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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女神之眼(2)
作者:羅曉   |  字?jǐn)?shù):5041  |  更新時間:2016-07-27 17:06:43  |  分類:

靈異小說

大廳里正面墻上掛了四幅字畫,側(cè)邊有一具直立的全身“鎧甲”,再過去是一個紅木架子,架子上掛著幾把帶鞘的刀劍,一看就是有年份的東西。

木架子另一側(cè)還有幾條展柜一樣的臺子,也擺放了一些器具。

不管兩位大師怎么想,王長林毫不客氣地起身觀察那些物件,一心想表現(xiàn)出彩些,一來打擊朱笑東這個令他討厭的家伙,二來也想給王長江一個提醒,京薈古玩店還得靠他才行!

吳賓橋與劉天遠(yuǎn)對視了一下,雖然不屑于與王長林這樣的人同場較技,但眼下卻不能跌了面子。

陸運(yùn)生的意思很明顯,讓他們從大廳的物件里挑出真品,這可能是一個考驗,但把王長林那幾個無名之輩叫來跟他們同堂競技,確實令他們不爽。

不過一會兒之后,吳賓橋和劉天遠(yuǎn)就沉迷在大廳的各種藏品中了,越看越驚訝,越看越震撼。

可以說,這些藏品絕大多數(shù)都是真品,并且是價值極高的藏品,字畫都是明清時代有名氣的大家所作,其中有一幅就是明祝枝山的真跡。

又比如那件盔甲,頭盔上的飾物和款式可以表明那是一個地位相當(dāng)高的元帥的,盔甲葉片的紋理、質(zhì)地,都代表著極高的工藝技術(shù)。

王長林也有些發(fā)怔,這里件件都是精品,陸運(yùn)生的意思多半是要考考他們能不能選出其中最珍貴的一件,這可就有點難了。

陸林琛也不知道堂兄把這些東西都擺放出來的意思,陸運(yùn)生也沒跟他說過那件要鑒定的到底是什么物品。

陸運(yùn)生自這些人都去鑒定后,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吳賓橋和劉天遠(yuǎn)兩個人身上,不過也沒抱特別大的希望,因為比他們更有名氣、更有實力的國際考古學(xué)家都沒能鑒定出來,回國內(nèi)也不過是碰碰運(yùn)氣。

吳賓橋和劉天遠(yuǎn)在大廳里邊看邊繞,整整一圈后,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又回到了祝枝山的那幅畫前。

陸運(yùn)生心里嘆了口氣,再看吳長林,在那套盔甲面前停了一陣,最后還是站到了吳賓橋和劉天遠(yuǎn)一邊,看來他也認(rèn)為祝枝山的畫最有價值。

這一趟又白來了!

陸運(yùn)生搖搖頭,準(zhǔn)備跟堂弟陸林琛說一聲然后回房休息,但眼光掃了掃,瞧見最不被他看好的年輕人在臺子邊的一張青色木面具面前停了下來,盯著那青木面具發(fā)怔,不禁心里一動。

陸運(yùn)生壓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慢慢從邊上走過去,為了不表現(xiàn)出異樣,他先從吳賓橋、劉天遠(yuǎn)、王長林三人身邊走過。

經(jīng)過三人身邊時,陸運(yùn)生問道:“三位覺得這幅畫好嗎?”

吳賓橋和劉天遠(yuǎn)點了點頭,不過搶著說話的卻是王長林。

“我覺得這幅畫是所有物件中最有價值的一件,這是祝枝山的真跡,但這幅畫最特別的地方,是字畫的內(nèi)容,字是祝允明的字,畫是唐寅的畫,古來就有‘唐伯虎的畫,祝枝山的字’,唐伯虎和祝枝山是吳中四大才子中最有名氣的兩位,但他們兩個人合書字畫倒是極為罕見,這幅畫,當(dāng)真可以說是稀世之珍??!”

