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快要到達張鵬面前的時候,卻感覺渾身沒有了力氣。
我一下子癱軟的坐在了包房的凳子上,怒視著張鵬。
“你,你到底怎么了?李峰!”張鵬看到我的樣子,有點嚇壞了,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
他剛要上前扶我,詢問的時候,我直接一揮手,將他原本打算扶我的手打開了。
他臉色有些尷尬,低下頭去,小聲的問道,“剛才我們在包房里的談話,你都聽到了吧?”
我整個人靠在凳子上,冷靜的看著他,“你覺得呢?”
雖然我有一肚子的怒火,但是現(xiàn)在卻沒有力氣,只能認命了。
也許是老天不想讓我打死張鵬吧?
現(xiàn)在想想,也有些后怕,因此自己還是冷靜了下來。
如果剛才我真的沖動了,要是把張鵬弄死了,那我豈不是殺人犯?
到時候我要坐牢,林婷怎么辦?難道要讓她守活寡等我么?
就算我打不死張鵬,也起碼會重傷吧?
現(xiàn)在故意傷害罪,都是會坐牢的。
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讓自己保持冷靜,我抬頭看向張鵬。
可能是感覺到我的目光?
張鵬也抬起頭,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狗屁話,趕緊放!”我有些不耐煩的低吼。
從他的舉止,我可以判斷出來,他肯定是有什么想跟我說,卻又不敢或者不好意思開口的。
“李峰,其實我覺得……”說到這里的時候,張鵬特意盯著我臉上的表情。
我本身就心情有些煩躁,再加上他這種想說不敢說的樣子,讓我頓時脾氣上來,直接瞪著他,“有屁就放!”
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李峰咬咬牙,“我覺得你應(yīng)該跟林婷離婚!”
他這句話說完,我立刻坐不住了,用盡全身的力氣,直接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用盡全力的一拳,直接打在他的臉上,隨后我的整個身體被掏空一般,坐在了地上。
“你明天就特么要結(jié)婚了,不知道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么?難道你想等你結(jié)婚后,我也這樣做么?”我的語氣立刻冰冷下來,眼眸死死的盯著他。
如果條件允許,我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他,哪怕是坐牢,我也認了。
張鵬的嘴角出血了,他緩慢的站起來,并沒有跟我急眼,反而是用右手輕輕的擦拭著嘴角,然后將血水吐在了地上,走到我的面前,一把將我拉起來。
我驚訝的看著他,以為他是要報復(fù)我,結(jié)果我卻發(fā)現(xiàn)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將我扶到凳子上,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我們是不是兄弟?”
我沒有說話,只是淡淡點頭,我想看看他到底在跟我玩什么把戲。
“既然是兄弟,我可有出賣過你?對不起你過?”
想到這里,我回憶了一下。
從我跟張鵬在大學時候便一起稱兄道弟,畢業(yè)后,我們依舊在一個城市,每周都會聯(lián)系,甚至一周小聚一下,都成為了我們兩個人的專利。
他確實從來沒有對不起過我,也沒出賣過我,甚至很多時候也都替我考慮,甚至我開花店,都是他幫我想道的生意。
如果沒有他,也許我不會開花店,更不可能娶林婷了。
但自從我結(jié)婚后,可能是因為為了林婷,我很少出去聚會,所以跟張鵬之間的感情,也慢慢的淡了,因為林婷不喜歡我出去喝酒。
為了林婷,我放棄了很多的應(yīng)酬,也讓我的朋友與交際變得越來越少,甚至我每天回到家里,除了偶爾做菜,就是玩手機,或者發(fā)呆……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覺得可能是我錯怪了張鵬,但我又下不來臺去給他道歉。
最主要的,林婷是我的逆鱗,哪怕是兄弟,我也不想聽到有關(guān)她的不好。
我看著張鵬走向門口,將門口掛著的衣服拿下來,然后從衣兜里取出了手機。
他搗鼓著手機,然后遞給我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個色情網(wǎng)站。
“你點開這個視頻看看就知道了!”張鵬對我說完,神情變得有些冷漠,和之前判若兩人。
那條視頻的標題是:震驚!某售樓女員工為了業(yè)績,與客戶公然開房!
視頻里,一個女子正趴在床上,白皙的皮膚呈現(xiàn)出來,一個男人騎在她的身上,不斷的沖擊著,嘴里發(fā)出的卻是很享受舒服的聲音,并沒有那種疼痛感。
一襲黑色的長發(fā),不斷的伴隨著節(jié)奏而擺動。
她縷著秀發(fā),隨后側(cè)過臉,輕咬著紅唇,閉上了眼睛,滿是享受。
當我看到那側(cè)臉的時候,我大腦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那張側(cè)臉分明是在左邊,而左邊有一顆美人痣,她的身材體型跟林婷非常像,雖然看不到正臉,但是那顆美人痣,已經(jīng)足夠了!
否則,這個世界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