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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誅禽獸
作者:無極   |  字?jǐn)?shù):7856  |  更新時間:2018-03-31 15:22:36  |  分類:

玄幻小說

宋君離聽完后,略略沉思了一下道:“你的失憶癥,包括你變得暴戾、兇殘,可能與你喝了萬毒之王的血有關(guān),在這一點武圣山一役已證明無疑了?!?/p>

楚驚飛抗議道:“你看我像個暴戾、殘殺之人嗎?況且武圣山一役,如若不是他們暗施卑鄙手段,也不會造成如此殘局,所以呢,這些后果是他們自找的,并不能說明我就是一個暴戾、殘殺之人!”

宋君離質(zhì)問道:“你敢說你殺人時腦中沒有充滿了暴戾、殘殺之念?”

楚驚飛一想的確如此,上次在元老大殿,他腦中只想著如何把對方一舉殺光!思及此處,楚驚飛不寒而悚,難道自己會變成殺人狂魔嗎?

宋君離看出了楚驚飛的憂慮,于是安慰道:“你剛才不是說,當(dāng)你在元老大殿不斷屠殺時,聽到一個姑娘悅耳的歌聲后,你便暴戾全失,看來這個姑娘能使你壓下這股殘殺的意識,說不定還能讓你想起以往的事。聽你所述說的,武靈國能有如此氣質(zhì)的,應(yīng)是現(xiàn)任星月莊莊主林冰兒無疑。想不到你小子艷福不淺,竟得到了武靈國第一才女的青睞,不如我們馬上起程去會一會你的夢中情人如何?”

楚驚飛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嗎?現(xiàn)在有一件事迫在眉睫,我卻不能不管?!闭f完指了指身后的那群老人。

宋君離道:“什么事還比恢復(fù)你的失憶癥重要?。俊?/p>

楚驚飛一五一十地把情況告訴了宋君離。宋君離聽后,火冒三丈,怒道:“媽的,我在圣靈國的時候就聽說過‘水心居士’楊大善的惡名,沒想到他竟喪心病狂至此。楚驚飛,我剛才還以為你以虐人為樂,實在對不起。這群瘋狗如此肆虐,如此懲罰還算便宜他們了,現(xiàn)在讓我捏碎他們的頭!”說著便要過去捏暴那群武士的頭顱。

楚驚飛忙出言阻止道:“離少啊,你別這么火爆好不好?留著這群武士還有用?!庇谑前炎约旱挠媱澑嬖V了宋君離。

宋君離聽后仍是余怒未消,一個勁地道:“便宜了這群畜生。”

楚驚飛突然想到,還不知宋君離遠(yuǎn)道而來的目的,于是問道:“離少,你從圣靈國千里迢迢地來到武靈國,不會是來旅游的吧?”

“當(dāng)然不是了。我來此的目的是追擊一個我們圣疆的公敵,此人叫易寒,也是一個俊彥青年,他曾單槍匹馬獨闖沙城堡,把沙城堡堡主傅彪斬于刀下,而又能全身而退,一時聲名大噪,成為圣疆最有潛力的后起之秀。他還不斷地向各派的高手挑戰(zhàn),每戰(zhàn)必勝,我們圣靈國的少男少女都視其為偶像。

雖然兄弟我頗為自負(fù),但風(fēng)頭卻是遠(yuǎn)不及他的,若不是他強暴了我們圣疆最純潔、最美麗的花朵兒,他的前途定然無量,但是現(xiàn)在他已成為了圣疆的公敵,特別是像我這樣的年輕之人,更是將他恨之入骨。近來我聽到風(fēng)聲,易寒已潛入了武靈國,所以就追蹤而來了。”

楚驚飛聽后疑問道:“這位易老兄怎么會如此齷齪?依他的魅力,你們的圣女應(yīng)該輕易得到,何必要以如此令人痛恨的手段呢?”

宋君離苦笑道:“誰知道呢?也許他是個心理不健全之人,喜歡摧毀一切美好的東西。楚驚飛,我真替你擔(dān)心了!”

楚驚飛奇道:“我又不是女人,再說我這副模樣,即使易老兄心理變態(tài),也絕對不會看上我的。哦,對了,或許他喜歡像我這種丑陋型的,離少,你快教教我該怎么辦?”