聽王長林滔滔不絕地說了這么多,吳賓橋和劉天遠(yuǎn)忍不住直皺眉頭,這個王長林也太愛表現(xiàn)了,完全是在搶他們的風(fēng)頭。

陸運(yùn)生不動聲色,陸林琛卻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不禁得意地呵呵笑著道:“這可是我藏品中最珍貴的一件,如果不是我堂兄要我拿最好的東西出來,我還真舍不得擺出來。”

在茶幾邊品茶的王長江見這邊談得高興,當(dāng)即也走過來,笑問道:“陸先生的藏品是沒得說的,這一件只怕要值不少錢吧?”

沒等陸林琛回答,陸運(yùn)生倒是問王長江:“王老板,聽林琛說那個小朱是你店里的伙計?”

“是啊是啊……”王長江一聽陸運(yùn)生提到朱笑東,當(dāng)即招手叫道:“小朱,小朱,快過來快過來!”

朱笑東正看得出神,聽到王長江的叫聲,這才驚醒過來,走到王長江身邊問:“王老板,什么事?”

“來看看這幅畫……”王長江笑呵呵地指著畫說,“吳大師和劉博士還有長林都覺得這幅畫好,最有價值,你也來評評,看看它好在哪里?!?/p>

王長江雖然對鑒定沒什么功底,但為人卻不錯,加上他對朱笑東極有好感,所以想幫他一把,這會兒三個有經(jīng)驗的人都認(rèn)為這幅畫好,那他就趁機(jī)要朱笑東來介紹一下,雖然是錦上添花,但也可能給吳劉二位大師留下好印象。

王長林哼了哼,對王長江的做法很不滿意,但也不好公然阻止,稍一思考,馬上就想到個法子。

沒等朱笑東說,王長林就搶著說:“這畫是唐伯虎的畫,字是祝枝山的字,既然小朱要解說,那就說一點特別的地方!”

王長林心想這下還不把朱笑東將死啊,我們都說出了這字畫的好處,他還能說什么更特別的出來?

王長江可沒聽出王長林的話中話,他只想讓朱笑東表現(xiàn)一下,所以趕緊附和道:“是啊是啊,小朱,你說說這字畫的特別,讓我也長長見識?!?/p>

朱笑東瞄到王長林眼中那一閃而逝的陰冷神色,心里一沉,心想這人對自己心懷怨恨,以后在王長江的店里只怕不那么好過了。

朱笑東仔細(xì)瞧了瞧字畫,沉吟了一下,然后偏著頭問王長林:“王經(jīng)理,你說這是唐寅和祝枝山合作的作品?”

王長林面對朱笑東的眼神沒來由地顫了顫,心里似乎沒底了,但一想到鑒定的還有吳賓橋和劉天遠(yuǎn)這兩位大師,頓時底氣又足了,哼了哼道:“怎么,難道不是?”

“我說它還真就不是!”

當(dāng)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朱笑東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都驚到了,包括有心讓他出彩的王長江。

其中最吃驚的還是陸林琛,這幅字畫是他最愛的珍藏品,現(xiàn)在朱笑東居然說它不是真的,雖然他對朱笑東很欣賞,但也不相信他的話。

“嘿嘿,你以為你是誰?”王長林冷笑,一邊拉上吳賓橋和劉天遠(yuǎn),“這幅畫可是經(jīng)過吳大師和劉博士的鑒定,你就算不服我,難道還不服這兩位大師?”

朱笑東淡淡一笑,說:“王經(jīng)理說哪里話,我沒有不服任何一位,我只是說這幅字畫不是唐寅和祝枝山合作的作品而已。”

陸林琛呆了呆,趕緊問他:“小朱,我這字畫可是經(jīng)過很多名師鑒定過的,都說是真品啊!”

對陸林琛,朱笑東的表情就緩和多了:“陸先生,我并沒有說這字畫不是真的,至于是不是唐寅和祝枝山的真跡,我也不能確定,我只是說它肯定不是這二位合作的作品?!?/p>

王長林冷冷地說:“那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你不知道什么都要講證據(jù)嗎?既然不是,那你就說出不是的證據(jù)!”

