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宇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敲了敲門,刻意捏著嗓子道:“您好,客房服務?!?/p>
“我沒叫客房服務?!苯A有些不爽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
“抱歉先生,或許是您的朋友幫您叫的,麻煩您確認一下,打擾了您真的很抱歉。”趙明宇耐著性子說著。
江君華雖然不爽,但也犯不著和一個工作人員生什么氣,于是打開了門。
趙明宇見他開門直接一腳踢了過去,原本就開了一條縫的門被徹底踢開。
半藏在門后面的江君華自然也摔在了地上。
“他媽的,是你?”江君華本來就很不爽趙明宇了。
現(xiàn)在倒好,過來壞他的好事。
“ Hi,我倒盼著能不見你呢?!壁w明宇不緊不慢地說著,目光緩緩移到了床上。
蘇明珠醉了酒的臉微紅,衣服被褪了大半。
趙明宇看著這番情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一腳踢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本以為光天化日之下人會更多,沒想到還是禽獸更多?!?/p>
趙明宇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蘇明珠,把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然而誰知,此時的江君華立刻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然后冷笑了起來。
“等死吧你,如果蘇老爺子知道你碰他的寶貝女兒,不把你灰飛煙滅!”江君華得意的說著。
隨即搖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機,“這里就是證據(jù),你說他是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還是會相信手機里證據(jù)確鑿的照片?”
江君華說完之后,找到了蘇明珠的手機,用她的指紋解了鎖,然后在其中找到了蘇老爺子的號碼直接打了過去。
他得意洋洋的望向了趙明宇,期待著看到他惶恐不已,驚恐求饒的表情。
卻沒想到,轉(zhuǎn)頭看到的,是趙明宇氣定神閑,一臉淡然。
趙明宇壓根就沒管江君華做了什么,伸手輕輕拍了拍蘇明珠的臉頰。
“蘇小姐,你還好嗎?蘇小姐,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蘇明珠緩緩睜開眼睛,頗為艱難的道:“頭……很暈?!?/p>
“沒關(guān)系,別擔心,很快就會沒事了,一會兒送你回家?!壁w明宇十分溫柔的說著。
蘇明珠有些迷茫的眼中帶了幾分詫異,她不明白為什么一個陌生人會對她這樣溫柔。
江君華撥打的電話已經(jīng)通了,蘇老爺子一開口,江君華就立即大聲控訴了起來。
“蘇先生,還要勞煩你立馬來世紀酒店一趟!蘇小姐差點被人欺負!我們在2022房!”
江君華這話一說完,對面立馬掛斷了,然后不出五分鐘,房門就被狠狠踢了一腳。
江君華冷笑著看了趙明宇一眼,然后十分狗腿的去開了門。
蘇忠年率先進來,隨即跟著的有五六個保鏢,一個家庭醫(yī)生和兩個保姆。
蘇忠年先是略過了他們兩個人,徑直走到了床前,掀開趙明宇的衣服之后,看著敞開散亂的衣物。
怒火是噌噌的往上漲,“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按??!”蘇忠年冷冷說著。
多年上位者的氣勢,讓人背后一涼,果然有身份的人和小嘍啰是完全不一樣的。
江君華避開了保鏢的抓捕連忙道:“打電話給您的就是我?。∪绻皇?,我還不知道事情會怎么樣呢!”
蘇忠年并不知道前因后果,當然是先入為主的相信了江君華的話。
“你給我好好說清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蘇忠年憤怒不已。
自己在商界那么多年,就算是身份比他高的人看到他也要謙讓三分。
誰知這些個小嘍啰竟然敢動他的寶貝女兒!他四十多歲才得了這么一個女兒,視作珍寶。
江君華得意的看了一眼趙明宇,隨即便開始胡謅。
“蘇小姐喝醉了,我想著一個姑娘到底不安全,所以就想著先送她過來休息,誰知道下樓期間碰到了趙明宇。”
“他說他來幫忙送蘇小姐回房間就可以了,說來慚愧,我當時正好內(nèi)急就把蘇小姐交給他了?!?/p>
“想著蘇小姐是蘇老先生,您的女兒應該不會有人敢動,誰知道我上了廁所之后,見他好像還沒有出來,著急之下就推了門,誰知就看到了這番情景!”
江君華說著拿出手機,把那兩張照片展示了出來。
這兩張照片極有迷惑性,一張是趙明宇半壓在蘇明珠身上,詢問她是否還好。
聽得到聲音是一回事兒,可是單看照片,實在奇怪極了。
第二張是蓋衣服,知道的人是趙明宇紳士幫忙遮擋。
可是只看照片,像極了,被發(fā)現(xiàn)之后慌不擇路蓋上的。
蘇忠年怒氣都已經(jīng)沖到頭頂了,他轉(zhuǎn)頭望向了趙明宇,雙目猩紅。
趙明宇云淡風輕,看著他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
“找死!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敢笑!”保鏢伸手打了趙明宇一拳。
趙明宇冷笑,望著蘇忠年也絲毫不怯場。
“蘇先生在商場混跡多年,沒想到還能那么糊涂。”
在場的人呼吸一窒,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這世界上,敢對蘇忠年這個態(tài)度的人恐怕也只有趙明宇了。
大家眼觀鼻鼻觀心,誰都不敢說話。
聽到趙明宇這樣僭越的話,蘇忠年并沒有生氣,反而如一盆冷水澆下了一般,難得冷靜了下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趙明宇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蘇明珠,“現(xiàn)在是詢問這個的時候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蘇小姐喝的酒水里被人下了藥?!?/p>
“既然帶了家庭醫(yī)生,當務之急,難道不是先檢查蘇小姐的狀況嗎?”
這話是一語驚醒夢中人,蘇忠年就算在商界在了不起,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十分疼愛女兒的普通父親。
“還愣著?你們兩個替小姐穿好衣服,醫(yī)生準備一下驗血檢查!”蘇忠年憤怒的坐了下來。
“蘇先生,你怎么能相信他的話?就是他做的這些事情?。‘攧罩笔窃撓忍幜P了他,不然蘇小姐起來豈不是要被嚇到了!”江君華拼命的說著。
他說的話經(jīng)不起推敲,和蘇明珠喝過酒,而且在場的就只有他一個。
如果蘇明珠真的醒來,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