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啊,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兒?”雖然覺得很是冒昧,但是秦理聃忍耐半天,還是決定問出口。
當年他還沒有來到SLT工作,但是那時候他就覺得渝簡言是位很有潛力的選手,一直關注著渝簡言,他不認為渝簡言是那種會打假賽的人。
但是聯(lián)盟最后給出的結(jié)果依舊讓他失望。
“教練,”渝簡言有些為難地笑了笑,“當年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就別提了?!?/p>
三年前的事情他不想再提了,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再怎么樣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秦理聃看得出來渝簡言并不想再說以前的事情,最后只輕嘆口氣,“是我多嘴了?!彪S后看向渝簡言的手,“電競選手最終要的就是手了,記得上點兒藥,隊醫(yī)那就有,可以直接找他?!?/p>
渝簡言點點頭,“我知道的,謝謝教練。”
秦理聃早已經(jīng)吃過飯,找渝簡言也是發(fā)現(xiàn)他今天下午似乎很不在狀態(tài),手看著有些不對勁來叮囑幾句,現(xiàn)在說完了也沒再繼續(xù)打擾他,直接離開了。
渝簡言吃完飯,其他人已經(jīng)又坐在椅子上開始訓練了。
因為下午被迫的高強度訓練,渝簡言本來就微腫的手痛感比之前更甚,要是再接著訓練也不是辦法。
于是渝簡言直接向秦理聃告了假,會宿舍休息了。
渝簡言剛回到宿舍門外準備進去,就看見門把上掛著一個袋子。
哪來的,什么東西?
他好奇的把袋子取下來,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一些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藥,前前后后后四五樣,很是齊全。
渝簡言四周看了看,沒見著人,有些疑惑是誰拿來的。
突然,他想起之前秦理聃找他說話,知道自己受傷讓自己去找隊醫(yī)的事情,猜測是秦理聃給自己拿來的。
明天要好好謝謝教練才是。
第二天,渝簡言起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消腫了,就是動起來還有點痛。
沒想到教練給的藥這么好用。
昨天他因為手痛告假早點兒休息了,現(xiàn)在也起得早,洗漱完來到訓練室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于是自己開始訓練了。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SLT其他隊員這才陸陸續(xù)續(xù)開始起床。
“渝哥,起這么早啊?”付子秋一下來便看見渝簡言坐在椅子上已經(jīng)開始排位了。
“嗯?!庇搴喲渣c點頭,“昨天不舒服早點休息了,今天就早點兒起來訓練了,把昨天的補回來?!?/p>
付子秋聽到渝簡言的話,哈欠打到一半都停了下來,“渝哥你真努力啊!”
他們這些人要是有假請了就請了,哪里會想到還要把之前落下的訓練給補回來啊。
“習慣了?!庇搴喲孕α诵?。
在那被禁賽的三年里面,也未曾有一刻懈怠,現(xiàn)在還不容易有機會重新回到賽場上面,他自然會更加努力。
付子秋有些好奇渝簡言這句“習慣了”到底什么意思,正準備開口問就看見自家隊長頂著藍色雞窩頭走下來了。
于是他識相地閉嘴不說話了,要畢竟牽連是一件很可怕是事情。
許白焱一來渝簡言便看見了他,但這次卻沒再打招呼,他可沒這么賤,自討沒趣的事做過兩次就行了,還能有第三次嗎?
反倒是許白焱,來了不開電腦,反倒是坐在位置上盯著渝簡言,也不說話,不知道在看什么。
渝簡言被許白焱盯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好在這時候救星來了。
秦理聃走過來,見渝簡言已經(jīng)訓練三個小時了,“手好些了嗎?”他看了看渝簡言的手,“不用逞強,手也算是電競選手的半條命?!?/p>
渝簡言點點頭,“教練你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p>
秦理聃點點頭,渝簡言是懂事的,讓人放心。
“對了教練,謝謝你的藥?!庇搴喲孕α诵Γ嫘母兄x。
他才來SLT,隊長排斥自己,其他隊員看起來和善,但是真的接受他的只有蘇木一個,還是因為是自己的小粉絲。
而秦理聃,是他來到這里感受到的第一份溫暖。
“???”秦理聃疑惑摸了摸頭,“什么藥?”
他這一問把渝簡言也搞迷糊了,“昨天晚上掛我宿舍門把上的,不是教練你送的?”
可是不應該啊,SLT里面接受他的人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蘇木和鄧林華根本不知道自己手受傷的事情,其他人先不說知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理會,這件事情怎么看都只有秦理聃會做了。
“是……吧?”秦理聃也有些疑惑,他也知道自家隊員現(xiàn)在對渝簡言是個什么態(tài)度,能維持表面的和氣已經(jīng)很不錯了,別說送藥這種事情了,真切關心一句都難。
這樣想著,要是有人給渝簡言送藥,那顯然只有自己這個老人家了。
只是……他對這件事情怎么就沒有印象呢,難道真的是人老了記性不好了?
渝簡言被秦理聃的態(tài)度搞得有些疑惑,但是也不管怎么想都只有秦理聃知道這件事情并給自己送藥,最后也沒有過多糾結(jié),完全沒有看到對面許白焱逐漸變黑的臉色。
“行了,先吃飯吧?!鼻乩眈鯎]揮手,趕眾人吃飯,“吃完飯和HOG打訓練賽,都給我好好打,把昨天輸?shù)慕o我贏回來,聽見沒有!”
“知道了!!”眾人大喊一聲就朝著飯廳跑去,顯然在大家眼中干飯高過一切,把秦理聃氣得半死。
渝簡言倒是不著急,慢慢站起來,正準備走就看見許白焱“嘭”的一聲拉開椅子,站了起來,然后又一腳把椅子踹回去。
傻子都能看出來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身上很差。
渝簡言:“……”
自己上午話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怎么著又惹到這個小閻王了?
最后渝簡言只能聳聳肩,管他呢,反正看不慣他的人他做什么都看不慣。
想通一切,渝簡言慢悠悠地去飯廳吃飯。
俱樂部做飯阿姨的手藝很不錯,經(jīng)常能讓他感受到一種“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