朱笑東瞧著陸林琛,面色有些猶豫。

陸林琛擺擺手道:“小朱,盡管說,不妨事。”

如果這字畫當(dāng)真不是真的,陸林琛情愿他知道真相,也不想再被蒙蔽。

“陸先生,我需要一條小毛巾和一盆清水。”

陸林琛二話不說,馬上叫人端來一盆清水,拿來一條雪白的毛巾。

朱笑東將毛巾的一角浸濕了一點,然后捏了捏毛巾,只有濕意不會透水出來。在眾人的注視中,朱笑東將浸濕的毛巾貼在字畫上,輕輕地從上往下滑動,一次,兩次,三次,在第三次時,滑動過的紙上忽然有些變化。

所有人都看得清楚,被濕毛巾擦過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些細(xì)微的紙漿粉末,朱笑東用毛巾干燥的一面抹掉了這些細(xì)微粉塵。

“?。 痹趫龅娜瞬唤俭@呼出聲。

字畫上被朱笑東用毛巾擦過的地方,清楚地出現(xiàn)了一條“縫”,那條縫很明顯地把字和畫分成了兩片。

這字和畫根本就不是一幅完整的作品,而是拼湊的!

陸林琛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珍藏多年的東西竟然是件贗品,這一刻,他當(dāng)真是百感交集,難以形容,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某個最親近的人背叛了一樣。

吳賓橋和劉天遠(yuǎn)也不禁瞠目結(jié)舌,他們壓根兒就沒看出來,字畫表面的顏色幾乎完全一樣,這個年輕人的眼力當(dāng)真厲害。

而王長林也目瞪口呆,原本想讓朱笑東出個洋相,顯露他的淺薄,卻沒想到,朱笑東隨便一弄,竟然就弄出“證據(jù)”了,自己想要他出糗,卻硬推著他出彩了。

朱笑東嘆了口氣,又說:“陸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這幅字畫確實是兩件拼湊的,而且做的人也是古人,因為這痕跡、手法,都是很久之前的,就算它們是拼湊的兩件兒,也是極珍貴的物件?!?/p>

陸林琛意興索然,擺了擺手,這會兒就算是唐寅和祝允明的真跡,他也沒興趣了,原來他看重的就是這兩個人合作的出彩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不是兩人合作的作品,對他來講就已經(jīng)沒意思了。

朱笑東見陸林琛意興索然的樣子,有些后悔,當(dāng)即說道:“陸先生,我能把它們再恢復(fù)到原來的模樣,用花青和赭石混合墨汁先淡淡涂,然后再用普洱茶噴霧……”

“不用了,假的就是假的,做得再真再好也沒有用,我心里已經(jīng)知道它是假的了,再做也是自欺欺人?!?/p>

陸林琛沒等朱笑東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拒絕了他的好意。

陸林琛的堂哥對朱笑東問道:“小朱,你剛才在那邊看什么呢?”

朱笑東抬頭瞄著陸運(yùn)生,若有所思,片刻才道:“我在看那個青色的木面具?!?/p>

“哦!”陸運(yùn)生瞇起了眼睛,心里不禁“咚咚”直跳,但臉上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又問:“那個青木面具有什么特別嗎?”

辨識這幅字畫,全是靠了眼睛的透視能力,但那個青色的木頭面具,朱笑東居然透視不了。

正因為如此,朱笑東一開始就對它產(chǎn)生了興趣。

墓穴中那冊奇珍異寶記錄絹冊中有記載,慢慢印證了一番,朱笑東覺得那面具像絹冊寶鑒中所記錄的東西。

但說出來太過古怪,又不知道陸運(yùn)生對這個青木面具的秘密知道多少,有些東西,他不想隨便泄露出來。

沉吟了好一陣,朱笑東才問陸運(yùn)生:“陸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女神之眼’?”

陸運(yùn)生一顫,臉色立馬變了,呼吸也急促起來,激動了片刻,忽然伸手抓著朱笑東就往里間走,一邊走一邊說:“你……你……跟我到……到里邊說……”

陸運(yùn)生的表情讓陸林琛都有些意外,印象中,他這個堂兄沉穩(wěn)大氣,從來沒見他這么失態(tài)過。

吳賓橋、劉天遠(yuǎn)兩個人你望我我望你,一頭霧水,弄不清楚陸運(yùn)生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對朱笑東這個年輕后生倒是刮目相看了,很想跟朱笑東談?wù)?,但陸運(yùn)生竟然把人抓走了。

進(jìn)到里間,陸運(yùn)生又出去把裝著那青木面具的透明玻璃盒子捧了進(jìn)來。

朱笑東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陸運(yùn)生把裝青木面具的玻璃盒子放在桌子上,又回身把門關(guān)上,這才過來坐在他對面。

陸運(yùn)生仍是一臉的激動。

朱笑東回憶著寶鑒上對這個青木面具的記載,小心地問陸運(yùn)生:“陸先生,你……你有碰觸過那青木面具嗎?”

