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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秘谷行
作者:無極   |  字數(shù):7775  |  更新時間:2018-03-31 15:22:36  |  分類:

玄幻小說

突然見楚驚飛以好奇的目光瞪著自己,宋君離忍不住道:“你干嗎用這種眼光看著我呢?”

楚驚飛奇道:“難道你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嗎?”

宋君離道:“有啊,被你看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p>

楚驚飛忙道:“又開玩笑!我是問你握著‘滅空邪鐮’時,有沒有特殊的感覺?”

宋君離道:“有啊,我的確覺得這兵器有點怪怪的,但就是不知怪在何處。”

“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一個猶如魔神般的人在揮舞著這‘滅空邪鐮’嗎?”楚驚飛奇道。

“沒有啊,你不是在講神話吧?”宋君離摸了摸楚驚飛的額頭。

楚驚飛一把推開宋君離的手,氣道:“我可沒有發(fā)燒。你感覺不到‘滅空邪鐮’的絕世威力,只能證明你資質愚鈍罷了?!?/p>

原來,楚驚飛始終認為武圣自己參悟不透‘滅空邪鐮’,而編了一個自己能下臺階的理由,而不去想他自己是個雙性血液的人,他本身就覺得這很荒謬,因此根本不去想。楚驚飛為了取信于宋君離,就把自己所感應到的一切,都告訴了宋君離。

宋君離道:“武學之道,奧妙無邊。那位死神前輩怎能把其武學的精髓,以精神的烙印保留下來?但他卻做到了,可見其修為已不是我們所能揣測的,難怪千百年來,有許多人為找“滅空邪鐮”,而樂此不疲,可惜他們枉負雄心,事與愿違?!?/p>

楚驚飛笑道:“你面前就有一個任你取用的‘活寶’,我可以傳授你我所能理解的死神武學嘛!”

宋君離對楚驚飛這一提議頗為心動,沉思好一會兒才嘆道:“楚驚飛,你這么說令我很感動,我為有你這樣無私的朋友而深感榮幸,不過我只能拒絕你的好意,因為我的武學已基本定形了,另學死神武學,只能使我分心,反而不能達到武學的巔峰!”

楚驚飛不由疑道:“既然無用,為何還有那么多人對此樂此不疲呢?照你所說,我學了這死神武學,反而是害了自己?”

宋君離笑道:“那些人固然有些不明其理,他們尋找死神武學,就是為了證實有那最后一招——‘破碎虛空’!傳說中只有‘創(chuàng)世二神’才能達到此等境界,但從沒有任何事實記載下來,而‘滅空邪鐮’卻記錄了如何達到那一境界,因此才有如此多人為此樂此不疲。既然我已知有此境界,便會以此為目標,不斷強化自己,開發(fā)自己的最大潛力,努力向這一目標踏進,至于成與不成,那就要靠我的智慧與毅力了?!?/p>

頓了一頓,又道:“至于你嘛,你的武學還沒有形成一個系統(tǒng),只要你不斷從‘滅空邪鐮’中悟出那些精髓,便可以踏進那一境界。對于別人來說是在黑夜中不斷摸索,而你卻一路有明燈指引。不過有利也有弊,當你達到那一境界時,由于走得太容易了,也可能落個與死神一樣的下場,到時‘破碎虛空’不成,反而會爆體而亡。所以你如練到那一層境界,一定不要輕易施展最后一招,一定要找到一個等同的力量宣泄!現(xiàn)在既知這便是‘滅空邪鐮’,你就不應該把它一直放在盒子里,一定要手執(zhí)它與敵人作戰(zhàn)。這樣才能更快、更有效地悟出那些精髓。所以我建議你去藏空谷時,還是帶著它,反正也沒有人見過‘滅空邪鐮’是什么模樣,即使你帶著它,也不會有人認識它?!?/p>

楚驚飛一拍腦袋道:“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呢?我要以我的寶貝割了楊大善的狗頭!”決定下來,楚驚飛便與宋君離意氣風發(fā)地帶著那群武士向藏空谷進發(fā)。

一刻鐘后,眾人眼前現(xiàn)出一個巨大的城堡,城堡全部由花崗巖砌成,城墻高二十余丈,絕世高手也只有望城興嘆的份。城墻上站滿了看哨的武士。楚驚飛與宋君離已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不怕哨兵會認出他們異于常人。

此時城墻上一位武士傳來口令:“藏空無寶!”下面一武士應道:“我自不?。 鄙厦婺俏涫克旆畔碌鯓?。當楚驚飛與眾武士進城門時,城門口有一個長官,對著剛才回令的武士道:“江海,你們是怎么搞的,埋一些老頭子也要花費這么多時間,是否不想活了?”

