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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有得有失2
作者:木圭   |  字?jǐn)?shù):8956  |  更新時間:2017-10-20 16:09:35  |  分類:

仙俠小說

“真的嗎?太好了來人,更衣!你去吧!”那個姑娘退了下去,又進(jìn)了幾個面戴綠紗的姑娘,她們向著月如行了一禮,“峰主”。月如道:“不用多禮了,快點(diǎn)給我更衣,柳兒,倩兒!”

柳兒和倩兒開了衣柜,月如指了一件衣服,那是一件很正式的衣服,平時都是不會穿的,也只有見外客,或是什么重大的儀式才會穿戴的。

兩個姑娘麻利的取下了衣服,就要脫下月如的長紗,月如道:“沒時間了,算了!”她說完,架了個十字,衣服從最里面的內(nèi)衣,一直到最外面紅光閃動的外衣,一共十多層?;私恢愕臅r間終于穿戴好了,最后,粉色的絲綢做成的面紗戴上了。月如只露出一雙美麗的眼睛。

月如一身的紅光,回回溝溝恰到了好處,衣服上一只鳳凰的刺繡栩栩如生,就像要活了一般。她看了一下靚蕓,將柳兒和倩兒帶她去換衣服,自己則是跑到了圣女峰的大門口,弓身屈膝行禮等待清宇上人。她太想師父了。

圣女峰的山路崎嶇,就是云龍和清宇上人三人這樣修為高深的人也走了近一個多時辰才到了圣女峰頂。看著那粉色的墻,和輝煌的樓閣,清宇上人感覺到說不出的親切。終于又回來了,能不激動嗎?她拉了云龍和秦懷玉快步走了進(jìn)去,剛到門口,就看到了一身盛裝的月如,月如一見師父,立刻行禮道:“弟子恭迎師父回峰!”清宇上人扶起了月如,一手取下她的面紗拭去月如臉上的汗,“月如,不要多禮。帶我們進(jìn)去吧!”秦懷玉走到月如的身前,“師父!”

秦懷玉已經(jīng)是整整十八年沒有回來了。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和清宇上人,月如的關(guān)系有些不好說。見了面反覺得靦腆。這次要不是清宇上人非要讓她來,說不定她還呆在冰島呢。月如拉過秦懷玉,這個她最喜歡的徒弟。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一些顫抖了,“進(jìn)去說。先進(jìn)去吧!”說話間,她的眼中一點(diǎn)晶瑩的淚光閃動。一行人進(jìn)了幻云閣中。早有幾個侍女收拾好了這里。四人坐下后,侍女又上了些水果?!霸氯纾Q身衣服吧!”清宇上人道。月如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換了身輕紗出來,“師父,我以為以后見不到您了呢!”月如道。清宇上人道:“怎么會呢?這里可是我的家,遲早是要回來的。倒是懷玉,她要不是我拉著,說不定不會來呢!”秦懷玉靦腆的笑笑,小聲說道:“其實,我也很想師父??墒恰痹氯缗呐那貞延竦募珙^,說道:“我知道的。龍兒好象更厲害了!”云龍道:“姐姐說笑了,龍兒練功偷懶,被姨姨罰了好多次!”月如笑道:“那龍兒怎么一進(jìn)來就不理我?是不是不想我???”云龍笑道:“那有?你們正在說話嘛,打擾人說話可不好?!痹氯缧αR道:“怎么一點(diǎn)也不學(xué)好,學(xué)會人油腔滑調(diào)的了?!鼻逵钌先说溃骸昂昧撕昧?。我們來的時候可沒吃東西呢!”月如醒悟,忙去叫人備飯菜。月如很是高興,飯后,她給三人安排了幾個房間。要她們?nèi)バ菹⒘?。月如怕有人打擾到,還派了三個弟子守在門口。

靚蕓換了衣服出來,到幻云閣找?guī)煾?,卻空空無人,不知道師父去了哪里。她坐到一個椅子上,雙腳一蕩一蕩,紫色的小蠻靴晃著點(diǎn)點(diǎn)的光芒,看著多出來的椅子,她感到奇怪——來客人了嗎?可是,接待客人一般也不會在這里。

