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穿著剪裁得當(dāng)?shù)穆殘鎏籽b,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冷冽氣質(zhì),更是讓她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白依雯。
沒想到居然能夠這么巧。
夏光掐滅自己手頭的煙,這就抬腿向著對方的方向走了過去。
“嗨,小姐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p>
夏光的語氣中有著輕松的味道,白依雯看了一眼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秀麗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皺。
她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夏光,之前的款項不是已經(jīng)給他打過去了嗎?還來纏著自己做什么?
白依雯的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整個人的語氣里有著疏離的味道。
“你應(yīng)該知道,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像狗皮膏藥一般的合作伙伴。錢拿到了就趕緊走,以后別讓我在公司門口看到你?!?/p>
白依雯的語氣里有著不容置喙的味道,這也和她一向雷厲風(fēng)行的性格相吻合。
要是放在平常的時候,夏光肯定二話不說,麻溜的拿錢滾蛋。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早就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必須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眼前的白依雯,要問他具體的原因,就當(dāng)他這個人閑的蛋疼,沒事干吧。
收起了臉上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夏光開口這就對著眼前拒人千里之外的白依雯說道。
“小姐姐,我今天來找你,可不是厚著臉皮來追求你的,而是真的和你有正兒八經(jīng)的事情要說。要是你不介意的話,咱借一步說話?”
夏光開口的語氣雖然油嘴滑舌,但至少話語里的腔調(diào)還是嚴(yán)肅的,白依雯將他上下打量一遍,最后才用她那冷若冰霜的臉點點頭,示意夏光和她去車庫。
昏暗的地下車庫,白依雯連車燈都沒開,只有安全出口的指示牌散發(fā)著綠油油的光芒。
有那么一瞬間,夏光突然為自己的人身安全捏了一把汗。
雖然他確實是為了白依雯好,但就以這個女人冷清的樣子,萬一她后悔,把自己殺人滅口了,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是說有話說嗎?怎么?突然得了失憶癥,想不起來了?”
白依雯冰冷的話語從唇瓣中滑出,而也正是她這一句開玩笑比炸彈還要殺傷力大的話,將夏光直接從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中瞬間拉出。
目光落定在身側(cè)依舊面如冰山的孤傲美人身上,夏光也不再說打趣的話,而是直接坦白道。
“小姐姐,那我就直說了,有人要偷你手中的核心算法?!?/p>
說完之后,夏光就用自己的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面前的白依雯。
他承認(rèn)眼前的女人確實美到不可方物,但這次他的心中絕對沒有那些齷齪的想法。
他只是想看看在白依雯這種事業(yè)比老公還要親的女人眼里,要是知道了別人居然要對她寧可離婚都要保全的公司下手,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震驚,憤怒,亦或者直接甩他兩個巴掌,逼問他對方到底是誰?
夏光的腦海中幾乎都要腦補出一場宮斗劇了,沒想到身側(cè)的白依雯眸色依舊淡然如水,哪怕是聽到他口中這句話之后,也是淡淡的開口問道。
“你聽誰說的?你的上一個雇主?那你這樣的人可還真是賣主求榮。”
夏光一臉黑人問號,心想這女人怎么這樣?
平時冷面毒舌也就算了,現(xiàn)在他可是在幫她好嗎?
好心被當(dāng)成驢肝肺的夏光也不想和她說更詳細(xì)的事了,只是敷衍了事的道。
“從我一個朋友那打聽到的。反正我就只能和你說這么多了,好歹我們兩個也是曾經(jīng)的合作伙伴,有人坑你,我總不能當(dāng)做不知道吧?”
“這樣聽來,你倒像是一個有良心的人。”
白依雯張口就道,只是她口中吐出的這句話,差點沒將夏光當(dāng)場噎死。
什么叫做他倒像是一個有良心的人?他的這個舉動簡直就是當(dāng)代活佛好嗎?
自己怕她遭算計,大老遠(yuǎn)的趕過來給她通風(fēng)報信,這女人倒好,不是挖苦就是諷刺的?
漢字文化博大精深,但有人一張口卻只能得罪人,也算是一種別樣的天賦了吧?
心中有了些不大好的情緒,夏光起身這就準(zhǔn)備開車門離開,反正不管他告訴眼前的白依雯多少事,這個女人都不信他。
對連最基礎(chǔ)的信任都給不起的人,簡直比東郭先生救狼還要可怕,他不玩了。
可是下一秒,在他的手搭上車門把手的時候,這才發(fā)現(xiàn)不管他怎么拽,車門就是打不開。
回過頭去,他的臉上也浮現(xiàn)了一絲冷意,張口這就對身后的白依雯質(zhì)問道。
“白夫人,你什么意思?”
“你還是叫小姐姐好聽一點,畢竟我和李亞東馬上就要離婚了。”
白依雯的口中說著答非所問的話,夏光深吸一口氣,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眼前的女人嘴角卻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自打夏光見到眼前這個女人的第一眼起,她給自己的感覺就總是那種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像是面前這樣的一絲微笑,那可是他從前做夢都不敢去想的。
瞬間,夏光下意識的去偷偷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在感受到那醉人的疼痛之后,他這才肯勉強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夢。
駕駛位上的白依雯倒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反而開口淡然道。
“看在你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直接告訴你吧,你說的事情我都知道。”
嗯?
夏光蒙了,這種感覺不亞于當(dāng)初他上高數(shù)課,老師直接在黑板上甩出一套公式讓他去解的難度。
完全不明白好嗎?
身側(cè)的白依雯也看出了他眼底的迷惑,輕輕打開了車內(nèi)的燈,繼而張口說道。
“他們覬覦我的大數(shù)據(jù)分析,我又何嘗不想要他們手中最新的技術(shù)?只是事情沒有到最后,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你說呢,夏光先生?”
這是白依雯第一次用正眼看夏光,而夏光也從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了面前冷若冰霜的女人眼底的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