那名為江海的武士早就經過楚驚飛的傳授,忙道:“武士長,我們幾個在埋葬的歸途中,突然遭到一批毒物的襲擊,我們人人中毒昏迷,故才會遲到,請武士長明察!”

那武士長見江海等武士果有被毒蚊咬過的痕跡,倒也相信不疑,突見楚驚飛和宋君離兩個人包得嚴嚴實實,于是奇道:“你們兩個家伙給我過來。”

江海等武士不由心中“撲通撲通”直跳,瞳孔收縮,血液循環(huán)加快,倒是楚驚飛與宋君離胸有成竹,只見楚驚飛故作惶恐地道:“小人與小黃二人被蚊蟲噬咬之處最多,臉上都已潰爛,我們惟恐腥臭之味熏著武士長大人。”

那武士長見那些包布隱隱有膿汁滲出,哪還會仔細看?一捏鼻子道:“快走,快走。”

眾武士暗自慶幸能順利過關,卻不知道這是人之常情,早已在楚驚飛的意料之中。眾人有驚無險地進入空谷,眼前的一切不禁豁然開朗,谷內有一個小湖,湖中有一小島,島上是高入云天的閣樓,亭臺勾心斗角,美境疑幻似真,好一個人間仙境。

楚驚飛估計,那便是“水心居士”楊大善的居處水心閣,也就是他們今晚行動的目的地。

小湖邊上樓閣林立,眾武士領著楚驚飛和宋君離進了一個建筑物,顯然這里便是他們的居住之處。

楚驚飛命眾武士乖乖呆在樓里,便與宋君離一起向外摸去。二人來到湖邊,見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一只小舟,看來今晚的行動要泡湯了。

正當二人暗嘆之時,只聽“咿呀”一聲,從旁邊的樹叢中蕩出一小舟,二人修為都已達先天之境,白天黑夜對他們毫無區(qū)別,只要微有光線,便能將對方看得一清二楚,何況此時有月光的照耀呢?

只見小舟上坐著一個身著非常樸素的女孩,粗糙的布衣掩飾不住她的國色天香,反而更是襯托出其自然之美,她旁邊站著一魁梧的武士,還有一武士正揮舞著水槳。

楚驚飛與宋君離一看,便知這兩名武士一定是把這個姑娘運到島上去,繼而暗忖道:“楊大惡真不是個東西,都七老八十的人了,還要老牛吃嫩草?!币膊恢獜氖裁磿r候開始,楚驚飛兩人已把楊大善改了叫“楊大惡”。

二人身形往小舟電射而去,沒等兩個武士反應過來,已被楚驚飛和宋君離制住了穴道。

小舟上的姑娘驚訝地望著二人,一副小女子怕怕的表情,讓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差點忘了此行的目的。

最后還是楚驚飛先醒悟過來,而宋君離仍是用那副色迷迷的眼睛看著人家,楚驚飛不禁大感好笑:別看平時一副英雄氣概,誰知英雄最是氣短,都是見不得美女的混蛋,就如此刻的宋君離,馬上便降格成了“好色熊”。楚驚飛一拍宋君離的肩膀道:“大英雄,施展一下你的花言巧語,去安慰安慰人家吧?!?/p>

宋君離這才尷尬地收回眼神,暗忖道:“這回我的丑態(tài)被楚驚飛看到眼里了,看來今后一定要多多巴結,希望這小子不要漏了口風?!?/p>

楚驚飛這么一說,那女子也臉露訝色,暗忖道:“第一次見到我的男人,都要呆好半晌,但眼前這個面目裹得嚴嚴實實的家伙,卻只癡呆了一會兒,便清醒過來,實屬罕見?!辈挥啥嗫戳顺@飛一眼。