宋君離狂笑道:“你真會異想天開,這種想法也只有你楚驚飛才能想得出來,不過你放心吧,據(jù)我所知,易寒雖然是個十足的色鬼,但沒有變態(tài),而且專挑漂亮美人下手,我是替你那夢中情人擔(dān)心哩?!?/p>

楚驚飛頓時臉色煞白,顫聲說道:“你別嚇我,我得馬上趕往星月莊。”

宋君離倒沒有想到自己隨便開開玩笑就把楚驚飛嚇成這樣,可見楚驚飛愛林冰兒的程度之深,忙安慰道:“我這只是假設(shè),那易寒只是前來避難,哪還有那份心情?何況我們也要把眼前的事給解決了再說,希望你這個不斷創(chuàng)造奇跡的楚驚飛不是吹的!”

宋君離這樣一說,楚驚飛也知這是事實,不過他內(nèi)心深處卻巴不得早一點趕往星月莊,但是藏空谷這一事他又不能撒手不管,只好暗暗祈求林冰兒不會有事了。

繁星閣內(nèi),林冰兒癡癡地望著窗外的流水,喃喃低吟道:“人生長恨水長東,為何世間總有這么多愁和憂?”

昔日英姿勃發(fā)的林大小姐,今日卻成了多愁善感的林妹妹。究竟情為何物,竟能讓人有如此之大的改變?世間多癡男怨女看來是沒錯的,眼前的林冰兒就是一個活脫脫的例子。

林冰兒正在傷春悲秋之際,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她忙收拾情懷,恢復(fù)以往林大小姐的本色。除了在楚驚飛面前示弱之外,林冰兒絕不愿意讓自己軟弱的一面被別人看到,于是低沉地道了聲:“進(jìn)來吧。”

進(jìn)來的是林冰兒的師兄邱楓,邱楓望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雖然近可觸摸,但他知道無論自己怎么與師妹接近,她那顆心卻早已遠(yuǎn)離他而去。

邱楓此時雖心緒萬千,卻仍沒有忘了此來的目的,于是道:“師妹,剛接到消息,昨晚有人在臥虎山見過楚驚飛?!?/p>

林冰兒一聽有楚驚飛的消息,便失去了往日的平靜,忙道:“那現(xiàn)在他在何處?”

邱楓低下頭,眼里閃過狂妄的神色,但嘴上仍平穩(wěn)地道:“據(jù)探子估計,楚驚飛似乎往我們星月莊這個方向而來,從臥虎山來我們星月莊必過嘉陵鎮(zhèn),我想楚驚飛今晚應(yīng)該夜宿那里。”

林冰兒急道:“那你還不快去備馬?我們馬上出發(fā),務(wù)必在今夜之前趕到嘉陵鎮(zhèn)?!?/p>

“一切都如自己所料的一樣,為何我卻更是不樂呢?”邱楓暗忖道,嘴上卻道:“師妹,馬匹已準(zhǔn)備好了,若要眾屬下同往只怕太慢,為了不耽誤時間,我想我們兩人前去應(yīng)該沒有問題?!绷直鶅杭庇谌ヒ姵@飛,也沒有多加考慮便答應(yīng)了,迅速與邱楓一起出了繁星閣。

邱楓與林冰兒馬不停蹄地趕往嘉陵鎮(zhèn)的途中,林冰兒突然聽見后面邱楓馬匹的嘶叫聲,然后便是邱楓的慘叫聲,林冰兒忙勒馬回頭一看,只見邱楓正躺在地上,頭上的汗珠一滴滴冒出,顯然邱楓在強忍著痛苦。

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怎么會被馬摔下?而且還摔傷了呢?林冰兒近日被楚驚飛的事攪得心神不寧,已無暇多想,于是忙躍下馬,欲看看邱楓的傷勢如何。

誰知剛一近身,便被邱楓點了穴道,全身頓時不能動彈,她驚呼道:“師兄,你這是干什么?”

邱楓嘿嘿笑著站了起來,抱起林冰兒,深情地望著林冰兒道:“冰兒,你難道還不知師兄的心嗎?你可知師兄是多么愛你嗎?當(dāng)我剛進(jìn)星月莊時,雖然那時你只有十來歲,但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深深地愛上了你。那時我就暗暗發(fā)誓此生我只愛你一人,難道你這么多年來都不明白嗎?”