“靚蕓,換了衣服了嗎?”靚蕓回過神,卻見月如站在門口看著她。她跑過去叫道:“師父,你去那里啊?!痹氯缧Φ溃骸安皇钦f了嘛,師租回山了。我去迎接的嗎。你怎么換了這么長時間?”靚蕓問道:“師父,師祖在那里?。俊痹氯绲溃骸拔野才潘齻冊陲h渺閣休息了,你別去打擾,知道嗎?”靚蕓點(diǎn)點(diǎn)頭跑開了。

云龍來圣女峰幾日,整個圣女峰也都一改往日沉悶的氣氛,變的很是熱鬧。他生的英俊瀟灑,又有一身高強(qiáng)的修為,惹的不少女弟子都動了心。靚蕓更是纏著他不放,要他教自己劍法。

這天云稀日明,天空蔚藍(lán)無風(fēng)。云龍在圣女峰后山的頂上閉目凝思,自己似乎想到了一點(diǎn)滅之劍氣,但用起來卻總是似是而非。為什么呢?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內(nèi)視一下,劍魂已經(jīng)長到了兩寸大小,周圍的一圈圈彩光也更加的明亮了就這時,他感覺到背后有一團(tuán)冷氣襲來。云龍下意識的伸出手去,一帶一折。就聽啪的一聲響。云龍回頭一看,卻是靚蕓,靚蕓手中的劍已經(jīng)成了兩節(jié)。她用的是普通的劍,又如何經(jīng)的起云龍這一下子??吹奖粐樀降撵n蕓,云龍忙問道:“靚蕓,你沒事吧?”靚蕓搖搖頭,“我的劍!”靚蕓哭了起來,云龍立刻手忙腳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先別哭,別哭啊!”云龍取出自己的“血魂”劍交到靚蕓的手上,“來,這把劍給你。比那把好多了,別哭了哦——”靚蕓破涕為笑,雙眼的淚花閃動。她抱住云龍就在他的額頭上印了一口,“謝謝龍哥哥,你真好!”云龍呆了一下,干笑兩聲,說道:“來,我看看你的手?!痹讫堉雷约耗窍掠卸嘀?,所以很是不放心。取下靚蕓的手套,白皙粉嫩的小手出現(xiàn)在云龍的面前。靚蕓的手指,就像是白玉一般,簡直就是一雙完美的手。云龍看了,臉上一紅,他細(xì)心的撫摸著靚蕓手上的一道血痕,抓著靚蕓的手也不想放開,“疼嗎?”靚蕓的臉也是紅紅的,她根本就不敢看云龍一眼,不過,她的心里好舒服,云龍的手,好溫暖,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使靚蕓感到無比的安全?!安惶郏 ?/p>

一陣涼風(fēng)拂過,也平復(fù)了兩人狂跳的心?!褒埜绺纭=涛覄Ψê貌缓??”云龍笑這道:“我的劍法根本就不適合你?!膘n蕓撅起了小嘴,“哼,每次都這么說?!痹讫埖溃骸皠e生氣,讓我想想?!痹讫埾氲搅俗虾绲?,那是練陰柔一路真元的。正好合適靚蕓,可自己當(dāng)初是怎么練成的他也是稀里糊涂的。他仔細(xì)總結(jié)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其實功法的循環(huán)很簡單。微微的整理了一下,他道:“這樣,我教你一個修行的法門好不好?”靚蕓拍手笑道:“好啊,什么樣的法門?。俊?/p>

云龍道:“是我練的七彩虹玄門道中的一個分道——紫虹道。專門修煉陰柔之力的?!膘n蕓道:“龍哥哥偏心,為什么不把七道都教我呢?”云龍拍了拍靚蕓的肩膀,認(rèn)真道:“七道齊練,太過危險了。當(dāng)初我練的時候可是弄了個驚天動地的。現(xiàn)在想想都后怕。再說,要是能教你我會不教嗎?”靚蕓點(diǎn)點(diǎn)頭,“龍哥哥,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練嗎?”云龍拉著靚蕓的手,到了一塊比較大的空地坐下。他叮囑道:“一定要記住我運(yùn)功的路線。這功法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說完,云龍的手貼到了靚蕓的背上。一上手,云龍就感覺到了靚蕓柔滑的肌膚,不由的心頭一蕩。他甩甩頭,強(qiáng)攝心神,保持住靈臺的空明。