宋君離雖收回了色迷迷的眼睛,但仍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楚驚飛于是一推宋君離送到那女子面前,又道:“你向姑娘解釋,說我們是好人,讓她不要怕,不要驚嚇了人家姑娘,盡量柔聲一點。”說完楚驚飛挾起了那穴道被制的兩個武士,飛身上岸去了。

舟上只留下宋君離與那姑娘。宋君離覺得場面尷尬異常,便試圖打破這一尷尬的局面,依照楚驚飛的吩咐柔聲道:“這……這位姑娘,我與剛才那人都不是歹人,我與剛才那人都是準備來解救你的族人,我們這就去水心閣把那楊大惡給宰了,但這行動很危險,姑娘能不能先上岸避一避?”

那姑娘微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微張的小嘴,似乎說她又聾又啞,難道蒼天也妒忌她的美貌,而讓她有所殘缺嗎?宋君離頓時手足無措,不知該怎樣表達那姑娘才能明白。

楚驚飛此時已返身掠回,宋君離忙把這姑娘又聾又啞的狀況告訴楚驚飛,并且道:“這姑娘雖然又聾又啞,但似乎不是個白癡,我想你倆應該能溝通吧?”

楚驚飛氣道:“你白癡啊,我只能與毒物用心靈溝通,你當這么漂亮的姑娘是只毒物嗎?你有沒有腦袋??!”

突然楚驚飛“唉”了一聲:“我們這一空間不是有句俗話‘萬毒之毒不算毒,最毒莫過美人心’,這位姑娘是百分之百的美人,她的心肯定夠毒,讓我試試看吧?!?/p>

楚驚飛正準備傳送心靈信息,宋君離卻突然給了他一巴掌,有些惱怒地道:“我看你才白癡,這么美麗純潔的姑娘,竟被你說成是比萬毒之王還毒的毒物,到底是你沒腦袋,還是我沒腦袋?”

楚驚飛見宋君離說得有理,只好道:“既然如此,我倆又沒有學過什么啞語,我看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先把她送到岸上再說吧?!闭f著望了望宋君離,顯然是叫宋君離送了。

宋君離一瞪眼道:“為什么是我送?”

“道理很簡單,因為我的心只屬于林冰兒一人,所以我的身軀也要對她忠誠,你不是想拆散我們吧?”

楚驚飛這么一說,宋君離只好又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宋君離決不干有辱人家姑娘清白的事。”

“滿腦都是道德倫理觀念,像你這種人最適合做教書先生,這對你來說肯定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yè),既然這么說,只好把舟劃過去靠岸,讓這姑娘自己上岸了。”楚驚飛說著把木槳遞給宋君離。

哪知宋君離道:“我不懂得劃船,還是你自己劃吧,我舒舒服服地躺在這里休息一會兒?!?/p>

看見楚驚飛正苦笑地望著他,于是又道:“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也不會劃船吧?”

楚驚飛聳了聳肩,表示正是如此。宋君離大嘆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老是跟你這個白癡在一起???”

楚驚飛不由氣道:“我們兩人是半斤八兩,你說我白癡,也就等于說你自己也是白癡。不過我不想跟你計較,想我乃是堂堂的天才楚驚飛,如果連一葉小小扁舟也劃不了,那我楚驚飛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說罷,手執(zhí)木槳在水面亂劃,這下子,小舟動是動了,只不過卻是在原地團團亂轉。隨著楚驚飛攪動越快,小舟也轉得越急,似乎隨時都有覆舟的可能。

宋君離急嚷道:“停!停停!你再攪下去我們倆定是旱鴨子下水,有去無回?!?/p>

楚驚飛見自己的確無法掌控這小舟的方向,不由大為氣餒,看來這個江湖實在不易混。

正當楚驚飛與宋君離氣餒之時,旁邊忽然伸過一只玉脂般白嫩的小手,接過了楚驚飛手中的木槳。楚驚飛與宋君離都一起盯著這女子,顯然二人不能相信,如此白嫩的小手也能劃船。

這女子被二人看得臉上紅霞飛升,拿著木槳輕輕地向水中劃去,小舟便緩緩地前行,這時楚驚飛這才明白劃舟是要用巧勁,而不是光靠蠻力就能驅動。既然只有這女子會劃舟,送二人去水心閣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這女子的身上。

