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丹玲見單寶兒氣吁吁地奔了回來,一種自然尋求保護的意識驅(qū)動著她,不顧一切地要單寶兒的保護。
彭丹玲想動,可她動不了,她被點中了穴道,那蟲子還在她的身上爬動,她急聲說道:“單寶兒,快,快把我身上的蟲子捉下來!”
單寶兒卻有些猶豫不決了,他不敢再去觸摸他曾經(jīng)傷害過的人,他看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又不忍心。
單寶兒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你自己不敢捉嗎?”
彭丹玲心急如焚,暗想:這個單寶兒真笨,明明我不能動彈,即使我能動得了,我也不敢捉啊,便說道:“我被點了穴道,動不了啦!”
單寶兒一聽,才知自己竟忘了她被那老婆子點中穴道了,于是,便跪下來伸手過去捉,黑燈瞎火實難看得見小小的蟲子,如果是別人,可以說在黑得如墨的夜里看到蟲子是不可能的,但單寶兒他能夠,他連五里之處的蒼蠅都看得見,又怎能看不見這近在咫尺的蟲子。
他慢慢地輕手輕腳伸出兩只手指一捏,他又不想碰到彭丹玲的身子,那蟲子竟沒捉到,他這一驚動,蟲子直向衣服里面鉆去,單寶兒更是不敢妄動,說道:“彭姑娘,那蟲子鉆進衣服去了!”
彭丹玲一聽,更是驚恐萬狀,她顧及不了那么多,急不可待地說道:“快捉,快捉出來呀,哎喲,鉆進來了!快捉呀!單寶兒,快捉呀!”
單寶兒跪在一旁,期期艾艾地說道:“我不能再碰彭姑娘的身子了,我單寶兒原本就對不起你,這次可不能再對不起你了!”
彭丹玲一聽,原來這單寶兒為了不碰自己的身子,才慢條斯理地捉蟲子,這個傻蛋,還真的是個正人君子,心里暗想:我身子你都看見過,還在乎碰不碰的,那蟲子在彭丹玲的衣服里面到處亂爬,容不得她細想,急說道:“我不怪你,你快幫我把蟲子捉出來,快呀,哎喲,蟲子咬我了,咬我啦!”
單寶兒見她喊得淚水都流出來了,再也不猶豫地伸手就去捉,可伸到一半時,又愣住了,說道:“彭姑娘,蟲子進了衣服,看不見捉,如何是好?”
單寶兒急得雙手直相交搓揉,不知所措。
彭丹玲氣得七竅生煙,不是叫你捉嗎?怎地又縮回去了?故意整我是不是?忙說道:“我身子你都看過了,還猶豫什么,快捉呀,快呀!”
單寶兒終于鼓足了勇氣,伸出手去捉那蟲子,可心里怦怦直跳,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可他又不知蟲子在哪兒,便說道:“我掀開衣服捉行嗎?”
彭丹玲見他如此害怕碰到自己的身子,心里甚為感動,便說道:“只要能捉到它,隨你的便好子!”
單寶兒毛手毛腳地掀開彭丹玲的衣服來,可當他看到只有一層內(nèi)衣時,便扭過頭去,不敢看她。
彭丹玲更是感動萬分,說道:“你已經(jīng)看過了,怎么又不看了,你這樣亂摸,怎么捉得著!”
單寶兒滿面漲紅,又連忙轉(zhuǎn)頭來,仔細尋找起蟲子來,可內(nèi)衣上面也沒見那蟲子,單寶兒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了,便說道:“彭姑娘,蟲子沒了,看不見!”
彭丹玲只覺得那蟲子正在胸脯上爬動,忙說道:“快捉,快捉,在胸口上,在胸口上!”
單寶兒這下可兩難了,要是掀開衣服捉吧,又看到了彭姑娘的身子,伸手到內(nèi)衣里去捉吧,又摸到了她的身子,單寶兒又猶豫不決起來。
彭丹玲可真急死了,說道:“你快捉呀,不管是看也好,摸也好,快捉,快呀!”單寶兒這才伸手手隔著骨衣在里面一氣亂摸起來,可怎么也摸不到蟲子。
當他的手觸到彭丹玲光滑柔軟如粉瓣一樣的肌膚,單寶兒的心跳更加劇烈。
彭丹玲見單寶兒真的很尊重她,心中已漸漸喜愛這個笨頭笨腦的傻小子了,便說道:“我不是早說了,你已經(jīng)看過了,快掀開內(nèi)衣,捉掉蟲子,別磨磨蹭蹭的好不好,我快受不了啦!”