一道真元從云龍的手流進(jìn)了靚蕓的身體。見有異種真元的入侵,靚蕓體內(nèi)的真元立刻開始反擊。幸好她平時練功不怎么努力,所以本身的真元很快就被消除了個干凈,云龍純正的真元在靚蕓體內(nèi)的經(jīng)脈流轉(zhuǎn),不斷的梳理靚蕓的經(jīng)脈。靚蕓的身上,透出了一團(tuán)紫氣,周圍空氣的溫度也隨之下降。云龍緩緩收手,將一點(diǎn)真元留在了靚蕓的身體里。靚蕓依云龍教她的路線運(yùn)行,真元在她的丹田處凝結(jié)出一個氤氳的紫色亮點(diǎn),有鳥卵大小。紫光一亮一亮的閃爍不定。她周身的紫氣也全部都收縮在她的小腹,靚蕓雙手掐了一個蘭花指決,頭發(fā)無風(fēng)飄動起來。

周圍的溫度恢復(fù)了正常,天空落下一道紫光罩住了靚蕓,緊接著又瞬間消失了。靚蕓丹田處的紫光暗了下來,恢復(fù)后。靚蕓雙眼睫毛輕抖,睜開眼后,兩道紫光從眼中射了出去,她的眼睛變的又黑又亮,更加的美麗動人了。靚蕓感覺的到,她的身體變的輕盈了許多,三兩步到了云龍的面前,“謝謝龍哥哥,這功法好神奇哦!”云龍看看靚蕓笑笑,沒說什么。

靚蕓拔起地上的“血魂”,隨手舞了兩下,破空聲大作。云龍知道她還不能好好的控制現(xiàn)在的力量,于是說道:“你把真元運(yùn)到劍身,輕輕的揮出去,打那個大石頭試試?!膘n蕓依言,劍上騰出一道紫光,靚蕓的手輕揮,那塊大石頭就無聲無息的變成了兩半。石頭的切口竟然是那么的整齊。靚蕓高興的跳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都這么厲害了。

“龍哥哥,好神奇哦!”靚蕓高興道。

云龍說道:“那是當(dāng)然嘍,蕓兒這么聰明,自然一學(xué)就會?!甭牭皆讫埧渌?,靚蕓的面色微紅,有一點(diǎn)靦腆,她把劍插在地上,問云龍:“龍哥哥,剛剛你教我的運(yùn)用真元的是什么法門啊,真的好厲害呢!”云龍笑道:“也不是什么法門,只是劍罡和劍氣的運(yùn)用而已。你剛剛運(yùn)用的就是劍罡,至于劍氣,你把劍罡放出去就成了劍氣了。奇怪,你難道不知道劍罡和劍氣嗎?”云龍還真說對了,因為靚蕓真元方面的修為也實在是太那個了,所以月如也就沒有教她這些,想的是待她的真元練的渾厚些再教她的。靚蕓點(diǎn)點(diǎn)頭,云龍問道:“蕓兒,你會什么劍法?”靚蕓知道是云龍要指點(diǎn)一下她,很是高興。連忙道:“我只會玉女劍。龍哥哥要教我劍法嗎?哦,我知道了,原來龍哥哥不教蕓兒劍法是嫌蕓兒的修為太差!”云龍搖搖頭,“哪有?我的劍法確實不適合女孩子家練,但我可以指點(diǎn)你一下玉女劍。其實哪一種劍法到了最后都是很厲害的?!?/p>

靚蕓拍手笑道:“好?。 痹讫埥又f道:“其實,劍法是一個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的過程。最終到了無后,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所謂的大道無形也就是這個道理。不過,我修煉的是心道,所以不相信這些。在我看來,劍道就四個字——快,準(zhǔn),輕,狠。劍快了才能后發(fā)而先至,破敵之招。出劍一定要準(zhǔn)輕。這也是破招的關(guān)鍵,最后就是狠字。不出劍則已,出劍必要見血!做到了這四個字,在劍法上,幾乎就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膘n蕓聽著云龍的話,不住的點(diǎn)頭,現(xiàn)在她才明白了什么是劍?!把辍彼坪鹾芘d奮,發(fā)出了一聲聲的震顫聲。

“來,蕓兒。練一下玉女劍。”云龍從地上拔起劍來,交給了靚蕓。靚蕓接過劍,一個起手。劍舞開來,像上一只美麗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一招月舞九天,劍光沖天而起,靚蕓的劍尖虛指天空,就像是九天的仙女一般的神圣,劍光落,轟隆隆一聲響,剛剛的那塊大石成了碎石片,四散激射了出去。云龍隨手一翻,擋住了飛來的石塊。笑道:“不錯,蕓兒,只要你努力。一定可以更上一層樓的?!膘n蕓借著下落的速度,一劍沖向云龍,“龍哥哥,看劍。”