乘著飛速而行的小舟,不一會兒便抵達了湖心上的小島。此時島上燈火通明,幾個黑衣武士執(zhí)著火把,威武凜凜地守衛(wèi)著小島,見了楚驚飛三人竟不喝問阻止,可能已知有武士送美女來給楊大善,故不阻攔吧。

楚驚飛與宋君離本待上岸叫那女子回去,現(xiàn)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只好帶著那女子上了岸。島上道路曲折交錯,奇花異草不時展現(xiàn)路旁,樹木高可攀天。

楚驚飛與宋君離對此地一點不熟,正思慮著走哪一條路時,那女子卻已領先走去,顯然她對此地甚熟。楚驚飛想,這女子既然是送給楊大惡的,肯定知道楊大惡的房間,如此倒也省了不少時間和功夫。

轉過一個彎后,眼前突兀地現(xiàn)出一座雄偉樓閣,這樓閣雖不及星月莊兩座姐妹樓的天然組合,卻也多了一股縹緲的氣勢,可能是湖中之水被蒸發(fā)成水霧,而迷漫于其間的緣故吧。

楚驚飛與宋君離二人暗想:“那楊大惡倒懂得選地方,不過此處便快要成為他的葬身之穴,即使再美,也與他無關了?!?/p>

樓門前由兩座雄偉石雕異獸坐鎮(zhèn),石雕像下兩邊各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精神抖擻的黑衣武士,他們目睹三人時,臉顯一絲訝色,但隨即就消失,也像先前的武士般不聞不問地讓三人通過,楚驚飛與宋君離兩人不禁暗想道:“這可能是楊大惡平時過于嚴厲,使其屬下也不敢過問他行事的緣故吧,不過這一次,卻是自尋死路,怨不得人?!?/p>

那女子把二人帶入樓內便停了下來,回過頭,手往前方一處指去,正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處。楚驚飛和宋君離暗道:“難道那個楊大惡就住在地下?”旋即覺得大有可能,想那楊大惡做惡多端,怕被人刺殺,故龜縮在底層里。

那女子又帶路率先往下走去,蜿蜒的石階往下層建筑伸去。二人暗想:“這個地下室也太深了吧?如果再走下去可能就會抵達湖心底部了?!闭胫?,忽然眼前一亮,仿佛置身于一個瑰麗的世界。

此宮殿不但輝煌,而且奪目,構造宮殿本身的礦石表面發(fā)出七彩的光芒,令人目不暇接。

楚驚飛與宋君離首次目睹這種會發(fā)光的礦石,不由暗嘆一聲:老賊真懂得享受。宮殿雖然寬大,內中的擺設卻如女子閨房,二人暗忖道:“難道那老賊不僅荒唐淫邪,而且還是一個變態(tài)之人?”

正想得出神,那女子忽然又指了一指宮殿北面一個洞開的門戶,楚驚飛與宋君離哪還不知其意?同時往門內電射而去,誰知一闖進門內,竟空空如也,只有一些人體的塑像,還未反應過來,門外突然傳來轟然之聲,二人暗道:“不好!”正欲抽身而退,可惜遲了一步,門口已被一塊千斤巨石堵住。

二人暗忖小小的一扇石門怎么睹得住自己二人?對望一眼,兩人同時一掌轟去,誰知那石門非但沒有應聲而破,反把二人的手心震得隱隱作痛,不由心頭大駭。

這時門外傳來銀鈴般的笑聲:“你們別白費力氣了,這石門是用藏空谷特殊的礦石所造,專門克制你們這些所謂的絕世高手,不過你們兩人也夠有膽色,竟敢單槍匹馬地闖入藏空谷??上嵲谔苛?,竟然自動進入囚室,咯咯咯……我看你們兩人等轉世投胎做豬吧,就你們兩人的表現(xiàn),簡直有損人類的智慧!”