林冰兒身處危境,反而鎮(zhèn)靜下來,平靜地道:“師兄的心我怎么不懂呢?但我一直是把你當(dāng)作我的大哥哥一樣看待,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自我懂事以來,我便知道你的心思,難道你沒有發(fā)覺我近來一直避著你?就是不想讓你再誤會下去,大師兄,我是不可能愛你的,讓我們保持純潔的兄妹關(guān)系不是更好嗎?”

邱楓突然“哈哈”狂笑起來,瞬即又怒道:“去他媽的兄妹之情,我只知道我愛你,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感情,必須要有回報,現(xiàn)在你的心已被別人占據(jù)了,我只好用你的人做為回報!雖然這樣會讓你很恨我,但總好過一無所有!”說完邱楓就往林冰兒的臉上吻去。

林冰兒臉部仍很平靜地道:“邱楓,這只是你的借口,你之所以這么做,就是為了想得到星月莊,說!是誰指使你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邱楓被林冰兒的冷靜鎮(zhèn)住了,慌忙停下,一臉疑惑地反問道。

其實剛才林冰兒只是猜測罷了,邱楓這么一說不啻承認(rèn)了確有此事。林冰兒冷冷地道:“只要稍稍有頭腦的人,細(xì)細(xì)一推敲就明白,你殺我之后,就會將此事嫁禍給楚驚飛,而你則可以順利地接管星月莊。我實在太了解你了,你沒有這個膽,一定是有人指使你這么做的!”

邱楓“哈哈”笑道:“果然不愧是武靈國第一才女??墒蔷退隳阒烙帜茉鯓幽??這荒郊野外的,誰會來救你呢?你還不是任我宰割?不過我就是搞不懂你怎么會愛上一個殺父仇人呢?”

一提到楚驚飛,林冰兒的臉上便流露出無比溫柔:“我相信他!”短短的四個字,既表達(dá)了她對楚驚飛信任,又回答了邱楓自己為什么愛楚驚飛。

“師妹,我不得不佩服你眼光獨到。你知道嗎?那些說楚驚飛是殺人兇手的證據(jù),都是雷不凡捏造的,因為他本身就是智靈國派來的高級間諜,因此能如此輕易地弄到證據(jù)。至于什么原因,你心中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明白吧?”

“哦,原來那與刺客交易的門主便是雷不凡。而你呢?便是泄露我爹行蹤的人!為什么?我爹待你一向不薄??!”林冰兒盯著邱楓,怒聲叱道。

邱楓苦笑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因為我與雷不凡一樣也是智靈國的間諜。我記得家父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是:‘國家的利益高于一切’,而我家世世代代都是間諜。師父雖然待我不錯,但是我又怎能忘記自己肩負(fù)的任務(wù)呢?”

頓了頓,又接道:“本來這一切都不必發(fā)生,都是那雷卡夫自作主張,要我們快一點下手,控制武靈國,以便在下一屆首相大選時增加他的資本?!?/p>

“師父已經(jīng)全力支持雷不凡了,憑著星月莊的財力與銅雀門的兵力,一統(tǒng)武靈國只是時間問題。而雷卡夫偏偏要我們在這個時候下手,他以為只要師父一死,星月莊莊主之位自然落在我手里,其實我初時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但突然自半路殺出一個楚驚飛,讓我們的統(tǒng)一大業(yè)多了許多未知的變故?!?/p>

說到此又苦笑一聲,繼續(xù)道:“雖然我們現(xiàn)在表面上已統(tǒng)一了武靈國的南方部分,但是只要那個楚驚飛一捅,便什么都完了。首先失去的是星月莊的財力支持,接著便是失去人心,要知道你們武靈國人是多么痛恨間諜的,所以才會有那個‘萬毒噬體’的教訓(xùn)。為了不讓這個變故發(fā)生,雷不凡與我都極力想把那個臭小子致于死地,不知那小子是什么怪胎轉(zhuǎn)世,竟連‘萬毒噬體’都弄不死他!要不是他,我現(xiàn)在也用不著殺我的至愛,這一切都是那臭小子一手造成的!”

林冰兒聞言怒火中燒,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反唇相譏地叱道:“邱楓,你還是找借口,我根本不是你的至愛,你最愛的是權(quán)勢,如果我是你的最愛,你還會殺我嗎?這一切都是你心虛而找的借口!”

“對,我是愛權(quán)勢,但如果不是你深愛著那個臭小子,我就用不著為了這星月莊,而殺我的至愛了!”邱楓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吼道。

林冰兒嘆道:“邱楓,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愛。愛可以超越人間任何事物,愛可以消彌任何種族的仇殺,愛更是一種無私的奉獻(xiàn),愛還是一種寬恕的力量。若你現(xiàn)在回頭,你還是我的大師兄,我可以寬恕你。大師兄,別一錯再錯了!”