云龍一手背在身后,腳也不動,一手張開,一把兩寸大小的劍出現(xiàn)在手心。見到“血魂”斬來,竟然又收回了劍。他雙指并了一個劍指。輕撥劍身,“血魂”就從他身邊滑了過去。云龍道:“蕓兒記好了,這就是一個輕字和一個準(zhǔn)字?!?/p>

靚蕓的劍抖然一個翻折,斬向云龍的腰。劍上紫色的光芒閃的有些刺眼。這一劍也是玉女劍的一招,叫碧波千里。云龍待靚蕓劍到身前,單手一夾一帶。將劍送了出去。靚蕓的身影再次飛了起來,“血魂”在風(fēng)中發(fā)出了一聲嗡響。

身不動,靚蕓在半空停了下來。劍不動,斜斜的指著天空。一身的紫氣在她身上閃爍,一身的紫衣散射著光芒。她是否就是天神?天空仿佛突然間撕裂開了。一到紫光照到了劍上。劍劇烈的顫動。靚蕓櫻口輕動:“落櫻繽紛!”

劍上的紫色,化成了漫天的櫻花。紫色的花飄落,在空中打著旋,似慢實快。

云龍,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劍法,他看的出這里的玄奧,若不是靚蕓的功力不高,自己恐怕也是難以應(yīng)付的。他不由贊嘆這一招的精妙。

云龍的身影在漫天花雨中穿梭,往往在花和自己的身體接觸的一個瞬間躲了開去。他的雙手不停的虛抓,花雨中傳出幾聲爆炸聲,一團(tuán)紫色的霧氣在花雨中撐開了一個小口。云龍嬉笑道:“哎呀,蕓兒你不會想要我命吧!”

說話間,手指間出現(xiàn)了一個藍(lán)色的小球。小球飛速的旋轉(zhuǎn)著,花瓣也跟著轉(zhuǎn)了起來。

靚蕓出了那一劍以后,身上的真元就仿佛被抽干了一樣,再也提不起一點(diǎn)力氣。她被劍托在空中,眼睜睜看著落下的花雨。心里不由為云龍擔(dān)心?!褒埜绺缈汕f別出什么事才好?!彼钡难蹨I都要流出來了。方才聽到云龍說話,這才放下心來。

漫天的花雨變做了一個兩丈多大的球,被云龍雙指頂著,不住的旋轉(zhuǎn)著,里面不時的還閃出一道藍(lán)光。云龍?zhí)絼ι?,一手指著那個球,問靚蕓:“怎么樣,蕓兒,好看嗎?”靚蕓點(diǎn)點(diǎn)頭。云龍問道:“怎么了,不高興?說,是誰欺負(fù)我們蕓兒了。我們找他去!”靚蕓雙手握拳,便是在云龍胸口一陣亂搗?!澳銐?,是你欺負(fù)我剛剛干嗎要嚇人家?龍哥哥,你真的好壞”云龍托著巨球的手一道藍(lán)色的光芒閃出,迅速的包圍了那個紫球。藍(lán)球縮小。只是片刻的工夫就消失不見了。他另一只手帶過靚蕓,靚蕓雙手停了下來。在云龍的胸膛里,她的全身頓時軟了。沒有一絲的力氣。

云龍一下子手忙腳亂起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他的心里,感覺到恐懼,但更多的是興奮。全身的真元也一下子活躍了起來。看看靚蕓嬌紅的臉頰,云龍的心跳的更快了

兩人正在纏綿之際,卻不知道有人正在看著他們。靚蕓的大師姐清月其實已經(jīng)在這里很久了。她一身的綠衣,長長的衣袖和裙擺隨著清風(fēng)蕩漾著。她是來叫兩個人回去吃飯的,可看到兩個人這樣,怎么也不忍心去打擾。

靚蕓和云龍兩個人的關(guān)系,其實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兩位姨姨也都為他找到了一個心里喜歡的人感到高興。她們的心里也感覺著對得起紅狐了。至于靚蕓,天真可愛,兩個人也是喜歡的不得了。私下可沒少送她寶貝。像圣女峰的碧葉丹,清宇上人就像送豆子一般,一次就是一大把。差點(diǎn)沒把月如嚇的暈過去。