事已至此,二人還能說什么呢?兩個絕世高手竟被一女子纖弱的外表所騙,不是豬是什么?但就算是死,也不能如此糊里糊涂,于是高聲道:“你到底是誰?能騙過我們兩人,定非泛泛之輩!”

那女子冷哼一聲,道:“我就是‘水母’葉靈芝。怎么樣,現(xiàn)在應該不覺得冤枉了吧?”

二人不由同時訝然道:“什么?這怎么可能?你不過才十七八歲,怎么可能是‘水母’葉靈芝?”

說來也是,想那“水府四神”的大名,六年前已因楊大善出反邪月教一事而名動武林,加上“水母”這個明顯暗示著歲月蒼桑的名字,誰又會想到,當年的葉靈芝竟然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

“誰規(guī)定十七八歲的女子不能成為‘水母’呢?”葉靈芝好像嘆二人冥頑不化。

是啊,并沒有誰規(guī)定小姑娘不能稱為“水母”。不過這也不能怪楚驚飛二人,要想跳出常理的思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過這些已不重要,現(xiàn)在最要緊是知道對方的底牌,于是楚驚飛忙問道:“我們被你所擒,那你準備怎么處置我們?”

葉靈芝略為沉思了一下,笑道:“你們先告訴我,你們的身份,還有是如何混進來的,除了救那一群平民之外,還有何企圖?”

二人對望了眼,宋君離示意可以讓楚驚飛作全權代表,因為宋君離自知自己不及楚驚飛機智多變。只見楚驚飛笑道:“反正已淪落為你的階下之囚,遲早都是一死,又何必多說呢?”

“水母”冷哼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誰,能與毒物進行心靈溝通的人,放眼這個空間,恐怕也惟有‘萬毒魔神’才能辦到。聽說‘萬毒魔神’丑陋無比,你又如此藏頭露尾,定是‘萬毒魔神’無疑了!”

楚驚飛忙奉承道:“‘水母’果然智慧高絕,竟能一言道破我‘萬毒魔神’的身份,果然不愧是‘水府四神’之首!”

水母不屑地道:“起初聽‘萬毒魔神’以一敵萬,我還以為是個英雄人物,如今看來不過是個阿諛小人!”

楚驚飛見奉承無效,忙腦筋急轉,忽然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些人體石雕,于是也冷笑道:“我看你‘水母’也不是什么好貨色,表面上看起來清純圣潔,其實內心淫邪無比,這些人體石雕就是鐵證!”

楚驚飛其實是想激怒“水母”,因為人在憤怒時,不能保持靈臺清明,往往會失去理智,露出破綻,到時候對癥下藥,也許二人還有希望脫逃。

誰知“水母”不怒反笑道:“說你蠢就是蠢,人體是大自然賜與人類的,是美的體現(xiàn)。跟你這種白癡講這些,簡直有辱藝術!”

楚驚飛不由尷尬異常,原來這雕像也是一種藝術,不由引起了他的興趣,仔細研究起諸座石雕,果然座座栩栩如生。楚驚飛突然被一座雕像所吸引,這是美人出浴像,是完完全全的“水母”再版。

楚驚飛與宋君離肆無忌憚地往石像上掃來掃去,楚驚飛不由伸出手想觸摸,頂上突然傳來怒吼嬌叱聲:“快縮回你的臭手,否則我宰了你!”

楚驚飛與宋君離同時被怒吼聲震醒過來,暗忖道:“一座石像已讓人失魂落魄,如是真人站在面前,不知是否忍受得了?”

楚驚飛忙尷尬地道:“對不起,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因為你的人體雕像實在太誘人了。咦,你是怎么知道我即將伸手去觸摸的呢?”