單寶兒這才猛地一掀彭丹玲的內(nèi)衣,那蟲子正在彭丹玲的身上,單寶兒飛快地捉住那蟲子,然后飛快地將彭丹玲內(nèi)衣蓋上,將那蟲子狠狠捏死,說道:“我叫你害人,捏死你!捏死你!”突地將那捏死的蟲子一扔,左右雙手“叭叭”兀自打起自己的耳光來。
彭丹玲吃了一驚,原沒料到單寶兒還會打起自己來,心中的愛意陡增,十分心疼地說道:“你干什么?別打了,別打了,再打我就不理你了!”
單寶兒果真住了手,說道:“彭姑娘,單寶兒該死!我無恥,我下流,我……”
彭丹玲十分疼愛地打斷他,說道:“你不要再罵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個真正的好男兒,你不是流氓,你不是,不是……”說罷,竟流下淚來,是感動,抑或是疼愛還是什么?彭丹玲心里沒有準確的答案。
單寶兒連忙說道:“彭姑娘,你別哭,我最怕女人哭了!”
彭丹玲見單寶兒真的很急躁,立即止住了哭泣,兩只美麗的大眼睛噙滿淚水看著單寶兒說道:“那你幫我擦去淚水好嗎?”
單寶兒沒有帕子,用什么擦,他伸出手去,輕輕地把彭丹玲的淚水一點點地擦掉。
彭丹玲看著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涌了上來,她的臉“唰”地一下子漲得徘紅,心怦怦亂跳,她有一種想擁抱單寶兒的沖動,可她知道自己動不了,所以干脆沒動。
單寶兒為她擦干淚水,馬上掉過頭不敢再看彭丹玲了,他的心跳得異常迅速,一種坐立不安的心情襲上心頭,他有些心神不定了!
其實上,彭丹玲的穴道此時早已自行解開,有單寶兒在她身邊,她靜靜地躺在地上,可心里卻一點也平靜不下來。
單寶兒的一切吹皺了她內(nèi)心的一池春水,她怎么能平靜的下來?
單寶兒心里一直覺得對不起彭丹玲,他覺得該對她說點什么了,可內(nèi)心的沖動怎么也平息不下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彭姑娘,我……我……我真……的……”。
突然,彭丹玲一跌而起,牢牢地抱住了他,單寶兒心里“嘎噔”一驚,不知所措了,攤開雙手,任憑彭丹玲緊緊扔抱,他卻不敢碰她。
彭丹玲是第一個擁抱他的女孩,單寶兒再也抵擋不住這醉人的誘惑,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彭丹玲。
彭丹玲直覺得透不過氣來,可她卻不愿掙扎,不愿挪動身子,她寧愿被單寶兒壓得透不氣來,她好怕這一刻很快逝去,所以她不能動,也不愿動,不想動,她覺得此刻真的好幸福,好溫柔,好安全,幸福的淚水如泉涌一般從她美麗的眼睛里流了出來,她不管,她要讓淚水幸福地流淌,流到單寶兒的肩上、身體上,心坎里,也流進自己的心田。
單寶兒緊緊地摟抱著這一溫柔,重要的是他溫柔的女人,他什么沒想,全身心投入這一刻,彭丹玲身上少女特有的香味讓他暈眩了。
過了良久,他倆放縱的熱情才有了一些收斂,但仍相互擁抱著,彭丹玲溫情脈脈地看著單寶兒說道:“單寶兒哥哥,你會娶我嗎?”
單寶兒很快地堅定地答道:“會,可你這么漂亮,我配嗎?”
彭丹玲立即又抱緊單寶兒,深情地說道:“你配,你配的,寶兒哥哥,你認為我漂亮嗎?”她見單寶兒說她很漂亮,心里樂滋滋的,一個正處在動情時期的女孩聽到自己喜愛的男孩夸自己漂亮,心中的那種甜美呀,是任何一種夸獎所無法比擬的。
單寶兒很老實地說道:“是的,當我那天無意中發(fā)現(xiàn)你的胸口,在我看來就是非常非常美的,你是我看見的第一個女孩,可當時我只有覺得你是多么的美,并沒有任何的非份之想,你是第一個讓我擁抱,也是擁抱我的女孩,你在我心目中的漂亮與美麗是永恒的,此生難以磨滅!”
單寶兒在這一刻說話都覺得很順口,心情也就不必說了,彭丹玲心里更是如蜂密加糖——甜上加甜,她小鳥依人般地依偎在單寶兒的懷里,溫存地說道:“寶兒哥哥,我講故事給你聽,好嗎?”
單寶兒用下頜撫摸著彭丹玲的秀發(fā),忘情地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