云龍控制了一下體內(nèi)興奮的真元和粗重的喘息,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纏綿的時候。靚蕓耗盡了功力,必須要立刻恢復(fù)。于是,他順著靚蕓的手臂輸過真元,靚蕓也收了心立刻運(yùn)功。

片刻后,云龍帶了靚蕓旋身落下,靚蕓在云龍的懷里,那種全身軟軟的感覺有說不出的美妙。她奇怪,為什么自己的全身會如此的燥熱?下落的空當(dāng),她見到了師姐在看著她,不由的大羞,整個頭都埋進(jìn)云龍的懷中。

“恩”清月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云龍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現(xiàn)在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清月頓頓,清清嗓子,道:“我什么也沒看到。我來是叫你們吃飯的不過,現(xiàn)在可能飯早都涼了,恩我就走了,你們繼續(xù)繼續(xù)”

說完,清月轉(zhuǎn)身便走,她的身法極快,如風(fēng)如電。靚蕓離了云龍的身子,邊追清月,邊叫道:“師姐,你好壞!看我告訴師父去!”看到靚蕓緊緊追著自己,竟然沒有拉下來,清月一驚,她知道靚蕓是什么半調(diào)子功夫,可現(xiàn)在看來,靚蕓的真元力的修為也不差自己多少,若說是云龍教的,又怎么可能在半日里提高這么多的修為?

清月的步伐更加的快了,這幾乎已經(jīng)是她的極至了。再快一分幾乎都是不可能的。靚蕓依舊緊緊的跟著她?!皫熃闫圬?fù)蕓兒,蕓兒告訴師父,罰你去火室面壁!累死我了!”清的心里更驚,靚蕓竟然還能跟上,而且還可以吐聲說話!這時,清月的臉上已經(jīng)騰起了乳白色的真氣,哪里還能說話。也只好聽著靚蕓氣她了。自從這個師妹來后,所有人都不少吃她的苦頭。

“師姐,別跑了”

“師姐,哎呀,沒抓到!”

“師姐,你欺負(fù)我。師姐你太狡猾了!”

師姐妹兩人滿圣女峰的跑,一個跑一個追,靚蕓的嘴里也不閑著,跑了一路,叫了一路,差點(diǎn)就把清月氣的走火入魔。云龍則是在一邊偷笑。

他想這靚蕓也太厲害了!幸好追的不是自己。

云龍見兩人跑遠(yuǎn)了,也跟了上去。他的功力最高,速度也是最快的,在飄渺閣追上了兩人。聽著靚蕓的妙語連珠,云龍覺著那可是一種享受。

跑到幻云閣時,兩個人突然停了下來。定閣在那里,一動不動。月如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她說道:“你們兩個也太不像話了。亂跑什么?都給我去火室待著去!”她的話音雖然輕柔,但自有一翻威嚴(yán)。月如收了法術(shù),靚蕓吐吐粉嫩的小舌頭,偷偷看了師父一眼。月如瞪了她一眼,靚蕓低下頭去。跟著清月面壁去了。走到云龍身側(cè)時,靚蕓小聲道:“龍哥哥救我啊,不然蕓兒可就成肉干了!”

月如喝了一聲,“蕓兒!”

靚蕓趕緊跟著請月走了。云龍見月如在笑,便問:“月如姐姐,你笑什么?”月如道:“你相不相信,不出半個時辰蕓兒肯定能把她師姐煩死!”云龍道:“你怎么知道的?”月如笑道:“知徒莫若師嘛!你是不是教了蕓兒功夫?”

云龍點(diǎn)點(diǎn)頭。“這也能看出來!”月如道:“真元力的修為都超過師姐了,還用看嗎?不過我到是很奇怪,你到底教了她什么?!痹讫埖溃骸懊孛茏约翰隆!闭f完,用飯去了。

月如笑著搖搖頭,回屋去了。

“師姐,都是你不好!你不跑,我就不會追,也不會被師父罰。”靚蕓端正的坐在凳子上,頭也不敢動一下,頭上放了一個很大的瓷盆,里面裝滿了水。她的臉上蒙了一塊厚厚的面紗,一動一動的,不知道在抱怨什么。清月也是一樣的情形,在她兩人的四周,是八個燒的正旺的火盆。金紅色的火苗不住的顫抖著,跳躍著

“行了!”

