著難以想象的功力,絕對不好對付,當(dāng)然他們還不知道君情都敗在他的手里。

果然,林峰的眼中射出兩道駭人的光芒,就像是兩支有形的利箭,深深地刺入龍佩的眼中,并探插到龍佩的心底,同時(shí),他的步子踩著一種很玄奇的節(jié)奏向龍佩逼至。

龍佩如中巨杵,臉色疾變,有些蒼白,“蹬蹬”的向后猛退兩步,他根本就經(jīng)受不了林峰那邪異的氣勢相逼。

林峰的心頭魔氣上涌,龍佩那一聲大喝已激怒了林峰,龍佩是一個(gè)死性不改的人,居然一再不知悔改,當(dāng)然這一切對林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絕不能有任何人輕視他,他體內(nèi)的魔血本就是桀驁不馴的,所以他最恨別人以這樣的稱呼來喚他。

婁鐘與方儀趕忙踏前兩步,把龍佩護(hù)在身后,一副如臨大敵之勢。

這時(shí),酒店中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氣氛的異常,所有的目光都投到林峰與龍佩四人的身上。在座的有些人認(rèn)識林峰,都知道是五魁門中人,而婁鐘三人卻是沒有人認(rèn)識,但對剛才龍佩的那一聲大喝卻聽得很清楚,此時(shí)龍佩卻躲在婁鐘與方儀兩人的身后,使很多人都有些不齒,當(dāng)然,林峰的那身邪異懾人的魅力和氣勢讓所有人都有些心寒。

“你們想護(hù)著他?”林峰的聲音冷得讓那些壁爐完全失去了作用。

所有的人不禁都打了個(gè)寒顫,不由自主地都移開身子,離林峰遠(yuǎn)一些,有些人甚至已偷偷地溜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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