邱楓臉上猙獰之相似乎已被林冰兒的言語柔化了,但那只是一瞬間罷了,此時邱楓又猙獰地道:“我不用你寬恕,我現(xiàn)在只想占有你,讓我成為你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后一個男人!”

林冰兒暗嘆一聲:“完了!自己剛才說的那么多話,就是希望能感化邱楓,避免遭到污辱,可事與愿違?!?/p>

邱楓抱著林冰兒往隱蔽處走去,突然覺得不妥,驀地一轉(zhuǎn)身,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已站著一個如火一般的人,不但因為其有一頭烈焰般的長發(fā),還穿著一身大紅袍,背上斜插著一把斬馬刀,更因為他的雙眼猶如烈焰一般,似乎可以把世間的任何事物都吞噬掉。

邱楓感覺到自己仿佛被一團(tuán)烈焰所包圍。邱楓知道剛才自己的心神全放在林冰兒身上,這青年能挨到如此近才被自己警覺,其功力肯定比自己高出一籌,現(xiàn)在自己全身被其氣勁所罩,稍有動彈,對方便會以雷霆手段把自己擊殺。一定要制造機會,否則自己不被其氣勁活活窒息死才怪。

又見那青年的雙眼來回在林冰兒身上掃視,于是邱楓道:“這位兄臺似乎有意,小弟可以全部讓給你。”邱楓為了脫身,竟無恥地把林冰兒當(dāng)作貨物般拱手讓人。

“哦?!蹦乔嗄晁坪躅H為心動,突然又道:“你的性命已在我手中,憑什么跟我交易?”邱楓差點為之語塞,不過邱楓何等狡猾之人?觀那青年現(xiàn)在還不出手,便知他頗為在意林冰兒。怕動手之間,有所誤傷,于是道:“憑我可以隨時讓這女子變成一具死尸!”

那青年微微一笑,似乎在嘲笑邱楓的話。邱楓突覺不妥,因為腰際突然感到一股掌風(fēng)襲來,原來面前只是那青年極速幻動下的影像,而其真身卻往自己的腰際襲來。自己如此輕易受騙,定是剛才心神稍有松懈,這樣看來,這青年不但武功了得,心智也不比自己遜色。

眼看避無可避,邱楓突然把懷中的林冰兒往腰際一擋,竟把林冰兒當(dāng)作了肉盾。邱楓顯然是看準(zhǔn)了青年對林冰兒有所顧忌,如此一來便可擺脫那青年氣勁的糾纏。

但邱楓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那青年的掌風(fēng)往林冰兒身上直襲而去,此時抱著林冰兒的邱楓忽然感到自林冰兒身上傳來一股排山倒海的氣勁,直向他體內(nèi)涌來,不!更確切地說,猶如火山爆發(fā)地向他襲來,因為襲進(jìn)他體內(nèi)的勁氣猶如熔漿般高熱,邱楓已知自己再也沒有抵抗的本錢,只好鼓起余勁往后飛退,他知道身后是一處陡坡,跌下去不死也要重傷,但這是他惟一的生機,只好搏一搏了。

那青年抱起癱軟的林冰兒,望著迅速下滾的邱楓,已知追之不及,不由暗嘆一聲,若不是顧及懷中的女子,剛才那一掌已要了邱楓的命,哪還能留下一線生機給邱楓?不過那邱楓能活命的機會也不大,以如此重傷之身滾下陡坡,不死也算是奇跡了。

青年望了望懷中被自己救下的女子,好一張精雕玉琢的俏臉,暗嘆一聲道:“好福氣!”也不知是贊林冰兒被救有福,還是說自己艷福不淺。

青年暗輸真氣把林冰兒救醒。林冰兒醒轉(zhuǎn)后,發(fā)覺自己仍然不能動彈,而且還被那青年抱著,不由冷聲問道:“你既然出手救了我,為何不把我的穴道解開呢?”那青年微笑道:“因為我不想。我覺得抱著你挺舒服的,如果我解開你的穴道,你還會讓我抱著嗎?”