魔門,暗月堂。

歐陽木德負(fù)手立著,出神的看著墻壁上一個大大的“魔”字。

他長的清秀,一身淡綠色的儒生打扮。又有誰想的到,他會是天下人唾棄的魔教妖人的首領(lǐng)呢!想想,事情就是這么美妙。

墻上的那個“魔”字,也不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每一畫,都自然流露出一股無匹的氣勢。

歐陽木德的背后,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了一個人。那人一身的莊稼漢打扮,青衣青布鞋,紫紅的臉膛,鋼針一樣的胡子扎了滿臉。一眼看去便是個粗人。

“父親,你的宏愿木德定會為你完成的。我魔門也定會一統(tǒng)天下!”歐陽木德話語間,魔門之主的霸氣自然流露出來。

緩緩抬手,摸一下那個“魔”字。似乎有一股說不出的熟悉。

“門主!”

“你來了,呵呵,是我太過出神了。居然不知道有人來,要是正派人殺過來,我恐怕已經(jīng)”

那人打斷歐陽木德的話,道:“這里可是我魔門的總壇,那里是他們說來就來的地方。門主多慮了?!?/p>

歐陽木德拍拍那莊稼漢的肩膀,笑道:“恩,還是東方兄弟說的對!哈哈哈哈”

頓了頓,歐陽木德搓了下手,問道:“東方兄弟,事情怎么樣了?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是有好消息吧!”

“呵呵——”東方令笑了笑,“果然是門主厲害!我真是自愧不如啊!就差一只虎了,其他的東西我都已經(jīng)送過去了!”

歐陽木德道:“很好,很好!我得力的手下也就只剩下你一人了!”話中,滿透著悲涼。大護(hù)法李于鮮,二護(hù)法東方令,三護(hù)法紫川,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個東方令了。

東方令也不說話,靜靜的站在歐陽木德的身邊。歐陽木德嘆了一口氣,也沒說什么,又看那個“魔”字去了。

身旁石桌上的香茗吐出了最后的一絲熱氣,白霧消散于無蹤。

氣氛,似乎有一點(diǎn)壓抑,東方令依舊木著,站在歐陽木德的身邊,不說話。沉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纏繞著他們的靈魂。想要睜脫,那股力量卻又強(qiáng)了幾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孤獨(dú)?東方令不會理解,因為他不是歐陽木德,不是魔門的門主,不會為什么是“魔”,什么又是“道”而勞心,他要做的就是服從。

小時,在那地獄一般的世界里,一個陰暗的聲音就告訴了他,什么也不要問。什么也不要想,你做的就只是服從!

東方令現(xiàn)在覺的也許這樣更好吧——什么也不用想,不是很美妙嗎?什么也不用操心,也許他殺人,但他的心靈已經(jīng)上了天堂!現(xiàn)在的軀殼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歐陽木德的眉頭鎖著,雙眼發(fā)出攝人的光芒。他的眼,是那么明亮,就像是黑暗里的明燈一樣的醒目。

在他的眼中,墻上的“魔”字仿佛突然活了過來,化成了一個妖艷的黑衣美女,扭動著柔似無骨的腰肢舞蹈。舞女的雙眼秋波蕩漾,歐陽木德的心不由的一蕩。

這種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了。她究竟有什么樣的魅力,竟然打動了他冰封了多年的心。

雪白的肌膚,誘人的體香,動人的身姿還有那秋波蕩漾的眼神,一切,都是那么真實。難道,這就是“魔”?

心思一分,眼前的幻象立刻消失,再看一眼“魔”字,一點(diǎn)點(diǎn)的冷汗從他的背后滲了出來。

東方令也是頭次見到門主這樣嚇人的表情,是什么事,竟會讓他感到害怕?他終于還是開口了,打破了長久的沉寂,“門主,你沒事吧!”

歐陽木德轉(zhuǎn)過頭來,慘白的臉上沒有一點(diǎn)的血紅,“今天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說起?!?/p>

“屬下明白!”