陸運(yùn)生一聽朱笑東的問題,立刻瞪大了眼睛問道:“你……你果真知道女神之眼?”

陸運(yùn)生先是一臉欣喜,之后竟一臉豈求地說:“小朱,請你救我一命!”

“你……陸先生,你……你碰過那面具了?”

陸運(yùn)生嘆了口氣,又恐懼又可憐地答道:“的確碰過了,小朱,你既然知道女神之眼,又知道青木面具,那你肯定能救我,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能救我,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

朱笑東皺著眉頭回憶著寶鑒上的記載:“青木面具,女神之眼,木有詛咒,人畜觸之,半旬必死,無藥可醫(yī),唯有月亮之……之……”

說完這些,朱笑東不解地問陸運(yùn)生:“陸先生,你怎么得到這個東西的?還有沒有別人碰過這青木面具?”

“有!”

陸運(yùn)生肯定地點著頭回答:“一共有七個人碰過,我是最后一個,我是六天前得到這個面具的,之前有六個人碰過,面具是我一個收藏界的朋友在太平洋的一艘沉船中得到的,包括他自己在內(nèi),六個打撈的手下,全部都在碰觸面具的第十五天死了!”

朱笑東驚呆了,寶鑒上記載的東西,他一直當(dāng)是書上瞎扯的,沒想到會真碰到這樣的事,如果是真的,那就麻煩了!

記載上說這個青木面具的名字叫“女神之眼”,面具上的兩個眼洞中其實有兩根圓柱形的玉石,女神之眼據(jù)說有非凡的能力,但同時又帶有毀滅的能力,所以還有個名稱叫做“死亡面具”,無論人畜,只要碰觸這個面具,碰觸的人十五天后必死,無人可醫(yī),無藥可救,據(jù)說碰觸者在第十五天臨死前的那一刻會看到面具的秘密,但看到秘密的那一刻也就是死的時候,所以說,永遠(yuǎn)沒有人弄清楚秘密是什么。

雖然青木面具有無藥可醫(yī)的詛咒,當(dāng)然,也可以說毒藥,但記載上說,女神之眼與“月亮之眼”混合就能中和消除青木面具上的毒。

所以,朱笑東知道陸運(yùn)生還有一線生機(jī),只要找到那個所謂的“月亮之眼”,就可能救陸運(yùn)生的命,因為記載上說月亮之眼可以中和面具上的毒,可沒說人中毒之后能解毒,所以說,朱笑東也不敢肯定。

再說,寶鑒上也沒提“月亮之眼”在哪里,而且那寶鑒是朱由校時代的記載,到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還存不存在。

而且陸運(yùn)生已經(jīng)碰觸那面具六天了,他只有九天時間了,九天之內(nèi)如果找不到月亮之眼,他必死無疑!

朱笑東瞄到桌子上那個玻璃盒,青木面具正躺在里面,那空洞的眼孔似乎正向他發(fā)出令人恐懼的冷笑。

朱笑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把思緒拉了回來,抬頭望向滿懷期待的陸運(yùn)生,不知該怎么說,過了一陣才問道:“陸先生,你給我說說之前碰觸到這個面具的那些人的情況吧?!?/p>

“都死了,都死了?!标戇\(yùn)生念了幾聲,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但臉上恐懼的表情卻溢于言表。

接觸過青木面具的人,胸口正中就會出現(xiàn)一粒粒紅點,起初是一粒,以后每天會長一粒出來,在胸口圍繞成一個圓圈,最后一粒出現(xiàn)時,也就是斃命之時,死的時候,死者臉上的表情無比驚懼,驚呼出最后一句話,那句話就是“女神之眼”。

沒有人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因為喊出這句話后那個人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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