林冰兒暗忖道:“難道自己才脫虎口,又入狼口嗎?”轉(zhuǎn)而一想,這青年如果要對自己怎么樣,恐怕早已在昏迷之時便動手了,顯然這青年對自己并無惡意,于是笑道:“你想抱便給你抱,我還省得走路呢?!?/p>

那青年訝然道:“不愧是武靈國第一才女,果然落落大方。但是如果我這樣抱著你去見你那個情郎楚驚飛,你還會如此大方嗎?”

一提到楚驚飛,林冰兒就無法擺出一副從容的樣子,忙問道:“這位大哥,難道你知道楚驚飛的下落?你能告訴我嗎?”

那青年微笑道:“當(dāng)然知道。不過你得真的認(rèn)我做大哥,我才會帶你去見你那個情郎?!?/p>

“好啊,我早就想認(rèn)一個大哥了。”林冰兒甜甜地道:“大哥,你好,我是你小妹妹冰兒,可不準(zhǔn)耍我喲?!?/p>

那青年一怔,隨即道:“就沖你這句‘大哥’,我就帶你去見你的情郎,你這小妹我是認(rèn)定了!”其實剛才他只是開玩笑罷了,沒想到林冰兒還當(dāng)真。

林冰兒不由大喜道:“大哥,你真好,還不知大哥叫什么呢?”

青年笑道:“大哥雖好,卻沒有你的情郎好啊。你大哥叫易寒,可不要一見到你的情郎后,就把大哥給忘了?!?/p>

林冰兒羞紅著臉道:“大哥,你可真會取笑人。你的名字與你的人很不配哦,應(yīng)該改稱易火才對?!?/p>

易寒笑道:“你大哥已經(jīng)夠火了,如果不冷卻一下,恐怕我的小妹妹變成焦炭了,那到時楚驚飛一定會找我拼命了。”

“大哥老是取笑人家,說正經(jīng)的,你真的知道我的……楚驚飛在哪里?”林冰兒險些說出“我的情郎”,雖然改口及時,但任誰也知道她下面講的是什么。

易寒笑道:“這次我本來就是想去星月莊,會一會你這個才女,正好讓我碰著這檔子事。至于我為什么去星月莊呢?那就跟你的情郎有關(guān)了。我是因追蹤我的一個對頭而碰上你那個情郎的,我那個對頭叫宋君離,他與你那個情郎打了一架,不過你不要擔(dān)心,你的情郎沒有事。反而與我的對手交上了朋友??磥砟愕难酃馔Σ诲e哦,你的情郎武功好,魅力也無限,所以才這么快便與我的對頭交上了朋友?!?/p>

林冰兒羞紅著臉道:“大哥你別岔開話題,繼續(xù)講?!?/p>

易寒笑道:“好,好。那宋君離與你的情郎在言談之中提及了我,說起了我的一些往事,最后我的對頭突然對你的情郎道:‘楚驚飛,我真替你擔(dān)心哦?!悴履愕那槔墒窃趺椿卮鸬??”

林冰兒好奇地道:“我怎么會知道呢?別賣關(guān)子了,你快說出來吧?!?/p>

“沒想到你的情郎竟說我對他有意思,還說喜歡他那種丑陋型的,我那對頭聽了之后笑得噴飯不止,然后才道:‘他可能對你的愛人——武靈國第一才女有企圖?!?/p>

林冰兒奇道:“宋君離怎么會說大哥對我有企圖呢?”

易寒慘然道:“我有一段不愿提及的傷心往事,他故有如此說法。你也別岔開我的話題了。你那情郎頓時嚷著要馬上前來星月莊保護(hù)你,看來他還挺重視你的?!?/p>

頓了頓,又接道:“你一定懷疑你的情郎怎么沒在星月莊出現(xiàn)吧?那是因為我的對頭勸住了他,說他只是開開玩笑,而且他們眼前有一件不得不做的事,因此你沒有見著你的情郎。不過的是我好奇什么女子居然讓有‘萬毒魔神’之稱的楚驚飛如此重視?所以說我能救你,你那情郎功不可沒。”

林冰兒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但有什么事令他們不得不做呢?”林冰兒見楚驚飛心中居然有事比她更重要,心里就不怎么平衡了。

易寒當(dāng)然明白此理,于是笑道:“不用心理不平衡,你如果知道他們要做的事,一定也會贊同?!庇谑前殉@飛與宋君離商量對付“水心居士”楊大善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林冰兒。