歐陽木德擺了下手,東方令退了出去

他又發(fā)呆了,為什么這次沒有幻象的出現(xiàn),那個黑衣的美女在那里?歐陽木德感覺到了失落,他的魂魄仿佛隨著那個美麗的幻影一起消失了一般。

難道,自己竟然對著一個幻影一見鐘情?想想不覺有一些荒誕,但更多的卻是恐懼,那個黑影纏繞著他的心,始終揮之不去。

歐陽木德的心就像是飛速旋轉(zhuǎn)的水流,難以平靜。一個幻影,激起了他心底的千層浪。

寧靜,那可怕的壓力又來了,凝視著墻壁,美麗的幻影,你在那里?恐懼的后面,更多的卻是期待。

他努力的收攝心神,腦袋像是同時被千萬個拳頭擊中一樣,混沌的什么也不知道了。頭好痛!歐陽木德抱著頭,大吼一聲,斗室只中,石桌石椅和石壁都顫抖了一下,幾片碎石屑紛紛落下。

“門主!”

兩個黑衣人迅速進(jìn)來,他們都是黑布蒙面。他們是歐陽木德身邊的護(hù)衛(wèi),功夫了得。

歐陽木得看了他們一眼,閃出一絲贊許的神色,“修羅,夜叉,我沒有事!你們做的很好,反應(yīng)夠快。腐將和暗夜回來了嗎?”

“稟門主,腐將和暗夜還沒有回來,不過已經(jīng)傳回了信來,說再有幾個時辰就可以回來了!”

“很好!”

歐陽木德又道:“你們下去吧!”

修羅和夜叉應(yīng)聲退下,“等等”

兩個人停了下來,“門主有何吩咐?”

“叫二護(hù)法過來!”

“是——”

看著墻壁上的“魔”字,歐陽木德笑起來,他終于可以煉制成傳說中的魔寶——噬天杖了。

六年前,他遇到了一個奇人,不知為何,那人也就跟他來了魔門,卻只是一人獨(dú)居花谷,不見任何人。那人名叫月靈兒,是個有著通天本領(lǐng)的女子,而且是冰雪聰明,通曉天文地理。來魔門后,根據(jù)這里的一些卷宗,竟然被她發(fā)現(xiàn)了噬天杖。

月靈兒自從歐陽木德第一眼見到,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厚厚的藍(lán)色面紗蒙面,身上也完全裹在一片藍(lán)色里。充滿了神秘的氣息。她的目光美麗,但又冰冷,令人不敢直視。

她的過去,沒有人知道!六年來,歐陽木德聽她說過的話加起來還不到百句,她是那么冷漠,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歐陽木德現(xiàn)在不禁會想,月靈兒會不會就是那個虛幻的影。

他轉(zhuǎn)個身,手在墻上摸索一陣,突然一拍。紫色的魔力涌出,咯咯聲響,墻壁向兩邊退開,一個清幽的山谷出現(xiàn)在眼前。

一陣風(fēng),帶著清香飄了進(jìn)來

歐陽木德走了過去,石屋的墻壁又合到了一起,看不到絲毫的痕跡。

山谷中,香風(fēng)陣陣,各色美麗的野花點(diǎn)綴,這里簡直就是一個世外的桃園。歐陽木德沒有往前走,他停在那里,叫道:“月姑娘,不知道我可以進(jìn)去嗎?”

“是你來了嗎?你上次來的時候好像是兩年前,這次來有什么事情就說吧。我不想見客”

“我——”歐陽木德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在花海的深處,傳出了悠揚(yáng)的琴聲,天空飛舞的蝴蝶成群結(jié)隊的隨那樂聲飛了過去。

“想不到月姑娘的功夫又有精進(jìn)!”

月靈兒卻不理會他,琴聲一浪高過一浪,天空中的蝴蝶舞蹈著,悠遠(yuǎn)回腸的歌聲響起,聲是那般的輕柔,卻又是那般凄苦。

“萬花落,愁斷腸。

夜夜不歡心茫茫,

秋風(fēng)落葉,不盡悲傷

夜明月,故人何處?”

歌未完,琴弦砰的一聲,琴音戛然而止。

歐陽木德猛然心中一驚,抬起頭來,屋里傳出了一個聲音:“你去吧!既然沒什么說的,還待在這里干什么?剛剛我的琴弦突斷,可能又有什么事發(fā)生了去吧!”

歐陽木德有一點(diǎn)不甘心,向前踏了一步,想去問個究竟。只是這一步剛出,不及縮地,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就從他的兩鬢射了過去,兩縷長發(fā),隨著風(fēng)飄飄悠悠落到地上?!澳銢]聽到我的話嗎?我不想見客!這次就當(dāng)是個教訓(xùn),如果還有下次,我可不敢保證你活著離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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