“笨蛋!我當然能看到你們的一舉一動了?!?/p>

楚驚飛抬頭往上一看,除了一個猶如筒狀的傳聲裝置外,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看來“水母”一定是通過某種不為人所知的設備監(jiān)視室中的一切,

正當楚驚飛冥思苦想之時,懷內突然傳來小酸“啾啾”聲音,而且傳來信息道:“楚驚飛,我肚子餓,你去弄點東西給我吃吧?!?/p>

楚驚飛一見小酸,腦中靈光一閃,馬上傳出信息道:“小酸你想要吃東西,必須先貢獻你的酸液。要知道天下絕沒有你可以白吃的午餐,現(xiàn)在先忍一忍,我去與你宋君離哥哥商量商量。”于是聚音成線把自己的計劃傳給宋君離。

宋君離聞言后臉上表情古怪,忽而一陣白,忽而一陣紅,也不知楚驚飛到底想出什么絕世妙計,會讓宋君離現(xiàn)出這么古怪的表情呢。這時楚驚飛突然叫道:“‘水母’,你這些雕像雖然不錯,但只有你那座雕像堪稱完美之作!”

水母饒有興趣地道:“怎么說呢?”

楚驚飛煞有介事道:“其余那些雕像之所以不能與你那座雕像相比,并不是因為那些雕像的雕工比你自己那座差,而是因為只有你的身體堪稱大自然的杰作,故你的雕像比其他雕像都美?!鳖D了又頓,又接道,“難道你不覺得你的雕像堪稱完美不是一種缺憾嗎?”

水母嘆道:“我也知道這是缺撼,奈何藏空谷里所有人的身材都不是很完美,其實要想找一個完美的模特也不見得能找到?!?/p>

楚驚飛講了這么多廢話,就是為了引出這句話,此時當然會抓緊機會道:“這個人倒不難找,眼前就有一個?!?/p>

“水母”不禁失聲笑道:“難道是你?咯咯咯,你那個樣子早把美破壞無遺了。”

楚驚飛道:“那是你不懂得欣賞。其實丑陋也是一種美,美與丑只是人的一種感觀罷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種丑陋型,我當然不會毛遂自薦,我說的是我身邊的宋君離宋大俠!”說著一指宋君離。宋君離此時已解去纏繞在臉上的麻布,立時現(xiàn)出了一副瀟灑不羈的模樣。

頭上的聲音久久不響,顯然是被宋君離所吸引。過一會兒“水母”才道:“模樣挺不錯,不知脫掉衣服后是什么樣子呢?”

宋君離“哼”了一聲,顯然是對“水母”的懷疑表示反感,然后把上衣脫掉,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如果可以與阿諾同臺較量的話,宋君離一定更勝阿諾,一舉奪得奧林匹克先生獎。宋君離之所以有如此完善的體型,結實的肌肉,一來固然是因其武學的鍛煉,更重要的是宋君離長年以自己的軀體與大自然最惡劣的天氣作斗爭的結果。

看到宋君離的身軀,身為男人的楚驚飛也不由妒忌起來,更不用說是“水母”了。只聽水母激動地呼道:“哇,真是完美的杰作,快點把長褲也脫了?!?/p>

宋君離遲疑不決,楚驚飛推了他一下,只好把長褲也脫了,只留下一條短內褲,露出結實有力的雙腿,配合上身發(fā)達的肌肉,整個人猶如天神下凡般,威武無比。

“水母”幾乎忘乎所以地叫道:“繼續(xù)脫,才能完全體現(xiàn)人與自然的完美結合。做個男人不用那么害羞嘛,我只是把你當成一個藝術品,以藝術家的眼光,正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任憑“水母”如何說,宋君離堅決捍衛(wèi)自己最后一道防線?!八浮钡穆曇粝Я艘欢螘r間后,忽有雕鑿之聲傳來,楚驚飛與宋君離已知“水母”開始動工雕像了。“水母”不時叫宋君離擺弄著不同的姿勢,最后確定了一個堪稱完美的姿勢,這個姿勢是宋君離雙目堅定地望著遠方,一手微握著拳,另一只手自然下垂,猶如正作一堅毅的決定。

楚驚飛則清閑著,除了吃飯、睡覺外,只是偶爾叫小酸噴幾口酸,用防酸瓶裝好。

原來這就是楚驚飛所謂的絕妙好計,先用宋君離完美的軀體迷住“水母”,讓她產生一種把他雕下來的欲望,這樣她就不會將兩人闖來的事告訴楊大惡。如此楚驚飛與宋君離的小命總算暫時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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