林冰兒聽罷不由急道:“那他們此時豈不是很危險?那楊大善可不是好惹的人物?!?/p>

易寒嘆道:“你這叫關(guān)心則亂,我是旁觀者清。你那情郎古靈精怪,只有他占別人便宜的份兒,哪有人能占他的便宜???更何況我那對頭與你的情郎都是可以稱霸一方的高手,你就放心吧,那楊大善占不了他們的便宜?!?/p>

頓了又頓,又道:“我倒是擔(dān)心那邱楓滾下山坡后如果沒死,會把泄露身份的事告訴雷不凡,我想雷不凡肯定再會施展什么陰謀。你得謀劃謀劃,如何撕破雷不凡的假面具?!?/p>

林冰兒沉思了一下,道:“你放心吧,我那師哥已被你打成重傷,不死也會丟了半條命,根本不可能會去告訴雷不凡什么。至于揭破那雷不凡身份的事,不宜操之過急,一來雷不凡如今在武靈國可謂德高望重,我們講的話根本沒人相信;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沒有任何真憑實據(jù),到時候只會打草驚蛇。所以我們現(xiàn)在先趕到嘉陵鎮(zhèn),那兒有我星月莊的人,一來叫他們搜尋一下,以確定邱楓是否已死,如果死了,我們也不宜張揚,以防雷不凡心生警覺。如若活著,想必其重傷之身也跑不了多遠(yuǎn),就讓星月莊之人把他活捉回來;二來我派星月莊的探子注意雷不凡的一舉一動,以便讓我們真正找到證據(jù)?!?/p>

林冰兒又接道:“待這些事了之后,我們就去藏空谷。我雖然對楚驚飛甚有信心,但楊大善畢竟不是等閑之輩,只是不知大哥是否有事呢?”

易寒笑道:“我是有事,不過不要緊,還是救我妹子的情郎重要。”

林冰兒羞紅著臉道:“大哥又取笑人家了,如果再這樣我就不認(rèn)你作大哥了?!?/p>

易寒“哈哈”笑道:“你竟敢威脅我?看我還幫不幫你找情郎?”二人說說笑笑地快馬加鞭向嘉陵鎮(zhèn)馳去。

藏空谷,位于武圣山與星月莊之間,是武靈山脈最大的一個山谷,此谷四面皆是峭壁,惟留南面一缺口,可謂易守難攻,楊大善霸占此谷后,在這里大興土木,使一向有天險可憑的藏空谷更是固若金湯。

楚驚飛與宋君離安頓好趙言等老人家后,便換上黑衣武士裝束,與那一群武士一起向藏空谷進(jìn)發(fā)。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楚驚飛隨便捉了一些蟲子強迫那群武士服下,騙他們說這種蟲是“七日追魂蟲”,那群武士知楚驚飛是“萬毒魔神”,他說的話哪有不信的道理?于是眾武士幻想著腦海里有一條蟲子正在不斷地吸食自己的腦髓,越想越恐怖,哪里還敢不答應(yīng)他的要求?

楚驚飛與宋君離換上了其中兩名武士的衣服,楚驚飛知道如要混入藏空谷便絕不能帶著“滅空邪鐮”,便解下背上的金屬長盒,想將之埋在附近一棵大樹下。

宋君離早注意到了楚驚飛背上的金屬盒,此時他好奇地看著楚驚飛。

楚驚飛見他看著自己手上的金屬盒,忙解釋道:“此事沒向你提及,是身邊有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此盒子里裝著的是一柄絕世兵器——‘滅空邪鐮’!”

“滅空邪鐮?是不是傳說中死神所用的曠世兵器?”宋君離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除了死神之外,還有人用‘滅空邪鐮’嗎?”楚驚飛奇怪地問道。

“當(dāng)然沒人用了,除非那人精神有毛病——找死!”說到這里,宋君離瞟了一下楚驚飛,顯然覺得楚驚飛腦子不正常。楚驚飛一看宋君離那怪怪的眼神便知其意,于是打開盒子讓宋君離一辨“滅空邪鐮”的真?zhèn)巍?/p>

宋君離一見盒子里果然放著一把鐮刀狀的兵器,而且是一種不知名的金屬所造,難道真的是“滅空邪鐮”?

楚驚飛看出了宋君離仍有懷疑,于是拿起“滅空邪鐮”往其手中一塞,宋君離握著“滅空邪鐮”,只覺得與手握一般兵器稍稍有異,至于到底有何不同之處,宋君離也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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